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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句诗丛经典语录
截句诗丛经典语句
或 许、 你 为 她 定 义 了、 带 入 自 己 的 感 受 。 时 而、诗 句 是 会 让 人 感 动 泪 下 淂
伴随着蒋一谈主编的《截句诗丛》的上市,这种颇有噱头意味的创作方式,终于进入到公众视野,更让网络上一度出现了跟风模仿,联想起去年余秀华的“睡你”,今年又出现了蒋一谈的“截句”,近些年文坛上出幺蛾子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向微博看齐了。
先生认为,截句并未有利于文学发展,而是一种炒作出来的伪概念。“截句”概念刚出就被文坛中人讥讽,“将截句视为当下诗歌写作的新文本、新向度、新气象,自恋复自夸,窃以为是一种好大喜功欺世盗名的表现”。这其中未尝没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的因素在其中,但也不可否认“截句”在削平诗歌的写作难度的同时,把诗歌的内涵深度一并剜去不少。
实际上,欺世盗名大多是不按常理写诗并自命为先锋者,诸如梨花体、羊羔体、乌青体,也引发过热议及网络狂欢。然而当截句出现后,这些简直弱爆了。如果说前者仅仅是要用大尺度博取眼球,那么“截句”的出现可谓野心不小,因为它根本不是在对诗歌进行改良与革新,而是要从文学这一范畴直接“截”出一个新文体。
蒋一谈自己说过,“截句不能超过四行,超过四行即为短诗”,也就是说截句和短诗是两个概念,甚至可以认为是一种独立于小说、散文、诗歌之外的新文体。若如此,我们争论的问题其实绝非截句算不算诗歌的问题,而是截句算不算文学的问题。
蒋一谈强调诗意瞬间的生发,他说过“我把截句理解为来不及起名字的短诗”,在这里他又把截句归类于短诗范畴,其实是自相抵牾,可见截句的理论尚未成章法。因此整个截句圈子都在想方设法为截句追根溯源,或从现代诗学观念入手,或从古典诗寻根,多方解释不尽相同又自相矛盾。
因此,蒋一谈等人在对截句做理论解释时,非要穿上形而上的外衣,套用一些玄之又玄的解释,诸如“截句比日本俳句更有断然和决然的精神和态度,更具有开放姿态,更有开放空间,与我们现代人的内心距离更近”云云,这种似是而非云山雾绕的解释也是诗家治学的态度吗?
还有精于文学史的学者考证说,白话诗刚刚诞生不久,诗坛上就出现了只有四行左右,字数在数十字左右的短小诗作,以冰心的《繁星》与《春水》中的作品为代表,这种诗被文学史家们称为“冰心体”。可见截句分明就和“冰心体”是一套东西,或者说压根是在模仿日本俳句,但截句为了彰显其独立地位,既要贴靠一些人们熟悉的文体概念以求站住脚跟,同时又要摆出一副超越、变革的姿态,这只能说明截句的没底气。
实际上,截句一词古已有之,就是人们常说的绝句,但和蒋一谈所谓的截句大相径庭,在这里不做论述。但早在唐朝时期,诗鬼李贺其实玩的就是截句,他每日骑着毛驴带着童子外出,偶然来了灵感就写上一两句,投放到随身携带的锦囊中,回到家后再加以整理成正式的诗句。按照蒋一谈的理论,李贺才是截句的发明家啊,但是这在古典诗人的创作当中并不少见啊,明明是最基本的诗歌创作方式却被现代人翻新成新文体、新概念。
说到底,蒋一谈的截句无非就是诗歌的半成品,在今天流行碎片化阅读的时代、流行现场直播的时代,这种不加整理的“原生态”写作还真是迎合了不少人对文学猎奇的口味,倘若让这种风尚蔓延下去,将来写小说是否直接写个提纲就能当作是正式作品发表了,再用“元小说”的概念予以包装一下,是否就算是“截小说”了呢?
蒋一谈普及截句的时候,曾引用过诗人阿多尼斯的话:“你的形式就是你的意义。”可见,截句本身带有很强烈的形式主义,翻看《截句诗丛》确实没有超过四句的,但我们并不该否认形式主义带来的优势,截句短平快,有些作品确实有些趣味与哲思,但未必篇篇精彩,甚至说这只是在卖弄一个人的瞬间灵感,而并非足可被后世流传的经典佳作,就好比乾隆皇帝作诗四万首,可真正有诗味的却寥寥无几。截句倘若写得好,那也就是比鸡汤文有营养的金句,写得不好,那就是比口水诗还低级的作品,甚至都不可称之为作品。
豆瓣、知乎上一些网友讥讽截句是一种浅薄的复古,殊不知这种背后是一种形式主义在作祟,很多人觉得诗歌要革新,并拿出中国诗歌从三百篇到古体诗、格律诗,再到宋词元曲等发展的例子,殊不知这些都是在前人基础上予以改良与传承而生成的,能写格律诗的高手必定是古体诗的大家,能填好词的也必定在诗的领域有所建树,此所谓一脉相承。反观截句之辈,不中不洋,不今不古,截取了一些古典诗的模样,吸收了现代诗一些意味性,到头来两边不讨好,只能自成一家,自嗨自乐,始终上不了文学的大雅之堂。
其实,诸如截句这类文学伪概念的炒作并不新鲜,早在多年前文学界就出现过一场“非虚构写作”的热潮,时至今日在一些圈子里依旧是津津乐道的话题。然而实际上,这是一种进步,还是炒冷饭呢?看似是引进了美国人玩剩下的新闻写作思潮,实际上仅仅是把报告文学或纪实文学中虚构的东西彻底排干净了,夸大了文学本身存在的真实性。
如今我们看到的截句何尝不是同一模式下衍生出的“文学产品”呢?
截句所标榜的一切优点本身就是诗歌长期以来就存在的部分特质,如今只截取其中最容意令人理解的、最便捷创作的一点来炒作,避开了“两字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创作精神,一味追求高速高效率,说到底这种瞬间的诗意也只不过如同流星一般,缺少万古长存的诗味,到头来只是一场文学伪概念,再想到蒋一谈还有着出版人的身份,越发怀疑,这只是一场利用人脉关系制造的营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