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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与骚动的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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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福克纳的长篇小说《喧哗与骚动》,用我通常赞赏的口吻说,是“有巨大的信息含量”的小说。此前,对于福克纳,只闻其声,未读其作。只是知道他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大家。我在图书馆某个阴暗角落无意发现它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本书收集在《二十世纪外国文学丛书》的集子里,与海明威、纪德、川端康成、菲茨杰拉德、黑塞这些赫赫有名的大师们的作品摆在一起。      我将它带回家,用了几乎整整两个星期,每天陆续读一点,完成了它。我得说,如果阅读这本书的读者没有足够的耐心,几乎是无法读完这本具有高超的创作艺术的小说的。这是福克纳最为喜欢的作品,也被认为是一本小说创作的教科书。      什么是我认为的“具有巨大的信息量”的小说呢?我认为它首先在胸襟上体现了一种广阔,深深触及灵魂,超越时间的局限,让五十年一百年后的读者读来,仍然感觉新鲜。它的具体表现并非一般线性叙事的那类以情节推动的小说,无论情节如何精彩,总是显现出某种单薄,它有一种让人一下子难以言清的思想性文学性上的交融互汇。      这本书以通篇的意流识手法,描写了一个没落的美国南方种植园家族在时代的崩溃。我总是不愿意在一个书评中来详细介绍一个小说的故事梗概,这绝不能体现出作者在创作一部作品时的所有精神气质。如果我从自己的阅读感受出发,尽可能表达出作者不同寻常的创作艺术,这才是我写一个书评的最初愿望。      在最初的那些没有连贯性的意识流里,恐怕每一个读者都会感觉到,当你粗粗读几页的时候,感觉是多么困难。人物意识根本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大段大段从一个意识跳跃到一个意识,只在有些地方用不同的字体来给你提示,或者,以某种气味,某样东西给一点提示,这些零乱的、无序的意识流手法,很奇特地,在阅读中虽然让人感觉到相当的不厌其烦,但是,当你耐心读完后,却会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阅读过程中的这个问题,到了最后,却变成一幅幅鲜明而图象,让人感觉是这样的印象深刻。福克纳彻底抛弃了传统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即具体在刻化人物性格时,从外部世界逐少过渡到内心世界,他反其道而行之,以意识的流动,引领着读者在阅读本身的过程中去参与体会作者的创作意图,最后,他以生花妙笔,拨开重重迷雾,让我们来到阳光之下。而在那些大篇幅的意识流里,各种场影不断以人物内心的意识交错,表面看起来完全没有秩序,但是在阅读结束之后,这些场景就如油画中一层又一层的叠加色彩,显现出丰富的明朗的层次。      福克纳同样在这篇小说的构思上独辟蹊径。小说分为四个部分,分别以四个主要人物,从各自己的所思所想所看来构成了一个漂亮的四重奏乐章。各个部分固然不是相对独立,而有大量的事件上的交叉,完全抛开了线性叙事上的时间推移关系,而将它打乱在可能的任何一个部分。福克纳在每个部分的标题里,都用一个具体的日子来描写这个人物在这一天的活动以及意识。康普生家历史中的这四天,都与基督受难的四个主要日子有关联。这种手法,被称为是“神话模式”。所谓的神话模式,就是在创作中,有意识地使故事、人物、结构,大致与人们熟知的一个神话故事平行。如我们熟知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实际上就是套用了荷马史诗《奥德修斯》的神话的一个典型。我想福克纳采用这种神话模式,除了给这部作品添加了一种神密的色彩之外,也使故事本身从一个家庭的日常琐事中完全突破出来,带有一个探讨人命运问题的寓意。这就使得这部作品带有一种广泛的思想深度。         当我从最初的不习惯中解放出来,渐渐被福克纳在大量的意识流里,通过那些并不平常的思绪活动逐渐地看清楚一系列相当鲜明、丰满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我们虽然无法去形象他们的面貌(福克纳根本就不会用这种通常的人物描写的白描手法),但是我们无一例外地能准确地把握了这些人物的精神状态。哪怕是一个在主要人物的意识里想象的一个根本没有露过面的次要角色,也通过主要人物的意识流,显得跃然纸上,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对他们的印象。         福克纳终生都在不断地写“家乡那块邮票般大小的地方”(福克纳语),这句话本身就多么具有诗意。哪怕他那邮票般大小的家乡,是通过想象虚构的一个在地图上没有的地方,但这怎么能构成这块地方发生过的那些虚构的历史,未曾在世界其他地方已然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呢?这总是福克纳的伟大的地方。福克纳正是以高超的小说创作技巧,毫不流俗地对美国的南方社会作了写照。      福克纳以他的小说直指现代西方社会的人与人之间的疏远与难以沟通的问题,精神的净化与得救的问题。它的小说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指人们心灵世界的所有隐秘。正是因此,福克纳的作品中中所发出的痛苦呐喊才如此深入人心,拨动了我们不轻易也害怕去触及的一些问题。福克纳的这部小说,显现了一种反映了精神实质的神似。它对人性的内心生活的掘进了达到了相当的深度。他采用的多角度叙事手法,极大地增加了作品的层次感与真实感。         我想福克纳是那种真正对小说创作艺术做出了贡献的伟大作家。错综复杂的结构衔接得天衣无缝令人信服。同时在这部作品中极为广阔地展现了一种时代的精神。如果你是一个希望通过一本轻松的书来打发无聊时光的人,我劝你别去读它,因为你根本不能得到通常意义上的那种乐趣。如果你是一个想在小说艺术价值方面有所增进的人,我热烈地向您推荐这本书,你从这本书中获得的一定远远超过你所能想象到的------也许在这时候,用这句话来说,才是对“巨大的信息含量”的贴切比喻。

对于我以及其他很多在美国南方大学里学文学的学生,福克纳是一个神圣的存在。南方人喜欢借用福克纳的作品来对自己的精神做总结,虽然其他如Eudora Welty也非常有代表性,但不如拿了诺奖,性格有趣而且非常珍惜所谓“南方”的福克纳受人爱戴。于我个人而言,福克纳的作品有一种双重意义,一种是上面提到的对于南方人和南方精神的观察,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经常试图用福克纳的角度去理解一个当时来说对我非常陌生的文化,可惜Davidson这种非常upper-middle-class的liberal校园不具有太大代表性,反而多的是想成为卡波地的蒂凡尼一样的人。另一重意义则是柄谷行人在和福克纳交谈时两人交流过的所谓日本(甚至是全东亚)和美国南方受北方资本与工业的霸权进程所侵蚀这一事实的共同性。美国的南与北即使在爱xi国nao教育盛行的美国也在很多微妙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分歧。所谓世界的标准和轴心与其说是美国,实际上是美国资本家的,也就是东北与加州的。自南北战争开始,美国南方在政治上担任着附庸和服从的地位,而社会层面上南方人被鼓励去物化北方,向往北方,接受一个所谓进步的精神。(这一点在《喧哗与骚动》里的昆汀身上就有所体现)

具体体现在《喧哗与骚动》这本书里的福克纳特色其实就有很多。其中一个是很创新地试图去还原之前提到的所谓美国的“南方性”,不仅立意和人的情志等,语言也是非常明显的。上世纪前半,美国文学经常被视作为海明威于福克纳对立的局面。海明威的书广泛地被阅读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一改霍桑和亨利詹姆斯的冗长散文结构,用平白的语言写小说,语言本身也脱离很多美国的地方性气息,翻译起来更容易也更容易弄准确。而福克纳的特点在于他的小说有着另一种对现代小说的理解,即使用非平白口吻,故意使语言成为某种地方精神或者个体意识的载体(后面解释Benjy这个角色的时候这点一目了然)。实际上很多时候他的语言就与南方的地方性紧密相连,很多南方口音俚语和文化传统等在小说里都处处有体现。

那么说到Benjy这个角色,他是全书第一个故事叙述者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智障:(......他对世界的认识停留在非常主观的浅层意识上,以及所有明显的感官体验上。作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流派作家之一,福克纳这种特殊的叙事手法其实是有学术上的权威参考的,很重要的一个就是二十世纪初的认识心理学,包括B.F. Skinner之类,借助于他们理论中关于小孩子的Cognitive Reasoning Stages福克纳能做到比较准确的还原了一个小孩子的口吻和意识,但即使如此,作为Benjy来说,我认为福克纳赋予他的口吻还是偏淡定了...包括很多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对周围事物的观察,以及Benjy所表现出来的某种乖巧,都与小孩子的高度自我,自私以及脆弱不太相符。这大概是为文学所做的改变吧,甚至可以说Benjy的口吻如同加缪和村上式的失去“颜色”与“感官厚度”的人物非常类似。

I opened the gate and they stopped, turning. I was trying to say, and I caught her, trying to say, and she screamed and I was trying to say and trying arid the bright shapes began to stop and I tried to get out. I tried to get it off of my face, but the bright shapes were going again.

这一段Benjy的自叙有几个明显的语言特点,多第一人称主语"I",多简单句子结构,简单词汇(明显让人想起了某国总统的说话习惯有木有)。作为一部1929出版的书,这种口吻在当时非常少见,当人们真正广泛地从文学作品中读到这种简单的语言结构的时候,已经是德里达的后现代自白小说了。甚至可以说,有不少想将经历二战洗礼的欧洲人还原成“简单的人”的作家也许从福克纳的白痴孩子这里获得了灵感吧。从结构主义的角度来说,Benjy仿佛是使小说成为二元对立结构的另外一面:Benjy的纯粹感官,感情层面与社会层面上的脱离感与书里的错综人情和细腻社会情感形成鲜明对比。语言理解和表达的简单性导致了社会思想的简单性,也就是说Benjy依靠着自己的白痴成为了全书最幸福的人。借用“白痴”一形象表现时代复杂以及对人天性扭曲的作用这一含义的文学作品《喧哗与骚动》并非唯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那之前便有过,后面借用二战脱离日本反人性的意识形态的坂口安吾也有。另一个用过类似梗的同时代作家Fitzgerald就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借Daisy之口说无知的孩子是最幸福的。爵士时代的美国人都或多或少认为自己国家存在着某种病症。

挖掘福克纳的人物是很辛苦的,他所想表达的东西似乎非常多而且在各种理论下有着各种解释。想要挑战非常硬核的分析的话可以去用弗洛伊德、拉康和Kristeva的pre-oedipal/chora去分析Benjy(光他这素质几连的"I"和能闻出Candace非处女的能力,拉康可得有好多话说了)。

刚兴趣的可以去读福克纳的The Kingdom of God,Benjy的原型出自于那里。

(这篇回答是对两年前留下的草稿的补全,假期得闲如此,有许多想法如今或多或少变了也没有那么尽心地去重新整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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