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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堇年 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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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堇年 经典语录



有一个本子从高一一直跟我跟到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再也不会往里边摘抄句子,但每次翻开本子读出那些摘抄在青春时光的句子,仿佛能闻到年少的气息,能听到青葱的欢声笑语,几近被青春的自己感动到落泪。

因为高中比较孤僻

享受孤独

喜欢独来独往

封面第一句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孤独,我可以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逛街、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享受大千世界的光景,我的世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然后翻进去是当时最喜欢现在觉得很可爱的小四的经典摘录,当时最喜欢背的一句是:再见再也不见再也不会见再也不能见再也不想见。

(估计,当时之所以会喜欢这句话,是因为可怜得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然后再翻过去,是七堇年语录,七堇年是我当时最喜欢的作家,当年qq空间都是她的照片,当年最喜欢她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当年之所以会看这本书,不是因为一开始有多喜欢它,而是知道喜欢的人有这本书,故意以借书为理由制造亲近的机会。

想想很可惜,知道毕业都没有表白,前几年鼓起勇气在qq匿名表白的时候,对方早已经有了对象,失落。

言归正题,七堇年最喜欢的语录是《被窝是青春的坟墓》里边的: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当时,这句话都会莫名感动到自己,总是幻想着自己有着多壮观的人生)

再翻下去,还有安妮宝贝、泰戈尔、落落等等不少那时候很喜欢的语录。

先发这么多,如果大家对我的那些语录以及对那些语录见证的青春的故事感兴趣,我再来更新。如果大家不感兴趣,我更新再多都没有意义。

喜欢就给我点个赞吧,谢谢遇见你们。

七堇年 经典语句



瑾,读作jǐn,形声,从玉,堇(qín)声,表示美玉,如瑾瑕(瑾,美玉;瑕,有疵的玉。比喻美丑,优劣),出自《左传·宣公十五年》:“谚曰:‘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瑾年应该是美好的时光。瑾色是一种颜色,比粉红深,也是一种粉紫色。

七堇年,1986年10月5日生于四川泸州,原名赵勤,中国作家。

七堇年2002署名发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并入围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开始崭露头角。2006年,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完成第一部长篇小说《大地之灯》,并于2007年首次出版,获得瞩目。2008年出版第二部长篇小说《澜本嫁衣》;其后有《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尘曲》等文集出版、再版。

2010年荣获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2013年,第三部长篇小说《平生欢》问世。2014年获紫金·人民文学之星长篇小说奖。逾十年来,七堇年的写作不断趋于成熟,以风格独特的洗丽文笔著称。

2014年起逐步开始涉及编剧、翻译等领域,2015年主编岸口系列第一辑《近在远方》,翻译爱尔兰作家克莱尔·吉根的短篇小说《寄养》,出版文集《灯下尘》。

扩展资料

文学特点

以成长为主题,注重反思和救赎

七堇年热衷于书写成长的诸种疼痛与记忆。她的小说到目前为止,始终都在围绕成长的主题展开。这是七堇年的小说最明显的精神标记,也是她有别于其他“80后”作家的地方。虽然说,很多“80后”作家都在写成长之痛,但成长于七堇年而言,仍有不同一般的意义。

在七堇年的笔下,成长不仅仅是噩梦,还是自我的反思和救赎。在“80后”作家中,七堇年是为数不多的写出了成长过程中的疼痛与反思的作家。七堇年的成长叙事充满了辩证的理性之光。《大地之灯》(2006)是七堇年写的第一部长篇;连同2008年出版的《澜本嫁衣》,截至目前,她的长篇只有这两部。

但仅这两部就已奠定了七堇年在“80后”作家中的地位。《大地之灯》是七堇年十九岁前后写成的作品。相比同时代的“80后”作家游离于时代和历史的倾向,这部小说的突出之处在于,它把个人的成长放在时代、宗教和文化的背景中展开,因而别有深度和力度。

这一成长的模式在她的其他小说如《澜本嫁衣》和《尘曲》中都有延续。《大地之灯》围绕主人公简生展开了对一家三代人各自不同的成长过程的叙述。虽然说三代人的经历各异,但在对孤独和创痛的感受方面彼此相似;所不同的是,因为三代人身处不同的背景,其具体形态和表现不一样。

多方面多角度描写,文字趋于成熟

在《大地之灯》中,作者在简生和母亲之间设置了一个第三者“淮”的形象。这是一个在年龄上几可以做简生母亲的女子,但她和简生之间是一种亦师亦友而有暧昧的关系。在小说中,这是一个功能人物,她充当的是简生母亲的替代和补充,以帮助简生顺利地成长。

故而在她身上集合了所有美好女性的完美品质,慈母和情人应有的品格都在她身上呈现出来:她美丽、大方、温柔、体贴和善良;她既浪漫,又现实;既有母性,又善解人意;她默默奉献,不计回报。虽然说,这是一个想象中虚构的人物形象,但因为其在简生“成长之痛”的叙述中充当的独特角色,很值得被分析。

但七堇年也知道,这样的想象,其实只是一厢情愿。在稍后的《澜本嫁衣》中,她放弃了这样的想象,开始直面成长过程中残酷甚至残忍的一面。相比《大地之灯》的纯净与希望,《澜本嫁衣》则弥漫着血腥和绝望。风格上的截然不同,很难想象这两本书出自同一作者之手。但细细读来,仍能看出两书之间内在的精神上的关联。

应该说,在《大地之灯》中,虽然作者也看到了成长中的艰难和触痛,但她更愿意相信因了这“大地之灯”的照耀,成长便不再是噩梦和不堪回首;但作者十分清楚,“就像心之大地,朵朵光亮都是只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

那些间隙中的一块块黑暗,只能等待自己去消融。”(《大地之灯·后记》)“黑暗”不会因为“灯”的存在而“消融”,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地之灯》正是这“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而《澜本嫁衣》则是留给自己咀嚼和“消融”的“黑暗”。 

青春文学中的严肃风格

七堇年的文字中处处体现着思想成熟的细腻和灵性,虽然被称为“后安妮宝贝时代”的代表,不过不同于安妮宝贝的自白似的慵懒和漫不经心,七堇年的文字相对于同时期作家显得更加沉稳,通透直白。

从成名作《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开始,以关注青春成长为题,以散文的形式表达了对世界成熟的思考,风格受史铁生影响颇大,偏向深邃沉静,又有鲁迅、余华的凌厉尖峰。厚实的文字,锐利的语言是七堇年作品风格之一,作品中也不乏显出黄碧云、张爱玲等的影子,相似的老辣和冷峻,相似的女性关注,《蓝颜》、《碧云女子》、《澜本嫁衣》、《生如夏花》等均是代表。

当然也有对上一辈人物的刻画和描写,对时代苦难的自我理解,《远镇》、《大地之灯》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七堇年的作品多给人以沉重悲剧的色彩,家庭环境导致七堇年比同龄人更加早熟。个人文化积淀与经历在作品中有很大的体现。第一部长篇小说《大地之灯》内容关注生死、宗教、信仰与情感。

《大地之灯》中也不难看出台湾女作家简媜对于七堇年的影响,对简桢作品的引用,七堇年在《大地之灯》之中用的尤为甚多。《大地之灯》的每一章节开始的序言中都有简媜作品的语句,或节选自《四月裂帛》或是《落葵》等作品。

从七堇年的作品中也不难看出作者自己的成长经历与感悟。如《大地之灯》中再现小资化的西藏,《澜本嫁衣》中美丽的伊斯坦布尔,《远镇》中展示的美丽新疆等都是个人游历的基础;而在小说《澜本嫁衣》、《平生欢》中除了私人化的记忆也包含了众多80后的青春记忆和普世素材,巧妙地把握了文学与市场的关系。

七堇年的作品中有强烈的地域特色和厚重的人文关怀,擅长人物的内心独白和时代感的塑造,人物素描清淡却又回味悠长,现实主义风格浓烈,悲喜剧交织,笔触轻盈而内容沉重。

成长类型小说,敢于展示青春的真实

在七堇年的作品中,写于十六岁前后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2007)虽多少显得幼稚而有点虚张声势,但就其在她的创作历程上的意义看却不可不提。这是作者早年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远镇》、《蓝颜》等常被评论者提到的作品,共计17篇。

就它们表现的内容而言,这是成长期的少女关于成长的心路历程的写照,“记录这旅途的大部分文字,从高一到高三毕业,用了整个成长的时间来完成它”(《 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自序》),里面充满了成长期的少年所特有的困惑、苦闷和思考。想要充分认识青少年的成长历程,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

它们在认识上的价值表现在,看似充满“种种矫情”的文字,表达的却是“真实而切肤”的“体会”。七堇年一方面对青春期的种种苦闷、“痛苦”和“残酷”赋以“倾诉”的语调,感情虽略显夸饰,但十分诚挚;一方面又对成长中青春诸种命题保持自省和自审的姿态;这种既非沉湎亦非仅仅审视的矛盾姿态,使得成长和青春在七堇年的笔下已然成为审美的对象。

成长和青春不仅仅是表现的主题,也是审美的对象。而事实上,成长之痛在七堇年这里还具有本体论的意义。在她看来,成长之痛既不可避免,又多有矫情和想象虚构的一面:它虽非虚妄,但往往在无意间被青少年夸大,因而成长也就意味着对疼痛的自恋和最终扬弃的过程。

可以说,七堇年是“80后”作家中难得地赋予成长的主题以美感的人。这样一种姿态,在她的一篇散文中有极为精彩而形象的表述:

正因为此,收在这部集子里的作品,在文体上既非散文亦非小说。就单篇来看,其中大多归属于散文的范畴,因为它们以叙述者“七堇年”的口吻叙述,真实感很强,并非虚构类的文体(其中有些,比如《远镇》至多只能算是自传体小说)。但就整体而论,它们又非小说莫属。

因为,这整个一部作品集,都在塑造一个叫作“青春”和“成长”的主人公形象。集子里一篇篇看似无序而琐碎,其实是七堇年“赋形”“青春”以不同的侧面和投影,合起来是一个立体、丰满的形象。

可以说,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中,七堇年创造了一种打破了散文和小说的边界、介于它们之间的新的文体形式,或可称之为“散文体小说”,这是七堇年的独有贡献。遗憾的是,她以她无意识的行为投入真情完成了这一创造;一旦她明确意识到这一点时,已意味着昨是而今非。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瑾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七堇年

一、瑾基本字义
1. 美玉,亦喻美德:~瑜。“怀~握瑜兮,穷不得所示”。
详细字义
〈名〉
1. (形声。从玉,堇( qín)声。本义:美玉)
2. 同本义 [beautiful gem]
瑾瑜美玉也。——《说文》
瑾瑜匿瑕。——《左传》
捐赤瑾于中庭。——《楚辞·愍命》
怀瑾握瑜。——《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3. 又如:瑾瑜(瑾瑶。二美玉名。泛指美玉);瑾瑕(瑾,美玉;瑕,有疵的玉。比喻美丑,优劣)
4. 比喻美德 [virtue]。如:瑾瑜(比喻美德贤才)二、瑾年:花开。三、瑾色:美好的色彩。四、七瑾年:姓名:赵勤 笔名:七瑾年、七堇<jǐn>年、山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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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字义
美玉,亦喻美德:~瑜。“怀~握瑜兮,穷不得所示”。
赵勤,笔名七堇<jǐn>年、山荆 ,女,1986.10.5,出生四川泸州。2006年,她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终于写下第一部长篇《大地之灯》。在众多或偏激或强说愁或疼痛苍白的青春文学领域里,堇年的独树一帜已引起众多评论家的瞩目。

赵勤的笔名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世界的悲伤与灾难都太多,我们活在平静遥远的角落,无力怜悯。人间既非天堂又非地狱,末日尚远,我们唯能维护着自己的天地。  尽管,生命中的温暖一直都与我们遥遥在望,而我们只不过是拒绝路过。  之行,如果有天我们淹没在人潮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活得丰盛。  幸福本身就是虚妄,它只存在于追求幸福的过程中,在所谓的终点是看不到幸福的,因为它不存在。  因知道若干年后的人世,再也不会有人惦记我们的存在,因此这般饱满的生命,是我们生之为人而骄傲的唯一见证。  我想去相信一个人,非常想。可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忙着生,忙着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态,令我不忍心再向别人索求关怀,如果期待被给予绝对的原谅与温暖,那将会是捕风捉影之后的一无所获。如果我们不想对人事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这不是绝望,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一是获取幸福感的前提。  只有记忆成了身外之物,我们才能在这陵园一样的人间,走得远些。  就好像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轻易说起一生,轻易以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是颠沛的感情从来不能托以终生,缘由无他,只因生命是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们无从交付。每每回过头来一看,与不过是与其并肩了一段花荫下的岁月而已,之多留下些情动的隐隐回声,之多留下一些连回声都散尽之后的寂寞——比如很久以前,当极其年少的我在看一部电影的时候,会因为别人的爱情而情绪丰沛的哭出来;一些年之后,我再看到那样的电影,会因为自己心里想起了一些人和事,而哭也哭不出来。  他们的祖先,只看到每一只快要死去的秃鹫都会离开群体,腾空万里,往太阳的深处飞去,直到融进太阳的光辉之中。从来没有人看到它留在人间的尸体。人们相信,秃鹫的尸体是被太阳的光所吞灭的——如同我们让自己的身体被秃鹫吞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要将它作为比丘的化身。所谓六道轮回,就是在它们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印度教金刚乘的经典以及教义在民间经过反复嬗变,长生一个流传:每一个人身血肉中都有数个“轮室”,以莲花为形沿着椎骨排列,从尾处一直抵达头顶。一旦花瓣被砍碎,花根被劈开,整个莲花便分崩离析,失去精血与生命。也就是说,灵魂所依托的肉体宣告破碎消亡的时候,灵魂就需要寻找新的载体。  我们的肉体永远都只不过是一朵莲花,它会毁灭。但是我们的灵魂是永存的。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你的灵魂才能在佛的抚度之下,获得永生。  天,对于卡桑,还有卡桑的祖先——那些古藏人来说是无上圣洁的存在。他们在离天最近的地方,骄傲地歆享着亘古的太阳在他们皮肤上留下的红色胎记。那脸膛上红得发紫的颜色,是日光的亲吻。他们拥有天下最为稀薄而洁净的空气。最为燎烈的阳光。最蓝的苍穹。还有最广袤的大地。他们是原始并且高贵的生命,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绽放了世世代代。  是有这样一群生灵。靠着信仰作为养分,得以生存下去。肉体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它只不过是一朵莲花。只如同一只器皿,用以承载着厚重并且洁净的灵魂。  原来这里的生活之所以泰然,是因为人们无法看见时光。因此姿态静止。  艺术总是生活得衍生与附庸。生活尚且不保,何谈那些阳春白雪。  而当一个人熬过了苦难的底线,对于世间的冷暖毫无知觉,并且韶华已逝逼迫她不能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的时候,就真的只剩下所谓成功了。因为其中的代价,已经早早透支在青年时代,并且其庞大的伤害与遗憾,并非一句貌似豪迈而动情的青春无悔便可以弥补——即使于一个时代而言。  往事姿态傲然地横躺在生命中接受回忆的检阅,浑身有着经过时光的酝酿而散发出的美好光彩。竟仿佛变成了自己不曾获得过的梦想一般,连理性都因之陶醉得晕头转向。殊不知,在经历往事只是,是那样一般辛苦。  毕竟没有什么凭吊能够回报生命之中那些无人知晓的坚忍岁月。因生命本身不过就是一树沉默的碑,上面刻下的字早已被尘世忘却。  在还未踏进这个世界体验到人间冷暖之前,在单纯无忧的乡下童年结束之后,母亲突如其来,一再用抱怨的方式,不厌其烦向他灌输对于她这个世界的憎狠,并且一再告诫他,这个世间的冷漠和无情超过他想象……  因为是血肉相连的亲人,所以许多话反而就成为禁忌。交流是羞耻,亲近是羞耻。唯有通过相互苛求和中伤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才是理所当然。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  如果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家庭失望,那么他必将对这个世界失望。  不要把别人想象得对你很忠诚。  这句话简生印象这样深刻。很久之后他明白原来真的是这样。尽管听起来很绝望。  自己永远是面对已知的疼痛不知如何忘记,面对未知的疼痛不知如何承担的沉默少年。  是个清凉的月圆之夜。月光皎洁,树影婆娑。失群的孤雁低低悲鸣,如同古老而恍惚的歌声,拍着山寨入睡。暮色深处升起袅袅炊烟,忧郁地舔着低垂的苍穹。静静停泊的木船,微微摆荡在蒿草丰盛的湖岸,如同是最后一片不由主宰的卑微命运。空气湿润清凉。很快,暗蓝的夜空就升起些许破碎的星辰。山风细细地吻着涛声,穿过湖岸人家院子里一道道如同岁月般伤饬的木栏杆,将隐约的鸡鸣狗吠之声传得很远。  对于大多数短暂而平凡的既定命运来说,人只是一堆盲目而无用的热情。爱之永恒美好与激越,只是基于人与人之间的永恒隔膜这一悲哀。  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自己的刺客。除非对这个世界有足够失望,或者他足够不成熟。或者两者兼有。  简生,一些我们不忍目睹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我们的不堪而延迟了脚步。我们需要遗忘并且继续生活下去,尽管我知道这样的过程对于你来说将会是惨烈无比的。你母亲的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要多建一个坟墓。而对于你来说,或许就是整个世界都被埋葬了。  人生百态,犹如四海归帆,自古路远马亡,殊途同归。  陌路尽头,洒去一抔惨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薄的人情能够留得住厚养薄葬的遗憾,在悲郁的挽歌的尾音上,给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孓的魂灵叩一首至情至义的所谓哀悼?而这人间,朝生暮死之间,有多少尸骨未寒的苦魂遁入空寂,却在人世中再也捞不起一丝纪念?  其实我们的一生,并不缺乏幸福。然而为什么我们总是只对经历过的痛苦记忆犹新,而总是不自觉就忽视了那些虽然微小但是毕竟存在过的幸福呢。  回首成长起来的路,当初觉得惊天动地生不如死的事情 ,如今看起来,亦觉得它们不过是平淡无奇的人间常事。目睹自己的青春在时光中沦陷却束手无策,的确叫人心下凄然。  这七年的时光如此迅疾。因为铭记终该成长并独立承担,所以我至为平静。你的存在,是夜风遁走的回声。反复荡漾几次,终归永久的寂灭。  一个少年,告别无知放肆并且充满浅薄忧伤的年华,逐渐改变成另外一种更为平和与坚韧的姿态,诚实生活。这其中的蜕变,自然可以勾勒出生命的创痛。我亦相信,这样的蜕变是正确的。它是和你共同生活之后的感化,和赐予我的勋章。人是如此渺小的个体,若人没有忍耐,那么将感觉到比客观存在上更多的生之不安。我曾经这样的贪求与不满。你于我的宽容和关怀,我从未来得及道一声感谢。恐怕这样形式上的感恩,亦是多余的吧。  多年以前见过一部电影,叫《有过一个傻瓜》,其中的一句对白,印象深刻。  妈妈,十字架是爱的标志吗?  是的,孩子。而且爱也常常意味着十字架。  我有震动。若确知这是一个寂灭的过程,有去经历它的必要吗。就如同确知自己会死,那么有去活一遭的必要吗。我们总是承受不住生命的诘问。爱亦如此。盲目,偏可以换得长久。  我是盲目与胆怯的。因我爱的,是你。  记忆中这就是我所生长的故乡。它暧昧,怯懦,平凡,向善却又多丑恶。正如人性。我已经在这美丽而遗憾的世界里,成年。  或许行年渐晚,深知在劳碌的世间,能完整实践理想中的美,愈来愈不可得,触目所见多是无法拼凑完全的碎片。再要苦苦怨愤世间不提供,徒然跟自己倒戈而已。想开了,反而有一份随性的心情,走到哪里,赏到哪里。不问从何而来,不贪求更多,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后一次相别。  ——简桢《落葵》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简桢《浮舟》  她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内心长久以来对于一个特定形象的空幻的设定,头一次有了清晰可见的形象。让人从心底被触动。  我说人生啊,如果尝过一回痛快淋漓的风景,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与一个赏心悦目的人错肩,也就足够了。  人若自己选择了善良和知恩,就必有更多的承担与苦痛需要甘愿地面对。  人总是需要安然遵循命运最初的旨意。常常绕了很远的路,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起点。这又有什么不同。  连言语都应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简桢《海誓》  卡桑,我们每个人都是孤身一人,只不过有时候陪伴簇拥的人多了,便有了错觉。到了一切恢复原本的时候,觉得自己万众离弃。其实只不过是幻象消失,还你一个本来面目而已。  但是只有面对一两个特定的人,才会有说话的兴趣。毕竟说话是让人疲倦的事情。  而这冷暖不均的世界之上,天空总是寂静的湛蓝,冬季白亮惨淡的日光照耀着城市的大街小巷,在贫穷和富裕之间并无偏倚。只有时光又无情地走过了一年一岁的聚和散。  犹如面对一个故人。曾经亲近,拥抱,并且站立,彼此熟悉,从灵魂到身体。然后厌倦,或者被迫离开。而每次告别,你总会是留下些什么在故人身上,并且因这种留下,获得忘记。很久之后,你再回头,只能够从它的表象中找到自身映射的虚像。而原来那个自己,永远不见。  除了家人,没有人围观。河对岸还有一些驻足的旅游者们,端着相机对着这里拍照和摄像。身上都是高级而专业的户外装备,形形色色的面容和语言,看一眼便知道与这里的人们是处在不同世界。  他们背着背包拿着签证被一张机票带到这里,因从不曾设身处地地品尝过贫穷和落后,因此对这里新奇的一切长生艳羡和赞叹。  人们都说这里是佛国净土,次大陆上的世界遗产聚宝盆,是凡世离天堂最近的圣地,喜马拉雅脚下的一朵红莲,超度迷津的泅渡口岸,它风情万种,它返璞归真……于是众多的人们从世界各地奔来这里,在神庙里跪拜和照相,在美丽而辛劳的尼泊尔女人面前垂涎,在岸上兴致勃勃观看百姓在圣河里郑重其事地用污染超标的河水净身,在餐馆里面吃意大利菜,在店铺里面买纪念品,在火葬仪式上摄像。回去之后在旅行论坛上发帖子说,加德满都拥挤肮脏,吃手抓饭请注意卫生,购买小东西他们通常不找零,买纪念品的时候要狠狠砍价……然后手中准备好了另一份签证和机票,飞往另一处人间仙境……  这就是富裕对于贫穷的睥睨。厌倦了自身所处的城市的精致之后,另一个世界的贫穷和不幸可以成为风景,但仅仅用于调剂心情和增长阅历。人们以为佛国的人民都是禅的悟道者,救赎的精神超度,仿佛是一种至高境界——也的确是一种至高境界。因为他们除了顺受和滞待生命的时时刻刻,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态可以用来匹配这般贫弱无着的生存。  因此即使面对死亡,也都只能报以超乎寻常的淡然和平静。就像圣河的水,裹着一抔抔骨灰,裹着满是细菌的废水,裹着臆想中的神圣洁净,无声无息地流淌。  我们不是在这个地方过这样的生活,就是在另一个地方过这样的生活。而这而生命中必须涉过的艰辛,真的又因为地域不同就不同么。  为爱而生的女子。这样的标签多么的卑微和可怜。仿佛直接双关着永无止境的失意和惨淡。  我因为不愿意接受指引,所以一直都留在一个原地,只想守株待兔,撞到一个殊途同归的归宿。  当然,在这个把回头看做软弱和耻辱的世界上,走得再远,也终究达不到想要的永远。走得再近,也终究回不到想要的梦境。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命的单行道上,走不远,也会不去。  这种流离,最初始于灵魂的饥馑以及对于追索的兴致,终究会疲倦下来并且落得狼狈。身处之中,并不觉得惘然。此去经年时间短暂,回述起来却又觉冗长。  黑暗是沉睡,梦境,以及安宁的底色。黑暗不等于阴暗。黑暗是无限盛大的宽容,犹如一股眼泪般怆然的温暖,足以厚重地包裹内心。  生是比死更加艰难的事情,却也因这艰难而更加值得珍重。  但凡只有勇敢担当起生之负荷与优美的人,其死才将有所附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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