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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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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经典语录



艾略特经典语句



  《烧毁的诺顿》 纵然语言为人所共有,但多数人立身处世仿佛各有其到。      向上的路和向下的路是完全一样的。           一    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    也许都存在于未来的时间,    而未来的时间又包容于过去的时间。      假若全部时间永远存在    全部时间就再也都无法挽回。    过去可能存在的是一种抽象    只是在一个猜测的世界中,    保持着一种恒久的可能性。    过去可能存在和已经存在的    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的终点。      足音在记忆中回响    沿着那条我们从未走过的甬道    飘向那重我们从未打开的门    进入玫瑰园。我的话就和这样    在你的心中回响。           但是为了什么    更在一缸玫瑰花瓣上搅起尘埃    我却不知道。            还有一些回声    栖身在花园里。我们要不要去追蹑?    快,鸟儿说,快去寻找它们,去寻找它们    在花园角落里。穿过第一道门,    走进我们的第一个世界,我们要不要听从    画眉的欺骗?进入我们的第一个世界。      它们就在那儿,神态庄严而不可窥见,    在秋天的燠热里,穿过颤动的空气,    从容不迫地越过满地枯叶,    鸟儿在呼唤,于那隐藏在灌木丛中    不可闻见的音乐相应和,    那没有被人看见的眼光转过去了,因为玫瑰    露出了花容美姿已被人窥见的神色。      它们在那儿仿佛是我们的客人    受到我们的接待也在接待我们。    它们彬彬有礼地伫立在空寂的小径旁。    于是我们继续前行,走进黄杨木的圆形树丛,    俯身观看那干涸的水池。    干涸的水池、干涸的混凝土、围着褐色的边,    水池里注满了阳光变幻的水,    荷花升起了,悄悄地,悄悄地,    池面从光芒的中心闪现,    而它们在我们身后,映照在池中。      接着云朵飘过,水池又变为空虚。    去吧,鸟儿说,因为树叶丛中躲满了孩子    他们兴冲冲地藏在那儿,忍住了笑声。    去吧,去吧,去吧,鸟儿说:人类    忍受不了太多的现实。    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    过去可能存在的和已经存在的    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在终点。      二    大蒜和蓝宝石陷在泥里    阻塞了装嵌的轮轴。    血液中发着颤音的弦    在永不消失的伤疤下歌唱    安抚那早已忘却的战争。    动脉里的舞蹈    淋巴液的环流    都表现为星辰的流驶    在树梢中升向夏天    我们在摇动的树枝上空    在那斑驳的树叶上闪耀的光华中    移步前行,耳听得下面湿润的土地上    捕捉野猪的猎犬和野猪一如既往    在继续他们追逐的模式    但在群星中又归于和解。      在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上,既无生灵也无精魂;    但是不止也无动。在这静止点上,只有舞蹈,    不停止也不移动。可别把它叫做固定不移。    过去和未来就在这里回合。无去无从,    无升无降。只有这个点,这个静止点,    这里原不会有舞蹈,但这里有的只是舞蹈。      我只能说,我们曾在那儿呆过,但我说不出是哪儿。    我也说不出呆了多久,因为这样就把它纳入时间。    内心超脱了显示的欲求,    解脱了行动和苦痛,也解脱了内心    和身外的逼迫,而被围拥在    一种恩宠之感,一道静静的白光之中,    徐徐上升而有凝然不动,集中    在它部分的狂喜    达到圆满的过程中,才领悟到    它那部分的恐惧已经消失。      但是过去和未来的羁绊    交织在变化着的软弱的躯体中,    卫护着人类既不飞升天国也不堕入地狱    这两者都非血肉之躯所能忍受。              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    只容许有少许的意识。      能意识到就不在时间之内    但是只有在时间之内,那在玫瑰园中的瞬间,    那雨声沥沥的凉亭里的瞬间,    当烟雾降落在通风的教堂里的瞬间,    才能忆起;才能与过去和未来相及。    只有通过时间才被征服时间。      三    这是愤怼不满的地方    以前的时间和以后的时间    都沉浸于一片朦胧的光影里:既没有日光    赋予形体以明澈和静穆    把暗淡的阴影化为疏忽易逝的美    以暖地旋转暗示人生悠悠,    也没有黑暗使灵魂净化    剥夺一切去消感官的享乐    洗涤情感以摈绝尘世短暂的情爱。      既非充实也非空虚。只有一抹微光    闪摇在一张张紧张的饱经忧患的脸上    都因为心烦意乱而毫无意义    神情无所专注而极度冷漠    冷风劲吹在时间之前和时间之后    人和纸片都在风中回旋,    孱弱的肺叶呼吸出入    不健康的灵魂把嗳出的麻木    吐入枯萎的空气,被风卷带着掠过    伦敦的阴沉的山岗,掠过汉姆斯蒂德    和克拉肯韦尔、坎普顿和普特尼,    海盖特、普林姆罗斯和拉德格特。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的黑暗一片    不在这颤抖的世界里。    再往下去,只是往下进入    永远与外世隔绝的世界,    是世界又非世界,非世界的世界,    内部黑暗,剥夺了一切    赤贫如洗,一无所有,    感觉已枯竭的世界,    幻想已远走高飞的世界,    精神已失去作用的世界;    这是一条路,另外一条路    也是一样,不在运动之中    而是避开运动;但是世界却怀着渴望    在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的    碎石路上前进。      四    时间和晚钟埋葬了白天,    乌云卷走了太阳。    向日葵会转向我们吗,铁线莲?    会纷披下来俯向我们吗;卷须的小花枝头    会抓住我们,缠住我们吗?    冷冽的    紫杉的手指会弯到    我们身上吗?当翠鸟的翅膀    以光明回答光明以后    现在已悄然无声,光明凝然不动    在这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上。      五    语言,音乐,都只能    在时间中行进;但是唯有生者    才能死灭。语言,一旦说过,就归于    静寂。只有通过形式,模式,    语言或音乐才能达到    静止,正如一只中国的瓷瓶    静止不动而仍然在时间中不断前进。      当乐曲余音袅袅,那不是提琴的静止,    不只如此,而是两者共存,    或者说结束于开始,    结束和开始永远在那儿    在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后。    万物永远存在于现在。语言    在重负之下,损伤,迸裂,有时甚至破碎,    而在压力之下,要跌落,溜走,消失,    或者因为措辞不当而腐朽,不会在原处停留,    不会停留不动。  尖厉刺耳的声音    叱责、嘲笑或者只是絮叨    受到的攻击总是试探的声音,    是葬仪舞蹈中哀声哭喊的影子,    是郁郁不乐的凯米艾拉的高声悲号。    模式的细节是运动,    正如以十级阶梯的形状表现的那样。      欲望本身就是运动    而不在与它值得想望的本身,    爱本身是静止不动的,    只是运动的原因和目的,    无始无终,也无所企求    除非在时间方面    被纳入了限制的形式    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      猛然间,在一道阳光中    即使此时有尘灰飞扬    在绿叶丛中扬起了    孩子们吃吃的笑声    迅疾的现在,这里,现在,永远——    荒唐可笑的是那虚度的悲苦的时间    伸展在这之前和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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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略特的诗 一、死者葬礼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冬天使我们温暖,大地 给助人遗忘的雪覆盖着,又叫 枯干的球根提供少许生命。 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在下阵雨的时候 来到了斯丹卜基西;我们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阳出来又进了霍夫加登, 喝咖啡,闲谈了一个小时。   我不是俄国人,我是立陶宛来的,是地道的德国人。 而且我们小时候住在大公那里 我表兄家,他带着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玛丽,牢牢揪住。我们就往下冲。 在山上,那里你觉得自由。 大半个晚上我看书,冬天我到南方。 什么树根在抓紧,什么树根在从 这堆乱石块里长出?人子啊, 你说不出,也猜不到,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烂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  蟋蟀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这楹焓掠杏白樱?br> (请走进这块红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风吹得很轻快, 吹送我回家去, 爱尔兰的小孩, 你在哪里逗留?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他们叫我做风信子的女郎”, ——可是等我们回来,晚了,从风信子的园里来, 你的臂膊抱满,你的头发湿漉,我说不出 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 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马丹梭梭屈里士,著名的女相士, 患了重感冒,可仍然是 欧罗巴知名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带着一副恶毒的纸牌,这里,她说, 是你的一张,那淹死了的腓尼基水手, (这些珍珠就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贝洛多纳,岩石的女主人 一个善于应变的女人。   这人带着三根杖,这是“转轮”, 这是那独眼商人,这张牌上面 一无所有,是他背在背上的一种东西。 是不准我看见的。我没有找到 “那被绞死的人”。怕水里的死亡。 我看见成群的人,在绕着圈子走。 谢谢你。你看见亲爱的爱奎尔太太的时候 就说我自己把天宫图给她带去, 这年头人得小心啊。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破晓的黄雾下, 一群人鱼贯地流过伦敦桥,人数是那么多, 我没想到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 叹息,短促而稀少,吐了出来, 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脚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马利吴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 敲着最后的第九下,阴沉的一声。   在那里我看见一个熟人,拦住他叫道:“斯代真!” 你从前在迈里的船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去年你种在你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还是忽来严霜捣坏了它的花床? 叫这狗熊星走远吧,它是人们的朋友, 不然它会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来!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 二、对弈 她所坐的椅子,像发亮的宝座 在大理石上放光,有一面镜子, 座上满刻着结足了果子的藤, 还有个黄金的小爱神探出头来 (另外一个把眼睛藏在翅膀背后) 使七枝光烛台的火焰加高一倍, 桌子上还有反射的光彩 缎盒里倾注出的炫目辉煌, 是她珠宝的闪光也升起来迎着; 在开着口的象牙和彩色玻璃制的 小瓶里,暗藏着她那些奇异的合成香料——膏状,粉状或液体的——使感觉 局促不安,迷惘,被淹没在香味里;受到 窗外新鲜空气的微微吹动,这些香气 在上升时,使点燃了很久的烛焰变得肥满, 又把烟缕掷上镶板的房顶, 使天花板的图案也模糊不清。   大片海水浸过的木料洒上铜粉 青青黄黄地亮着,四周镶着的五彩石上, 又雕刻着的海豚在愁惨的光中游泳。 那古旧的壁炉架上展现着一幅 犹如开窗所见的田野景物, 那是翡绿眉拉变了形,遭到了野蛮国王的 强暴:但是在那里那头夜莺 她那不容玷辱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沙漠, 她还在叫唤着,世界也还在追逐着, “唧唧”唱给脏耳朵听。   其它那些时间的枯树根 在墙上留下了记认;凝视的人像 探出身来,斜倚着,使紧闭的房间一片静寂。 楼梯上有人在拖着脚步走。 在火光下,刷子下,她的头发 散成了火星似的小点子 亮成词句,然后又转而为野蛮的沉寂。 “今晚上我精神很坏。  是的,坏。陪着我。 跟我说话。为什么总不说话。说啊。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 我想我们是在老鼠窝里, 在那里死人连自己的尸骨都丢得精光。 “这是什么声音?” 风在门下面。 “这又是什么声音?风在干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   “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 不记得?” 我记得 那些珍珠是他的眼睛。 “你是活的还是死的?你的脑子里竟没有什么?” 可是 噢噢噢噢这莎士比希亚式的爵士音乐—— 它是这样文静 这样聪明 “我现在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我就照现在这样跑出去,走在街上 披散着头发,就这样。  我们明天该作些什么? 我们究竟该作些什么?” 十点钟供开水。 如果下雨,四点钟来挂不进雨的汽车。 我们也要下一盘棋, 按住不知安息的眼睛,等着那一下敲门的声音。 丽儿的丈夫退伍的时候,我说—— 我毫不含糊,我自己就对她说, 请快些,时间到了 埃尔伯特不久就要回来,你就打扮打扮吧。   他也要知道给你镶牙的钱 是怎么花的。他给的时候我也在。 把牙都拔了吧,丽儿,配一副好的, 他说,实在的,你那样子我真看不得。 我也看不得,我说,替可怜的埃尔伯特想一想, 他在军队里耽了四年,他想痛快痛快, 你不让他痛快,有的是别人,我说。   啊,是吗,她说。就是这么回事。我说。 那我就知道该感谢谁了,她说,向我瞪了一眼。 请快些,时间到了 你不愿意,那就听便吧,我说。 你没有可挑的,人家还能挑挑拣拣呢。 要是埃尔伯特跑掉了,可别怪我没说。 你真不害臊,我说,看上去这么老相。   (她还只三十一。) 没办法,她说,把脸拉得长长的, 是我吃的那药片,为打胎,她说。 (她已经有了五个。小乔治差点送了她的命。) 药店老板说不要紧,可我再也不比从前了。 你真是个傻瓜,我说。 得了,埃尔伯特总是缠着你,结果就是如此,我说, 不要孩子你干吗结婚?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说起来了,那天星期天埃尔伯特在家,他们吃滚烫的烧火腿, 他们叫我去吃饭,叫我乘热吃——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请快些,时间到了 明儿见,毕尔。  明儿见,璐。明儿见,梅。明儿见。 再见。明儿见,明儿见。 明天见,太太们,明天见,可爱的太太们,明天见,明天见。 三、火诫 河上树木搭成的蓬帐已破坏:树叶留下的最后手指 想抓住什么,又沉落到潮湿的岸边去了。那风 吹过棕黄色的大地,没人听见。  仙女们已经走了。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河上不再有空瓶子,加肉面包的薄纸, 绸手帕,硬的纸皮匣子,香烟头 或其他夏夜的证据。仙女们已经走了。 还有她们的朋友,最后几个城里老板们的后代; 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 在莱芒湖畔我坐下来饮泣……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我说话的声音不会大,也不会多。 可是在我身后的冷风里我听见 白骨碰白骨的声音,慝笑从耳旁传开去。 一头老鼠轻轻穿过草地 在岸上拖着它那粘湿的肚皮 而我却在某个冬夜,在一家煤气厂背后 在死水里垂钓 想到国王我那兄弟的沉舟 又想到在他之前的国王,我父亲的死亡。   白身躯赤裸裸地在低湿的地上, 白骨被抛在一个矮小而干燥的阁楼上, 只有老鼠脚在那里踢来踢去,年复一年。 但是在我背后我时常听见 喇叭和汽车的声音,将在 春天里,把薛维尼送到博尔特太太那里。 啊月亮照在博尔特太太 和她女儿身上是亮的 她们在苏打水里洗脚 啊这些孩子们的声音,在教堂里歌唱! 吱吱吱 唧唧唧唧唧唧 受到这样的强暴。   铁卢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正午的黄雾下 尤吉尼地先生,哪个士麦那商人 还没光脸,袋里装满了葡萄干 到岸价格,伦敦:见票即付, 用粗俗的法语请我 在凯能街饭店吃午饭 然后在大都会度周末。 在那暮色苍茫的时刻,眼与背脊 从桌边向上抬时,这血肉制成的引擎在等侯 像一辆出租汽车颤抖而等候时, 我,帖瑞西士,虽然瞎了眼,在两次生命中颤动, 年老的男子却有布满皱纹的女性乳房,能在 暮色苍茫的时刻看见晚上一到都朝着 家的方向走去,水手从海上回到家, 打字员到喝茶的时候也回了家,打扫早点的残余,点燃了她的炉子,拿出罐头食品。   窗外危险地晾着 她快要晒干的内衣,给太阳的残光抚摸着, 沙发上堆着(晚上是她的床) 袜子,拖鞋,小背心和用以束紧身的内衣。 我,帖瑞西士,年老的男子长着皱褶的乳房 看到了这段情节,预言了后来的一切—— 我也在等待那盼望着的客人。   他,那长疙瘩的青年到了, 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一双色胆包天的眼, 一个下流家伙,蛮有把握, 正像一顶绸帽扣在一个布雷德福的百万富翁头上。 时机现在倒是合式,他猜对了, 饭已经吃完,她厌倦又疲乏, 试着抚摸抚摸她 虽说不受欢迎,也没受到责骂。   脸也红了,决心也下了,他立即进攻; 探险的双手没遇到阻碍; 他的虚荣心并不需要报答, 还欢迎这种漠然的神情。 (我,帖瑞西士,都早就忍受过了, 就在这张沙发或床上扮演过的; 我,那曾在底比斯的墙下坐过的 又曾在最卑微的死人中走过的。  ) 最后又送上形同施舍似的一吻, 他摸着去路,发现楼梯上没有灯…… 她回头在镜子里照了一下, 没大意识到她那已经走了的情人; 她的头脑让一个半成形的思想经过: “总算玩了事:完了就好。” 美丽的女人堕落的时候,又 在她的房里来回走,独自 她机械地用手抚平了头发,又随手 在留声机上放上一张片子。   “这音乐在水上悄悄从我身旁经过” 经过斯特兰德,直到女王维多利亚街。 啊,城啊城,我有时能听见 在泰晤士下街的一家酒店旁 那悦耳的曼陀铃的哀鸣 还有里面的碗盏声,人语声 是渔贩子到了中午在休息:那里 殉道堂的墙上还有 难以言传的伊沃宁的荣华,白的与金黄色的。   长河流汗 流油与焦油 船只漂泊 顺着来浪 红帆 大张 顺风而下,在沉重的桅杆上摇摆。 船只冲洗 漂流的巨木 流到格林威治河区 经过群犬岛。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伊丽莎白和莱斯特 打着桨 船尾形成 一枚镶金的贝壳 红而金亮 活泼的波涛 使两岸起了细浪 西南风 带到下游 连续的钟声 白色的危塔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电车和堆满灰尘的树。   海勃里生了我。里其蒙和邱 毁了我。在里其蒙我举起双膝 仰卧在独木舟的船底。 “我的脚在摩尔该,我的心 在我的脚下。那件事后 他哭了。他答应‘重新做人’。 我不作声。我该怨恨什么呢?” “在马该沙滩 我能够把 乌有和乌有联结在一起 脏手上的破碎指甲。   我们是伙下等人,从不指望 什么。” 啊呀看哪 于是我到迦太基来了 烧啊烧啊烧啊烧啊 主啊你把我救拔出来 主啊你救拔 烧啊 四、水里的死亡 腓尼基人弗莱巴斯,死了已两星期, 忘记了水鸥的鸣叫,深海的浪涛 利润与亏损。 海下一潮流 在悄声剔净他的骨。  在他浮上又沉下时 他经历了他老年和青年的阶段 进入漩涡。 外邦人还是犹太人 啊你转着舵轮朝着风的方向看的, 回顾一下弗莱巴斯,他曾经是和你一样漂亮、高大的。 这里还有很多的!你自己去看看吧!希望能帮的到你! 。

   是的,我自己亲眼看见古米的西比尔吊在一个笼子里。孩子们在问她:西比尔,你要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我要死。” (献给埃兹拉·庞德最卓越的匠人) 一、死者葬礼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冬天使我们温暖,大地 给助人遗忘的雪覆盖着,又叫 枯干的球根提供少许生命。 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在下阵雨的时候 来到了斯丹卜基西;我们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阳出来又进了霍夫加登, 喝咖啡,闲谈了一个小时。 我不是俄国人,我是立陶宛来的,是地道的德国人。   而且我们小时候住在大公那里 我表兄家,他带着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玛丽,牢牢揪住。我们就往下冲。 在山上,那里你觉得自由。 大半个晚上我看书,冬天我到南方。 什么树根在抓紧,什么树根在从 这堆乱石块里长出?人子啊, 你说不出,也猜不到,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烂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  蟋蟀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这块红石下有影子, (请走进这块红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风吹得很轻快, 吹送我回家去, 爱尔兰的小孩, 你在哪里逗留?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他们叫我做风信子的女郎”, ——可是等我们回来,晚了,从风信子的园里来, 你的臂膊抱满,你的头发湿漉,我说不出 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 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马丹梭梭屈里士,著名的女相士, 患了重感冒,可仍然是 欧罗巴知名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带着一副恶毒的纸牌,这里,她说, 是你的一张,那淹死了的腓尼基水手, (这些珍珠就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贝洛多纳,岩石的女主人 一个善于应变的女人。   这人带着三根杖,这是“转轮”, 这是那独眼商人,这张牌上面 一无所有,是他背在背上的一种东西。 是不准我看见的。我没有找到 “那被绞死的人”。怕水里的死亡。 我看见成群的人,在绕着圈子走。 谢谢你。你看见亲爱的爱奎尔太太的时候 就说我自己把天宫图给她带去, 这年头人得小心啊。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破晓的黄雾下, 一群人鱼贯地流过伦敦桥,人数是那么多, 我没想到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 叹息,短促而稀少,吐了出来, 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脚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马利吴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 敲着最后的第九下,阴沉的一声。   在那里我看见一个熟人,拦住他叫道:“斯代真!” 你从前在迈里的船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去年你种在你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还是忽来严霜捣坏了它的花床? 叫这狗熊星走远吧,它是人们的朋友, 不然它会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来!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 二、对弈 她所坐的椅子,像发亮的宝座 在大理石上放光,有一面镜子, 座上满刻着结足了果子的藤, 还有个黄金的小爱神探出头来 (另外一个把眼睛藏在翅膀背后) 使七枝光烛台的火焰加高一倍, 桌子上还有反射的光彩 缎盒里倾注出的炫目辉煌, 是她珠宝的闪光也升起来迎着; 在开着口的象牙和彩色玻璃制的 小瓶里,暗藏着她那些奇异的合成香料——膏状,粉状或液体的——使感觉 局促不安,迷惘,被淹没在香味里;受到 窗外新鲜空气的微微吹动,这些香气 在上升时,使点燃了很久的烛焰变得肥满, 又把烟缕掷上镶板的房顶, 使天花板的图案也模糊不清。   大片海水浸过的木料洒上铜粉 青青黄黄地亮着,四周镶着的五彩石上, 又雕刻着的海豚在愁惨的光中游泳。 那古旧的壁炉架上展现着一幅 犹如开窗所见的田野景物, 那是翡绿眉拉变了形,遭到了野蛮国王的 强暴:但是在那里那头夜莺 她那不容玷辱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沙漠, 她还在叫唤着,世界也还在追逐着, “唧唧”唱给脏耳朵听。   其它那些时间的枯树根 在墙上留下了记认;凝视的人像 探出身来,斜倚着,使紧闭的房间一片静寂。 楼梯上有人在拖着脚步走。 在火光下,刷子下,她的头发 散成了火星似的小点子 亮成词句,然后又转而为野蛮的沉寂。 “今晚上我精神很坏。  是的,坏。陪着我。 跟我说话。为什么总不说话。说啊。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 我想我们是在老鼠窝里, 在那里死人连自己的尸骨都丢得精光。 “这是什么声音?” 风在门下面。 “这又是什么声音?风在干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   “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 不记得?” 我记得 那些珍珠是他的眼睛。 “你是活的还是死的?你的脑子里竟没有什么?” 可是 噢噢噢噢这莎士比希亚式的爵士音乐—— 它是这样文静 这样聪明 “我现在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我就照现在这样跑出去,走在街上 披散着头发,就这样。  我们明天该作些什么? 我们究竟该作些什么?” 十点钟供开水。 如果下雨,四点钟来挂不进雨的汽车。 我们也要下一盘棋, 按住不知安息的眼睛,等着那一下敲门的声音。 丽儿的丈夫退伍的时候,我说—— 我毫不含糊,我自己就对她说, 请快些,时间到了 埃尔伯特不久就要回来,你就打扮打扮吧。   他也要知道给你镶牙的钱 是怎么花的。他给的时候我也在。 把牙都拔了吧,丽儿,配一副好的, 他说,实在的,你那样子我真看不得。 我也看不得,我说,替可怜的埃尔伯特想一想, 他在军队里耽了四年,他想痛快痛快, 你不让他痛快,有的是别人,我说。   啊,是吗,她说。就是这么回事。我说。 那我就知道该感谢谁了,她说,向我瞪了一眼。 请快些,时间到了 你不愿意,那就听便吧,我说。 你没有可挑的,人家还能挑挑拣拣呢。 要是埃尔伯特跑掉了,可别怪我没说。 你真不害臊,我说,看上去这么老相。   (她还只三十一。) 没办法,她说,把脸拉得长长的, 是我吃的那药片,为打胎,她说。 (她已经有了五个。小乔治差点送了她的命。) 药店老板说不要紧,可我再也不比从前了。 你真是个傻瓜,我说。 得了,埃尔伯特总是缠着你,结果就是如此,我说, 不要孩子你干吗结婚?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说起来了,那天星期天埃尔伯特在家,他们吃滚烫的烧火腿, 他们叫我去吃饭,叫我乘热吃——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请快些,时间到了 明儿见,毕尔。  明儿见,璐。明儿见,梅。明儿见。 再见。明儿见,明儿见。 明天见,太太们,明天见,可爱的太太们,明天见,明天见。 三、火诫 河上树木搭成的蓬帐已破坏:树叶留下的最后手指 想抓住什么,又沉落到潮湿的岸边去了。那风 吹过棕黄色的大地,没人听见。  仙女们已经走了。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河上不再有空瓶子,加肉面包的薄纸, 绸手帕,硬的纸皮匣子,香烟头 或其他夏夜的证据。仙女们已经走了。 还有她们的朋友,最后几个城里老板们的后代; 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   在莱芒湖畔我坐下来饮泣……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我说话的声音不会大,也不会多。 可是在我身后的冷风里我听见 白骨碰白骨的声音,慝笑从耳旁传开去。 一头老鼠轻轻穿过草地 在岸上拖着它那粘湿的肚皮 而我却在某个冬夜,在一家煤气厂背后 在死水里垂钓 想到国王我那兄弟的沉舟 又想到在他之前的国王,我父亲的死亡。   白身躯赤裸裸地在低湿的地上, 白骨被抛在一个矮小而干燥的阁楼上, 只有老鼠脚在那里踢来踢去,年复一年。 但是在我背后我时常听见 喇叭和汽车的声音,将在 春天里,把薛维尼送到博尔特太太那里。 啊月亮照在博尔特太太 和她女儿身上是亮的 她们在苏打水里洗脚 啊这些孩子们的声音,在教堂里歌唱! 吱吱吱 唧唧唧唧唧唧 受到这样的强暴。   铁卢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正午的黄雾下 尤吉尼地先生,哪个士麦那商人 还没光脸,袋里装满了葡萄干 到岸价格,伦敦:见票即付, 用粗俗的法语请我 在凯能街饭店吃午饭 然后在大都会度周末。 在那暮色苍茫的时刻,眼与背脊 从桌边向上抬时,这血肉制成的引擎在等侯 像一辆出租汽车颤抖而等候时, 我,帖瑞西士,虽然瞎了眼,在两次生命中颤动, 年老的男子却有布满皱纹的女性乳房,能在 暮色苍茫的时刻看见晚上一到都朝着 家的方向走去,水手从海上回到家, 打字员到喝茶的时候也回了家,打扫早点的残余,点燃了她的炉子,拿出罐头食品。   窗外危险地晾着 她快要晒干的内衣,给太阳的残光抚摸着, 沙发上堆着(晚上是她的床) 袜子,拖鞋,小背心和用以束紧身的内衣。 我,帖瑞西士,年老的男子长着皱褶的乳房 看到了这段情节,预言了后来的一切—— 我也在等待那盼望着的客人。   他,那长疙瘩的青年到了, 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一双色胆包天的眼, 一个下流家伙,蛮有把握, 正像一顶绸帽扣在一个布雷德福的百万富翁头上。 时机现在倒是合式,他猜对了, 饭已经吃完,她厌倦又疲乏, 试着抚摸抚摸她 虽说不受欢迎,也没受到责骂。   脸也红了,决心也下了,他立即进攻; 探险的双手没遇到阻碍; 他的虚荣心并不需要报答, 还欢迎这种漠然的神情。 (我,帖瑞西士,都早就忍受过了, 就在这张沙发或床上扮演过的; 我,那曾在底比斯的墙下坐过的 又曾在最卑微的死人中走过的。  ) 最后又送上形同施舍似的一吻, 他摸着去路,发现楼梯上没有灯…… 她回头在镜子里照了一下, 没大意识到她那已经走了的情人; 她的头脑让一个半成形的思想经过: “总算玩了事:完了就好。” 美丽的女人堕落的时候,又 在她的房里来回走,独自 她机械地用手抚平了头发,又随手 在留声机上放上一张片子。   “这音乐在水上悄悄从我身旁经过” 经过斯特兰德,直到女王维多利亚街。 啊,城啊城,我有时能听见 在泰晤士下街的一家酒店旁 那悦耳的曼陀铃的哀鸣 还有里面的碗盏声,人语声 是渔贩子到了中午在休息:那里 殉道堂的墙上还有 难以言传的伊沃宁的荣华,白的与金黄色的。   长河流汗 流油与焦油 船只漂泊 顺着来浪 红帆 大张 顺风而下,在沉重的桅杆上摇摆。 船只冲洗 漂流的巨木 流到格林威治河区 经过群犬岛。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伊丽莎白和莱斯特 打着桨 船尾形成 一枚镶金的贝壳 红而金亮 活泼的波涛 使两岸起了细浪 西南风 带到下游 连续的钟声 白色的危塔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电车和堆满灰尘的树。   海勃里生了我。里其蒙和邱 毁了我。在里其蒙我举起双膝 仰卧在独木舟的船底。 “我的脚在摩尔该,我的心 在我的脚下。那件事后 他哭了。他答应‘重新做人’。 我不作声。我该怨恨什么呢?” “在马该沙滩 我能够把 乌有和乌有联结在一起 脏手上的破碎指甲。   我们是伙下等人,从不指望 什么。” 啊呀看哪 于是我到迦太基来了 烧啊烧啊烧啊烧啊 主啊你把我救拔出来 主啊你救拔 烧啊 四、水里的死亡 腓尼基人弗莱巴斯,死了已两星期, 忘记了水鸥的鸣叫,深海的浪涛 利润与亏损。   海下一潮流 在悄声剔净他的骨。在他浮上又沉下时 他经历了他老年和青年的阶段 进入漩涡。 外邦人还是犹太人 啊你转着舵轮朝着风的方向看的, 回顾一下弗莱巴斯,他曾经是和你一样漂亮、高大的。 五、雷霆的话 火把把流汗的面庞照得通红以后 花园里是那寒霜般的沉寂以后 经过了岩石地带的悲痛以后 又是叫喊又是呼号 监狱宫殿和春雷的 回响在远山那边震荡 他当时是活着的现在是死了 我们曾经是活着的现在也快要死了 稍带一点耐心 这里没有水只有岩石 岩石而没有水而有一条沙路 那路在上面山里绕行 是岩石堆成的山而没有水 若还有水我们就会停下来喝了 在岩石中间人不能停止或思想 汗是干的脚埋在沙土里 只要岩石中间有水 死了的山满口都是龋齿吐不出一滴水 这里的人既不能站也不能躺也不能坐 山上甚至连静默也不存在 只有枯干的雷没有雨 山上甚至连寂寞也不存在 只有绛红阴沉的脸在冷笑咆哮 在泥干缝猎的房屋的门里出现 只要有水 而没有岩石 若是有岩石 也有水 有水 有泉 岩石间有小水潭 若是只有水的响声 不是知了 和枯草同唱 而是水的声音在岩石上 那里有蜂雀类的画眉在松树间歌唱 点滴点滴滴滴滴 可是没有水 谁是那个总是走在你身旁的第三人? 我数的时候,只有你和我在一起 但是我朝前望那白颜色的路的时候 总有另外一个在你身旁走 悄悄地行进,裹着棕黄色的大衣,罩着头 我不知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但是在你另一边的那一个是谁? 这是什么声音在高高的天上 是慈母悲伤的呢喃声 这些带头罩的人群是谁 在无边的平原上蜂拥而前,在裂开的土地上蹒跚而行 只给那扁平的水平线包围着 山的那边是哪一座城市 在紫色暮色中开裂、重建又爆炸 倾塌着的城楼 耶路撒冷雅典亚力山大 维也纳伦敦 并无实体的 一个女人紧紧拉直着她黑长的头发 在这些弦上弹拨出低声的音乐 长着孩子脸的蝙蝠在紫色的光里 嗖嗖地飞扑着翅膀 又把头朝下爬下一垛乌黑的墙 倒挂在空气里的那些城楼 敲着引起回忆的钟,报告时刻 还有声音在空的水池、干的井里歌唱。   在山间那个坏损的洞里 在幽黯的月光下,草儿在倒塌的 坟墓上唱歌,至于教堂 则是有一个空的教堂,仅仅是风的家。 它没有窗子,门是摆动着的, 枯骨伤害不了人。 只有一只公鸡站在屋脊上 咯咯喔喔咯咯喔喔 刷的来了一炷闪电。  然后是一阵湿风 带来了雨 恒河水位下降了,那些疲软的叶子 在等着雨来,而乌黑的浓云 在远处集合在喜马望山上。 丛林在静默中拱着背蹲伏着。 然后雷霆说了话 DA Datta:我们给了些什么? 我的朋友,热血震动着我的心 这片刻之间献身的非凡勇气 是一个谨慎的时代永远不能收回的 就凭这一点,也只有这一点,我们是存在了 这是我们的讣告里找不到的 不会在慈祥的蛛网披盖着的回忆里 也不会在瘦瘦的律师拆开的密封下 在我们空空的屋子里 DA Dayadhvam:我听见那钥匙 在门里转动了一次,只转动了一次 我们想到这把钥匙,各人在自己的监狱里 想着这把钥匙,各人守着一座监狱 只在黄昏的时候,世外传来的声音 才使一个已经粉碎了的柯里欧莱纳思一度重生 DA Damyata:那条船欢快地 作出反应,顺着那使帆用桨老练的手 海是平静的,你的心也会欢快地 作出反应,在受到邀请时,会随着 引导着的双手而跳动 我坐在岸上 垂钓,背后是那片干旱的平原 我应否至少把我的田地收拾好? 伦敦桥塌下来了塌下来了塌下来了 然后,他就隐身在炼他们的火里, 我什么时候才能象燕子——啊,燕子,燕子, 阿基坦的王子在塔楼里受到废黜 这些片断我用来支撑我的断垣残壁 那么我就照办吧。  希罗尼母又发疯了。 舍己为人。同情。克制。 平安。平安 平安。 你上网搜一搜有好多呢!。

过去未来皆虚设同在枕边幻影里——式子内亲王1我永远也不会习惯加州。三年了。还是着迷的访客。不管多常失望,我还是情不自禁,还是不由自主充满期待,还是老想着可能发生什么美妙的事。就叫我“天真的外国人”吧。话说回来,男孩可以离开伦敦,但伦敦却不会离开男孩。你会发现我对本地用词热心学习但有欠熟练,还是把“汽油”叫做石油,等等。我并不打算归化。我不是来此久待的,只是前来朝圣。2靠不住的南方,你以为这里没有冬天,但是你忘记自己身上就带着冬天。安吉拉卡特《焚舟记》

1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2快乐长着翅膀,但它没有躯体;忧愁有着躯体,但它没有翅膀。3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死真放肆,我们是他的笑口,当我们自得于生,他敢在我们心上哭。《里尔克诗选》你既无青春也无老年,而只像饭后的一场睡眠,把两者相梦见。——TS.艾略特最想说的还是这句。堇花露水田,番然四十年。《孤独地狱》

  艾略特《荒原 The Waste Land。》(原文及译本) 作者: T。S。 Eliot (1888–1965)。 The Waste Land。 1922。 The Waste Land 查良铮译《荒原》 荒原 “因为我在古米亲眼看见西比尔吊在笼子里。  孩子们问她:你要什么,西比尔? 她回答道:我要死。” 献给艾兹拉·庞德 更卓越的巧匠 一、死者的葬礼 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 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 回忆和欲望,让春雨 挑动着呆钝的根。 冬天保我们温暖,把大地 埋在忘怀的雪里,使干了的 球茎得一点点生命。   夏天来得意外,随着一阵骤雨 到了斯坦伯吉西;我们躲在廊下, 等太阳出来,便到郝夫加登 去喝咖啡,又闲谈了一点钟。 我不是俄国人,原籍立陶宛,是纯德国种。 我们小时侯,在大公家做客, 那是我表兄,他带我出去滑雪撬, 我害怕死了。  他说,玛丽,玛丽, 抓紧了呵。于是我们冲下去。 在山中,你会感到舒畅。 我大半夜看书,冬天去到南方。 这是什么根在抓着,是什么树杈 从这片乱石里长出来?人子呵, 你说不出,也猜不着,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碎的形象,受着太阳拍击, 而枯树没有阴凉,蟋蟀不使人轻松, 干石头发不出流水的声音。  只有 一片阴影在这红色的岩石下, (来吧,请走进这红岩石下的阴影) 我要指给你一件事,它不同于 你早晨的影子,跟在你后面走 也不象你黄昏的影子,起来迎你, 我要指给你恐惧是在一撮尘土里。   风儿吹得清爽,   吹向我的家乡,   我的爱尔兰孩子,   如今你在何方? “一年前你初次给了我风信子, 他们都叫我风信子女郎。  ” ——可是当我们从风信子花园走回,天晚了, 你的两臂抱满,你的头发是湿的, 我说不出话来,两眼看不见,我 不生也不死,什么也不知道, 看进光的中心,那一片沉寂。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索索斯垂丝夫人,著名的相命家, 患了重感冒,但仍然是 欧洲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她有一副鬼精灵的纸牌。  这里,她说, 你的牌,淹死的腓尼基水手, (那些明珠曾经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美女贝拉磨娜,岩石的女人, 有多种遭遇的女人。 这是有三根杖的人,这是轮盘, 这是独眼商人,还有这张牌 是空白的,他拿来背在背上, 不许我看见。  我找不到。 那绞死的人。小心死在水里。 我看见成群的人,在一个圈里转。 谢谢你。如果你看见伊奎通太太, 就说我亲自把星象图带过去: 这年头人得万事小心呵。 不真实的城, 在冬天早晨棕黄色的雾下, 一群人流过伦敦桥,呵,这么多 我没有想到死亡毁灭了这么多。   叹息,隔一会短短地嘘出来, 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的脚。 流上小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玛丽·乌尔诺教堂,在那里 大钟正沉沉桥着九点的最后一响。 那儿我遇到一个熟人,喊住他道: “史太森!你记得我们在麦来船上! 去年你种在你的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能开花吗? 还是突然霜冻搅乱了它的花床? 哦,千万把狗撵开,那是人类之友, 不然他会用爪子又把它掘出来! 你呀,伪善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 二、 一局棋戏 她所坐的椅子,在大理石上 象王座闪闪发光;有一面镜子, 镜台镂刻着结葡萄的藤蔓, 金黄的小爱神偷偷向外窥探, (还有一个把眼睛藏在翅膀下) 把七枝蜡的烛台的火焰 加倍反射到桌上;她的珠宝 从缎套倾泻出的灿烂光泽, 正好升起来和那反光相汇合。   在开盖的象牙瓶和五彩玻璃瓶里 暗藏着她那怪异的合成香料, 有油膏、敷粉或汁液——以违乱神智, 并把感官淹没在奇香中;不过 受到窗外的新鲜空气的搅动, 它们上升而把瘦长的烛火加宽, 又把烛烟投到雕漆的梁间, 使屋顶镶板的图案模糊了。   巨大的木器镶满了黄铜 闪着青绿和橘黄,有彩石围着, 在幽光里游着一只浮雕的海豚。 好象推窗看到的田园景色, 在古老的壁炉架上展示出 菲罗美的变形,是被昏王的粗暴 逼成的呵;可是那儿有夜莺的 神圣不可侵犯的歌声充满了荒漠, 她还在啼叫,世界如今还在追逐, “唧格,唧格”叫给脏耳朵听。   还有时光的其它残骸断梗 在墙上留着;凝视的人像倾着身, 倾着身,使关闭的屋子默默无声。 脚步在楼梯上慢慢移动着。 在火光下,刷子下,她的头发 播散出斑斑的火星 闪亮为语言,以后又猛地沉寂。 “我今晚情绪不好。  呵,很坏。陪着我。 跟我说话吧。怎么不说呢?说呵。 你在想什么?什么呀? 我从不知你想着什么。想。” 我想我们是在耗子洞里, 死人在这里丢了骨头。 “那是什么声音?”     是门洞下的风。 “那又是什么声音?风在干什么?”     虚空,还是虚空。         “你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 也不记得?”   我记得 那些明珠曾经是他的眼睛。 “你是活是死?你的头脑里什么也没有?”                    可是 呵呵呵呵那莎士比希亚小调—— 这么文雅 这么聪明 “如今我做什么好?我做什么好?” “我要这样冲出去,在大街上走, 披着头发,就这样。  我们明天干什么? 我们究竟干什么?”     十点钟要热水。 若是下雨,四点钟要带篷的车。 我们将下一盘棋, 揉了难合的眼,等着叩门的一声。 丽尔的男人退伍的时候,我说—— 我可是直截了当,我自己对她说的, 快走吧,到时候了 艾伯特要回来了,你得打扮一下。   他要问你他留下的那笔镶牙的钱 是怎么用的。他给时,我也在场。 把牙都拔掉吧,丽尔,换一副好的。 他说,看你那样子真叫人受不了。 连我也受不了,我说,你替艾伯特想想, 他当兵四年啦,他得找点乐趣, 如果你不给他,还有别人呢,我说。   呵,是吗,她说。差不多吧,我说。 那我知道该谢谁啦,她说,直看着我。 快走吧,到时候了 你不爱这种事也得顺着点,我说。 要是你不能,别人会来接你哩。 等艾伯特跑了,可别怪我没说到。 你也不害臊,我说,弄得这么老相。   (论年纪她才三十一岁)。 没有法子,她说,愁眉苦脸的, 是那药丸子打胎打的,她说。 (她已生了五个,小乔治几乎送了她的命。) 医生说就会好的,可是我大不如从前了。 你真是傻瓜,我说。 要是艾伯特不肯罢休,那怎么办,我说。   你不想生孩子又何必结婚? 快走吧,到时候了 对,那礼拜天艾伯特在家,做了熏火腿, 他们请我吃饭,要我乘热吃那鲜味—— 快走吧,到时候了 快走吧,到时候了 晚安,比尔。晚安,娄。晚安,梅。晚安。 再见。晚安。晚安。   晚安,夫人们,晚安,亲爱的,晚安,晚安。 三、火的说教 河边缺少了似帐篷的遮盖,树叶最后的手指 没抓住什么而飘落到潮湿的岸上。风 掠过棕黄的大地,无声的。仙女都走了。 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我的歌。 河上不再漂着空瓶子,裹夹肉面包的纸, 绸手绢,硬纸盒子,吸剩的香烟头, 或夏夜的其它见证。  仙女都走了。 还有她们的朋友,公司大亨的公子哥们, 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 在莱芒湖边我坐下来哭泣…… 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我的歌。 温柔的泰晤士,轻轻地流吧,我不会大声,也说不多。 可是在我背后的冷风中,我听见 白骨在碰撞,得意的笑声从耳边传到耳边。   一只老鼠悄悄爬过了草丛 把它湿粘的肚子拖过河岸, 而我坐在冬日黄昏的煤气厂后, 对着污滞的河水垂钓, 沉思着我的王兄在海上的遭难。 和在他以前我的父王的死亡。 在低湿的地上裸露着白尸体, 白骨抛弃在干燥低矮的小阁楼上, 被耗子的脚拨来拨去的,年复一年。   然而在我的背后我不时地听见 汽车和喇叭的声音,是它带来了 斯温尼在春天会见鲍特太太。 呵,月光在鲍特太太身上照耀 也在她女儿身上照耀 她们在苏打水里洗脚 哦,听童男女们的歌声,在教堂的圆顶下! 嘁喳嘁喳 唧格、唧格、唧格, 逼得这么粗暴。   特鲁 不真实的城 在冬日正午的棕黄色雾下 尤金尼迪先生,斯莫纳的商人 没有刮脸,口袋里塞着葡萄干 托运伦敦免费,见款即交的提单, 他讲着俗劣的法语邀请我 到加农街饭店去吃午餐 然后在大都会去度周末。 在紫色黄昏到来时,当眼睛和脊背 从写字台抬直起来,当人的机体 象出租汽车在悸动地等待, 我,提瑞西士,悸动在雌雄两种生命之间, 一个有着干瘪的女性乳房的老头, 尽管是瞎的,在这紫色的黄昏时刻 (它引动乡思,把水手从海上带回家) 却看见打字员下班回到家,洗了 早点的用具,生上炉火,摆出罐头食物。   窗外不牢靠地挂着 她晾干的内衣,染着夕阳的残辉, 沙发上(那是她夜间的床)摊着 长袜子,拖鞋,小背心,紧身胸衣。 我,有褶皱乳房的老人提瑞西士, 知道这一幕,并且预见了其余的—— 我也在等待那盼望的客人。 他来了,那满脸酒刺的年青人, 小代理店的办事员,一种大胆的眼神, 自得的神气罩着这种下层人, 好象丝绒帽戴在勃莱弗暴发户的头上。   来的正是时机,他猜对了, 晚饭吃过,她厌腻而懒散, 他试着动手动脚上去温存, 虽然没受欢迎,也没有被责备。 兴奋而坚定,他立刻进攻, 探索的手没有遇到抗拒, 他的虚荣心也不需要反应, 冷漠对他就等于是欢迎。 (我,提瑞西士,早已忍受过了 在这沙发式床上演出的一切; 我在底比斯城墙下坐过的, 又曾在卑贱的死人群里走过。  ) 最后给了她恩赐的一吻, 摸索着走出去,楼梯上也没个灯亮…… 她回头对镜照了一下,全没想到还有那个离去的情人; 心里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那桩事总算完了;我很高兴。” 当美人儿做了失足的蠢事 而又在屋中来回踱着,孤独地, 她机械地用手理了理头发, 并拿一张唱片放上留声机。   “这音乐在水上从我的身边流过,” 流过河滨大街,直上维多利亚街。 哦,金融城,有时我能听见 在下泰晤士街的酒吧间旁, 一只四弦琴的悦耳的怨诉, 而酒吧间内渔贩子们正在歇午, 发出嘈杂的喧声,还有殉道堂: 在它那壁上是说不尽的 爱奥尼亚的皎洁与金色的辉煌。   油和沥青 洋溢在河上 随着浪起 游艇漂去 红帆 撑得宽宽的 顺风而下,在桅上摇摆。 游艇擦过 漂浮的大木 流过格林威治 流过大岛   喂呵啦啦 咧呀   哇啦啦 咧呀啦啦 伊丽莎白和莱斯特 划着浆 船尾好似 一只镀金的贝壳 红的和金黄的 活泼的水浪 泛到两岸 西南风 把钟声的清响 朝下流吹送 白的楼塔   喂呵啦啦 咧呀   哇啦啦 咧呀啦啦 “电车和覆满尘土的树, 海倍里给我生命。  瑞曲蒙和克尤 把我毁掉。在瑞曲蒙我翘起腿 仰卧在小独木舟的船底。” “我的脚在摩尔门,我的心 在我脚下。在那件事后 他哭了,发誓‘重新做人’。 我无话可说。这该怨什么? “在马尔门的沙滩上。 我能联结起 虚空和虚空。   呵,脏手上的破碎指甲。 我们这些卑贱的人 无所期望。”     啦啦 于是我来到迦太基 烧呵烧呵烧呵烧呵 主呵,救我出来 主呵,救我 烧呵 四、水里的死亡 扶里巴斯,那腓尼基人,死了两星期, 他忘了海鸥的啼唤,深渊里的巨浪, 利润和损失。        海底的一股洋流 低语着啄他的骨头。就在一起一落时光 他经历了苍老和青春的阶段 而进入旋涡。      犹太或非犹太人呵, 你们转动轮盘和观望风向的, 想想他,也曾象你们一样漂亮而高大。 荒 原 (5) 五、雷的说话 在汗湿的面孔被火把照亮后 在花园经过寒霜的死寂后 在岩石间的受难后 还有呐喊和哭号 监狱、宫殿和春雷 在远山的回音振荡以后 那一度活着的如今死了 我们曾活过而今却垂死 多少带一点耐心 这里没有水只有岩石 有石而无水,只有砂石路 砂石路迂回在山岭中 山岭是石头的全没有水 要是有水我们会停下来啜饮 在岩石间怎能停下和思想 汗是干的,脚埋在沙子里 要是岩石间有水多么好 死山的嘴长着蛀牙,吐不出水来 人在这里不能站,不能躺,不能坐 这山间甚至没有安静 只有干打的雷而没有雨 这山间甚至没有闲适 只有怒得发紫的脸嘲笑和詈骂 从干裂的泥土房子的门口            如果有水 而没有岩石 如果有岩石 也有水 那水是 一条泉 山石间的清潭 要是只有水的声音 不是知了 和枯草的歌唱 而是水流石上的清响 还有画眉鸟隐在松林里作歌 淅沥淅沥沥沥沥 可是没有水 那总是在你身边走的第三者是谁? 我算数时,只有你我两个人 可是我沿着白色的路朝前看 总看见有另一个人在你的身旁 裹着棕色的斗篷蒙着头巾走着 我不知道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但在你身旁走的人是谁? 那高空中响着什么声音 好似慈母悲伤的低诉 那一群蒙面人是谁 涌过莽莽的平原,跌进干裂的土地 四周只是平坦的地平线 那山中是什么城 破裂,修好,又在紫红的空中崩毁 倒下的楼阁呵 耶路撒冷、雅典、亚历山大、 维也纳、伦敦 呵,不真实的 一个女人拉直她的黑长的头发 就在那丝弦上弹出低诉的乐音 蝙蝠带着婴儿脸在紫光里 呼啸着,拍着翅膀 头朝下,爬一面烟熏的墙 钟楼倒挂在半空中 敲着回忆的钟,报告时刻 还有歌声发自空水槽和枯井。   在山上这个倾坍的洞里 在淡淡的月光下,在教堂附近的 起伏的墓上,草在歌唱 那是空的教堂,只是风的家。 它没有窗户,门在摇晃, 干骨头伤害不了任何人。 只有一只公鸡站在屋脊上 咯咯叽咯,咯咯叽咯 在电闪中叫。  随着一阵湿风 带来了雨。 恒河干涸,疲萎的叶子 等待下雨,乌黑的云 在远方集结,在喜马万山上。 林莽蜷伏着,沉默地蜷伏着。 于是雷说话了 哒 哒塔:我们给予了什么? 我的朋友,血激荡着我的心 一刹那果决献身的勇气 是一辈子的谨慎都赎不回的 我们靠这,仅仅靠这而活着 可是我们的讣告从不提它 它也不在善意的蜘蛛覆盖的记忆里 或在尖下巴律师打开的密封下 在我们的空室中 哒 哒亚德万:我听见钥匙 在门上转动一下,只转动了一下 我们想着钥匙,每人在囚室里, 想着钥匙,每人认定一间牢房 只在黄昏时,灵界的谣传 使失意的考瑞雷纳斯有一刻复苏 哒 哒密阿塔:小船欢欣地响应 那熟于使帆和摇桨的手 海是平静的,你的心灵受到邀请 会欢快地响应,听命于 那节制的手      我坐在岸上 垂钓,背后是一片枯乾的荒野, 是否我至少把我的园地整理好? 伦敦桥崩塌了崩塌了崩塌了 于是他把自己隐入炼狱的火中 何时我能象燕子——呵燕子,燕子 阿基坦王子在塌毁的楼阁中 为了支撑我的荒墟,我捡起这些碎片 当然我要供给你。  海若尼莫又疯了。 哒嗒。哒亚德万。哒密呵塔。     善蒂,善蒂,善蒂。 。

   四阙四重奏 烧毁的诺顿 纵然语言为人所共有,但多数人立身处世仿佛各有其到。 向上的路和向下的路是完全一样的。 一 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 也许都存在于未来的时间, 而未来的时间又包容于过去的时间。 假若全部时间永远存在 全部时间就再也都无法挽回。   过去可能存在的是一种抽象 只是在一个猜测的世界中, 保持着一种恒久的可能性。 过去可能存在和已经存在的 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的终点。 足音在记忆中回响 沿着那条我们从未走过的甬道 飘向那重我们从未打开的门 进入玫瑰园。我的话就和这样 在你的心中回响。   但是为了什么 更在一缸玫瑰花瓣上搅起尘埃 我却不知道。 还有一些回声 栖身在花园里。我们要不要去追蹑? 快,鸟儿说,快去寻找它们,去寻找它们 在花园角落里。穿过第一道门, 走进我们的第一个世界,我们要不要听从 画眉的欺骗?进入我们的第一个世界。   它们就在那儿,神态庄严而不可窥见, 在秋天的燠热里,穿过颤动的空气, 从容不迫地越过满地枯叶, 鸟儿在呼唤,于那隐藏在灌木丛中 不可闻见的音乐相应和, 那没有被人看见的眼光转过去了,因为玫瑰 露出了花容美姿已被人窥见的神色。 它们在那儿仿佛是我们的客人 受到我们的接待也在接待我们。   它们彬彬有礼地伫立在空寂的小径旁。 于是我们继续前行,走进黄杨木的圆形树丛, 俯身观看那干涸的水池。 干涸的水池、干涸的混凝土、围着褐色的边, 水池里注满了阳光变幻的水, 荷花升起了,悄悄地,悄悄地, 池面从光芒的中心闪现, 而它们在我们身后,映照在池中。   接着云朵飘过,水池又变为空虚。 去吧,鸟儿说,因为树叶丛中躲满了孩子 他们兴冲冲地藏在那儿,忍住了笑声。 去吧,去吧,去吧,鸟儿说:人类 忍受不了太多的现实。 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 过去可能存在的和已经存在的 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在终点。   二 大蒜和蓝宝石陷在泥里 阻塞了装嵌的轮轴。 血液中发着颤音的弦 在永不消失的伤疤下歌唱 安抚那早已忘却的战争。 动脉里的舞蹈 淋巴液的环流 都表现为星辰的流驶 在树梢中升向夏天 我们在摇动的树枝上空 在那斑驳的树叶上闪耀的光华中 移步前行,耳听得下面湿润的土地上 捕捉野猪的猎犬和野猪一如既往 在继续他们追逐的模式 但在群星中又归于和解。   在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上,既无生灵也无精魂; 但是不止也无动。在这静止点上,只有舞蹈, 不停止也不移动。可别把它叫做固定不移。 过去和未来就在这里回合。无去无从, 无升无降。只有这个点,这个静止点, 这里原不会有舞蹈,但这里有的只是舞蹈。   我只能说,我们曾在那儿呆过,但我说不出是哪儿。 我也说不出呆了多久,因为这样就把它纳入时间。 内心超脱了显示的欲求, 解脱了行动和苦痛,也解脱了内心 和身外的逼迫,而被围拥在 一种恩宠之感,一道静静的白光之中, 徐徐上升而有凝然不动,集中 在它部分的狂喜 达到圆满的过程中,才领悟到 它那部分的恐惧已经消失。   但是过去和未来的羁绊 交织在变化着的软弱的躯体中, 卫护着人类既不飞升天国也不堕入地狱 这两者都非血肉之躯所能忍受。 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 只容许有少许的意识。 能意识到就不在时间之内 但是只有在时间之内,那在玫瑰园中的瞬间, 那雨声沥沥的凉亭里的瞬间, 当烟雾降落在通风的教堂里的瞬间, 才能忆起;才能与过去和未来相及。   只有通过时间才被征服时间。 三 这是愤怼不满的地方 以前的时间和以后的时间 都沉浸于一片朦胧的光影里:既没有日光 赋予形体以明澈和静穆 把暗淡的阴影化为疏忽易逝的美 以暖地旋转暗示人生悠悠, 也没有黑暗使灵魂净化 剥夺一切去消感官的享乐 洗涤情感以摈绝尘世短暂的情爱。   既非充实也非空虚。只有一抹微光 闪摇在一张张紧张的饱经忧患的脸上 都因为心烦意乱而毫无意义 神情无所专注而极度冷漠 冷风劲吹在时间之前和时间之后 人和纸片都在风中回旋, 孱弱的肺叶呼吸出入 不健康的灵魂把嗳出的麻木 吐入枯萎的空气,被风卷带着掠过 伦敦的阴沉的山岗,掠过汉姆斯蒂德 和克拉肯韦尔、坎普顿和普特尼, 海盖特、普林姆罗斯和拉德格特。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的黑暗一片 不在这颤抖的世界里。 再往下去,只是往下进入 永远与外世隔绝的世界, 是世界又非世界,非世界的世界, 内部黑暗,剥夺了一切 赤贫如洗,一无所有, 感觉已枯竭的世界, 幻想已远走高飞的世界, 精神已失去作用的世界; 这是一条路,另外一条路 也是一样,不在运动之中 而是避开运动;但是世界却怀着渴望 在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的 碎石路上前进。   四 时间和晚钟埋葬了白天, 乌云卷走了太阳。 向日葵会转向我们吗,铁线莲? 会纷披下来俯向我们吗;卷须的小花枝头 会抓住我们,缠住我们吗? 冷冽的 紫杉的手指会弯到 我们身上吗?当翠鸟的翅膀 以光明回答光明以后 现在已悄然无声,光明凝然不动 在这转动不息的世界的静止点上。   五 语言,音乐,都只能 在时间中行进;但是唯有生者 才能死灭。语言,一旦说过,就归于 静寂。只有通过形式,模式, 语言或音乐才能达到 静止,正如一只中国的瓷瓶 静止不动而仍然在时间中不断前进。 当乐曲余音袅袅,那不是提琴的静止, 不只如此,而是两者共存, 或者说结束于开始, 结束和开始永远在那儿 在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后。   万物永远存在于现在。语言 在重负之下,损伤,迸裂,有时甚至破碎, 而在压力之下,要跌落,溜走,消失, 或者因为措辞不当而腐朽,不会在原处停留, 不会停留不动。尖厉刺耳的声音 叱责、嘲笑或者只是絮叨 受到的攻击总是试探的声音, 是葬仪舞蹈中哀声哭喊的影子, 是郁郁不乐的凯米艾拉的高声悲号。   模式的细节是运动, 正如以十级阶梯的形状表现的那样。 欲望本身就是运动 而不在与它值得想望的本身, 爱本身是静止不动的, 只是运动的原因和目的, 无始无终,也无所企求 除非在时间方面 被纳入了限制的形式 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   猛然间,在一道阳光中 即使此时有尘灰飞扬 在绿叶丛中扬起了 孩子们吃吃的笑声 迅疾的现在,这里,现在,永远—— 荒唐可笑的是那虚度的悲苦的时间 伸展在这之前和之后。  。

  艾略特的诗 一、死者葬礼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冬天使我们温暖,大地 给助人遗忘的雪覆盖着,又叫 枯干的球根提供少许生命。 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在下阵雨的时候 来到了斯丹卜基西;我们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阳出来又进了霍夫加登, 喝咖啡,闲谈了一个小时。   我不是俄国人,我是立陶宛来的,是地道的德国人。 而且我们小时候住在大公那里 我表兄家,他带着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玛丽,牢牢揪住。我们就往下冲。 在山上,那里你觉得自由。 大半个晚上我看书,冬天我到南方。 什么树根在抓紧,什么树根在从 这堆乱石块里长出?人子啊, 你说不出,也猜不到,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烂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  蟋蟀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这楹焓掠杏白樱?br> (请走进这块红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风吹得很轻快, 吹送我回家去, 爱尔兰的小孩, 你在哪里逗留?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他们叫我做风信子的女郎”, ——可是等我们回来,晚了,从风信子的园里来, 你的臂膊抱满,你的头发湿漉,我说不出 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 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马丹梭梭屈里士,著名的女相士, 患了重感冒,可仍然是 欧罗巴知名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带着一副恶毒的纸牌,这里,她说, 是你的一张,那淹死了的腓尼基水手, (这些珍珠就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贝洛多纳,岩石的女主人 一个善于应变的女人。   这人带着三根杖,这是“转轮”, 这是那独眼商人,这张牌上面 一无所有,是他背在背上的一种东西。 是不准我看见的。我没有找到 “那被绞死的人”。怕水里的死亡。 我看见成群的人,在绕着圈子走。 谢谢你。你看见亲爱的爱奎尔太太的时候 就说我自己把天宫图给她带去, 这年头人得小心啊。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破晓的黄雾下, 一群人鱼贯地流过伦敦桥,人数是那么多, 我没想到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 叹息,短促而稀少,吐了出来, 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脚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马利吴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 敲着最后的第九下,阴沉的一声。   在那里我看见一个熟人,拦住他叫道:“斯代真!” 你从前在迈里的船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去年你种在你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还是忽来严霜捣坏了它的花床? 叫这狗熊星走远吧,它是人们的朋友, 不然它会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来!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 二、对弈 她所坐的椅子,像发亮的宝座 在大理石上放光,有一面镜子, 座上满刻着结足了果子的藤, 还有个黄金的小爱神探出头来 (另外一个把眼睛藏在翅膀背后) 使七枝光烛台的火焰加高一倍, 桌子上还有反射的光彩 缎盒里倾注出的炫目辉煌, 是她珠宝的闪光也升起来迎着; 在开着口的象牙和彩色玻璃制的 小瓶里,暗藏着她那些奇异的合成香料——膏状,粉状或液体的——使感觉 局促不安,迷惘,被淹没在香味里;受到 窗外新鲜空气的微微吹动,这些香气 在上升时,使点燃了很久的烛焰变得肥满, 又把烟缕掷上镶板的房顶, 使天花板的图案也模糊不清。   大片海水浸过的木料洒上铜粉 青青黄黄地亮着,四周镶着的五彩石上, 又雕刻着的海豚在愁惨的光中游泳。 那古旧的壁炉架上展现着一幅 犹如开窗所见的田野景物, 那是翡绿眉拉变了形,遭到了野蛮国王的 强暴:但是在那里那头夜莺 她那不容玷辱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沙漠, 她还在叫唤着,世界也还在追逐着, “唧唧”唱给脏耳朵听。   其它那些时间的枯树根 在墙上留下了记认;凝视的人像 探出身来,斜倚着,使紧闭的房间一片静寂。 楼梯上有人在拖着脚步走。 在火光下,刷子下,她的头发 散成了火星似的小点子 亮成词句,然后又转而为野蛮的沉寂。 “今晚上我精神很坏。  是的,坏。陪着我。 跟我说话。为什么总不说话。说啊。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 我想我们是在老鼠窝里, 在那里死人连自己的尸骨都丢得精光。 “这是什么声音?” 风在门下面。 “这又是什么声音?风在干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   “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 不记得?” 我记得 那些珍珠是他的眼睛。 “你是活的还是死的?你的脑子里竟没有什么?” 可是 噢噢噢噢这莎士比希亚式的爵士音乐—— 它是这样文静 这样聪明 “我现在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我就照现在这样跑出去,走在街上 披散着头发,就这样。  我们明天该作些什么? 我们究竟该作些什么?” 十点钟供开水。 如果下雨,四点钟来挂不进雨的汽车。 我们也要下一盘棋, 按住不知安息的眼睛,等着那一下敲门的声音。 丽儿的丈夫退伍的时候,我说—— 我毫不含糊,我自己就对她说, 请快些,时间到了 埃尔伯特不久就要回来,你就打扮打扮吧。   他也要知道给你镶牙的钱 是怎么花的。他给的时候我也在。 把牙都拔了吧,丽儿,配一副好的, 他说,实在的,你那样子我真看不得。 我也看不得,我说,替可怜的埃尔伯特想一想, 他在军队里耽了四年,他想痛快痛快, 你不让他痛快,有的是别人,我说。   啊,是吗,她说。就是这么回事。我说。 那我就知道该感谢谁了,她说,向我瞪了一眼。 请快些,时间到了 你不愿意,那就听便吧,我说。 你没有可挑的,人家还能挑挑拣拣呢。 要是埃尔伯特跑掉了,可别怪我没说。 你真不害臊,我说,看上去这么老相。   (她还只三十一。) 没办法,她说,把脸拉得长长的, 是我吃的那药片,为打胎,她说。 (她已经有了五个。小乔治差点送了她的命。) 药店老板说不要紧,可我再也不比从前了。 你真是个傻瓜,我说。 得了,埃尔伯特总是缠着你,结果就是如此,我说, 不要孩子你干吗结婚?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说起来了,那天星期天埃尔伯特在家,他们吃滚烫的烧火腿, 他们叫我去吃饭,叫我乘热吃—— 请快些,时间到了 请快些,时间到了 明儿见,毕尔。  明儿见,璐。明儿见,梅。明儿见。 再见。明儿见,明儿见。 明天见,太太们,明天见,可爱的太太们,明天见,明天见。 三、火诫 河上树木搭成的蓬帐已破坏:树叶留下的最后手指 想抓住什么,又沉落到潮湿的岸边去了。那风 吹过棕黄色的大地,没人听见。  仙女们已经走了。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河上不再有空瓶子,加肉面包的薄纸, 绸手帕,硬的纸皮匣子,香烟头 或其他夏夜的证据。仙女们已经走了。 还有她们的朋友,最后几个城里老板们的后代; 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 在莱芒湖畔我坐下来饮泣……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我说话的声音不会大,也不会多。 可是在我身后的冷风里我听见 白骨碰白骨的声音,慝笑从耳旁传开去。 一头老鼠轻轻穿过草地 在岸上拖着它那粘湿的肚皮 而我却在某个冬夜,在一家煤气厂背后 在死水里垂钓 想到国王我那兄弟的沉舟 又想到在他之前的国王,我父亲的死亡。   白身躯赤裸裸地在低湿的地上, 白骨被抛在一个矮小而干燥的阁楼上, 只有老鼠脚在那里踢来踢去,年复一年。 但是在我背后我时常听见 喇叭和汽车的声音,将在 春天里,把薛维尼送到博尔特太太那里。 啊月亮照在博尔特太太 和她女儿身上是亮的 她们在苏打水里洗脚 啊这些孩子们的声音,在教堂里歌唱! 吱吱吱 唧唧唧唧唧唧 受到这样的强暴。   铁卢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正午的黄雾下 尤吉尼地先生,哪个士麦那商人 还没光脸,袋里装满了葡萄干 到岸价格,伦敦:见票即付, 用粗俗的法语请我 在凯能街饭店吃午饭 然后在大都会度周末。 在那暮色苍茫的时刻,眼与背脊 从桌边向上抬时,这血肉制成的引擎在等侯 像一辆出租汽车颤抖而等候时, 我,帖瑞西士,虽然瞎了眼,在两次生命中颤动, 年老的男子却有布满皱纹的女性乳房,能在 暮色苍茫的时刻看见晚上一到都朝着 家的方向走去,水手从海上回到家, 打字员到喝茶的时候也回了家,打扫早点的残余,点燃了她的炉子,拿出罐头食品。   窗外危险地晾着 她快要晒干的内衣,给太阳的残光抚摸着, 沙发上堆着(晚上是她的床) 袜子,拖鞋,小背心和用以束紧身的内衣。 我,帖瑞西士,年老的男子长着皱褶的乳房 看到了这段情节,预言了后来的一切—— 我也在等待那盼望着的客人。   他,那长疙瘩的青年到了, 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一双色胆包天的眼, 一个下流家伙,蛮有把握, 正像一顶绸帽扣在一个布雷德福的百万富翁头上。 时机现在倒是合式,他猜对了, 饭已经吃完,她厌倦又疲乏, 试着抚摸抚摸她 虽说不受欢迎,也没受到责骂。   脸也红了,决心也下了,他立即进攻; 探险的双手没遇到阻碍; 他的虚荣心并不需要报答, 还欢迎这种漠然的神情。 (我,帖瑞西士,都早就忍受过了, 就在这张沙发或床上扮演过的; 我,那曾在底比斯的墙下坐过的 又曾在最卑微的死人中走过的。  ) 最后又送上形同施舍似的一吻, 他摸着去路,发现楼梯上没有灯…… 她回头在镜子里照了一下, 没大意识到她那已经走了的情人; 她的头脑让一个半成形的思想经过: “总算玩了事:完了就好。” 美丽的女人堕落的时候,又 在她的房里来回走,独自 她机械地用手抚平了头发,又随手 在留声机上放上一张片子。   “这音乐在水上悄悄从我身旁经过” 经过斯特兰德,直到女王维多利亚街。 啊,城啊城,我有时能听见 在泰晤士下街的一家酒店旁 那悦耳的曼陀铃的哀鸣 还有里面的碗盏声,人语声 是渔贩子到了中午在休息:那里 殉道堂的墙上还有 难以言传的伊沃宁的荣华,白的与金黄色的。   长河流汗 流油与焦油 船只漂泊 顺着来浪 红帆 大张 顺风而下,在沉重的桅杆上摇摆。 船只冲洗 漂流的巨木 流到格林威治河区 经过群犬岛。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伊丽莎白和莱斯特 打着桨 船尾形成 一枚镶金的贝壳 红而金亮 活泼的波涛 使两岸起了细浪 西南风 带到下游 连续的钟声 白色的危塔 Weialala leia Wallala leialala “电车和堆满灰尘的树。   海勃里生了我。里其蒙和邱 毁了我。在里其蒙我举起双膝 仰卧在独木舟的船底。 “我的脚在摩尔该,我的心 在我的脚下。那件事后 他哭了。他答应‘重新做人’。 我不作声。我该怨恨什么呢?” “在马该沙滩 我能够把 乌有和乌有联结在一起 脏手上的破碎指甲。   我们是伙下等人,从不指望 什么。” 啊呀看哪 于是我到迦太基来了 烧啊烧啊烧啊烧啊 主啊你把我救拔出来 主啊你救拔 烧啊 四、水里的死亡 腓尼基人弗莱巴斯,死了已两星期, 忘记了水鸥的鸣叫,深海的浪涛 利润与亏损。 海下一潮流 在悄声剔净他的骨。  在他浮上又沉下时 他经历了他老年和青年的阶段 进入漩涡。 外邦人还是犹太人 啊你转着舵轮朝着风的方向看的, 回顾一下弗莱巴斯,他曾经是和你一样漂亮、高大的。 这里还有很多的!你自己去看看吧!希望能帮的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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