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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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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经典语录



九州经典语句



什么意思 不懂 是个作家? 还是一本小说的系列名字?

  姬野说过的一些话
  1.我没有那么胆子,我也害怕,"姬野静静的说,"那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可是阿苏勒,我很怕死,比你更怕死,所以我那时觉得自己心里有个人在使劲的喊说不要让他杀了你,不要让他杀了你……只有我能救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练枪的时候很发疯?因为我有时真的很怕,我想我不是昌夜,没人会管我的,我要想出人头地,只有靠自己,只有练好枪术,我上阵才能不被人杀,才能活下去……"
  2、昨晚梦见我妈妈了,醒来的时候觉得很想哭。"
  3、"我记得小时候她带我玩,可是记不清她的模样。小时候我们家在天启城,后来忽然有一场什么变动,才迁到了南淮。就是那场变动中,我妈妈死了。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清她是怎么死的。其实……我根本记不得我从六岁到八岁间的事情!"
  4、“我们兄弟之间,从小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不必这样。你九岁就可以为了一只栗子踢断我的胳膊。你府里蓄养了几十个星相的师长,每天夜里都计算星象,等的就是这一天,何必故作悲伤呢?”
  5、不要小看我,昌夜,你懂我远不如我懂你懂得多。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轻易动青阳用兵,除非吕归尘已经死了。永远不要想侵犯辰月教的领地,那一点小小的土地对我们大燮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寿命绝不可能长过那个人,你的才华又比他差得太远!”
  6、“你来!”姬野惊雷一样的声音震得阵前马群再一次混乱,“要杀我的自己来!”
  7、杀我的人自己出来,走的人我不会追杀!”
  8、“放开你的爪子,如果你不想我把它斩下来。”
  9、“她只是个孩子,”姬野说,“小女孩。”
  10、这不是我的国家,”姬野冷冷的哼了一声,“这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肮脏交易,很多女人被玷污,也有人悄悄的被杀死。有人快乐就有人悲伤,有人喜欢看搏斗,就有人会在搏斗里被杀掉,有人喜欢上妓院,就必须有卖身的女人。”
  11、“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想动摇你的信仰。”
  12、你是在说一个悲惨的故事,还是在说一个可笑的故事?”
  13、“我守在这里,”姬野冷冷的说,“你不用怕。”
  14、“为了不象他那样,也许我还是不要了解这个原则了。”
  15、“喜欢这个颜色么,小女孩?”姬野把头巾递给西门。
  16、“以前我在下唐的时候,小女孩们都喜欢这种颜色,”姬野随意的笑着。
  17、:“女孩子小的时候可爱一点,以前南淮城里有个寄住的楚卫国小公主,叫小周,小的时候特别可爱。”
  18、“不,”姬野也很直接,“我只是说她很可爱,女孩小的时候都可爱。”
  19、男孩子要长大,”姬野说,“他们要成为战士,勇敢的战斗,女孩则不用,她们最好永远是呆在家里很听话的小公主。”
  20、“如果我有妹妹,”姬野说得冷漠,“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拴在马后拖死他!”
  21、“没有。我只有一个弟弟,”姬野说,“可是他看不起我……”
  22、:“敢追我到这里,你们都很勇敢,我不杀你们。”
  23、“小女孩,你希望我去救她们么?”
  “我……”
  “如果你说希望,我就去救她们。她们现在的命运不在神的手里,在你的手里,”姬野的笑容里有一丝狡猾,“给你一次机会,说希望还是不希望。”
  24、“如果我拥有九州,我会把一州送给你,表示我的感谢,”姬野静静的笑着,“可惜我连立足的土地都没有。如果我富甲天下,我会给你一生用不尽的金银,可惜我只是一个流亡兵团的首领,我甚至没有钱给我的战士们买盔甲和战马。我所能做的只是让你开心一下,就算我的回报吧……你开心么?”
  25、“离开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呢?”姬野摇头,“我只有我的朋友们。”
  26、“我不知道,我不希望死。可是,”姬野笑了,“我觉得我无法扔下他们。”
  27、“我不怪你们,”姬野的声音越发冷漠,“跟随我的人是我的朋友,背叛我的人是我的敌人,我不会责怪敌人,杀了他们就可以了!”
  28、“所有人都说不曾有任何一个天驱的首领死在床上,”姬野低声的笑,“我也想我不会比他们运气更好呢。”
  29、“这么长的诗文,错几个字总是难免的……”姬野无可奈何的申辩。
  30、“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因为他吕归尘是仁慈的君主,而我是杀人夺位的王?”
  31."小时候,我认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手,除了你。”
  32."我不会话龙给你看的,因为我根本不会画画.没有人教过我,我连字都不认识!"
  33."不会!我就是不会!没有人教过我!我很笨的,学了也没有用.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我就想一个人坐在这里,你们走了我啊爹就打了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34"你真的教我识字吗……我想学。"
  35."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这个茫茫的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什么东西只属于我,而不属于昌夜.那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下了决心.我不要做弟弟的副将,我要做我自己的事,如果羽然会和我站在一起,那么漫天诸神也未必都只眷顾昌夜.我要属于我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
  36."没有人希望我能打赢他们,其实我能的.我说给别人听,他们都不会信的,可是你会相信我.你是我的武器,我们总是在一起,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羽然我都没有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打蛮人,将来我们上阵,也在一起."
  37.'没什么了……你说的啊,我们是朋友,我的朋友很少的……"
  一场致命的邂逅,一生无悔的追随
  ——苏瞬卿
  “尺水之深,终不可越,那人就在你身边,触手可及,却只能空怅惘,遥相望。”
  ——百里煜
  小舟拿出一个蓝衣的泥偶,它身穿甲胄,腰间配着小剑,是个武士的模样。
  “这是蔷薇皇帝。”
  “这个是蔷薇公主。”小舟又拿出一个红衣的泥偶来,用晶莹剔透的小手指在它头顶爱惜地摸了摸。
  “这是文纯公子。”小舟拿出了第三个人偶,漆着白衣。
  ——小舟
  羽 然:她是姬野的光,是吕归尘的梦,是龙襄的不可触及。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大抵如是。
  姬 野:他是备受排挤的妾生子,是下唐的少年将军,是大燮的开国羽烈王,但是最快乐的时候,他是南淮月下和她携手同游的少年。
  吕归尘:他是北陆蛮族的世子,是姬野的过命之交,是羽然的“乌龟”,一生忧郁温和,却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连寥寥数人都无法保
  ————————他们的故事,叫做《南淮梦》
  风凌雪:这是一阵风,冷彻心骨,却也香透一生,鹤雪不在了,她还在,她不在了,她的名字还在。她是传说,是神话,她是——风凌雪!
  向异翅:她是他的明月,他却只能做他的暗月,遥遥相望。最洁白的羽翼要是注定要被折断,那也要由他亲自动手。
  翼在天:谁能抓住风?他不能。风从他的身边吹过,但是,却永远都无法拥抱。
  ——————————这段传说叫做,《绝尘风》
  四 月:爱一个人,要让他在这一段感情中,汲取以后长途跋涉的勇气。爱过你,我这一生,就没有什么后悔的。我希望,你也是。
  界明城:我的命运,没有握在我的手里。挥下去的刀,映着你最后的笑。多么希望这一生,我只是个行吟者,与你行遍千山万水。
  ————————这一段旅程,我们始终唱着《月下歌》
  西门也静:外貌与心,真的相符吗?只有星象,永远不会骗人。可若是计算星象的那个人,也将心陷进去了呢?
  姬 野:他从未对他眼中的小女孩有过暧昧的心思,那个想要在星辰下得到一刻自由的女孩子,却为他采摘了一朵白莲花。
  ————————是谁,终身铭记这一场《星野变》
  苏语凝:红霞贯宇如何?皇后之命又如何?这乱世浮生,身不由己,命不由己。宁愿如愚夫愚妇,和你相守一生。
  穆如寒江: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最甜蜜的责任。我一直以为,家国的荣耀可以万世延续。可是当我长大才发现,现在的我保护你的最好方式,就是远离你。
  ————————这天下,只够我写一句,《乱世诗》
  2 绝世佳人十二章·《九州·无双》人物简介——九州·无双剧组周边发
  七海蕊:无忧无虑的活到十五岁,却终于在明白了“情”字后知道了苦恼。都说她是小孩子,可是那些大人啊,谁又真的敢直视这无瑕的双眼?
  翼无忧:一个人的心,其实是很小很小的,那个占据所有心思的人不在了,哪怕再美好的人出现,他也只能是那个一见误终身的,大哥哥了。
  ————————谁的泪,那么重,最后变成了《朱颜海》
  七海怜:秘术师,热河部的公主,大晁的青蘅公主,越州都护夫人。除了这些名头,你还是谁?他曾经问过。
  诸 婴:杀了她的父亲,是他一生都要背负的罪,可是,爱上她,也是心中最柔软的萌动。终于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笑盈盈的说,我是七海怜,我是诸婴的妻子。
  ————————两个人,一段路,谁才《最堪怜》
  方海市:爱着你,不敢让天下人知道,爱着你,不敢让你知道。你要在这宫闱深处周旋,那么这就是我的命运和选择。
  方鉴明:你要这天下,我帮你,你要遗弃这天下,我帮你。这一生你我总是牵绊在一处,若是又有选择,我也不知道,除了你,应该走哪一条路。
  ————————人心,命运,谁在海中,流下了《浪里珠》
  路然真:除了风凌雪,我是鹤雪最强的射手,可是这真的是我要的快乐吗?罢了,不如让那个又笨又呆的男人逞强去吧。我骄傲了这么久,终于有人,保护我了。
  贺 旗:一直以来,若苦城和我的兵是我唯二要保护的,可是为什么我只要交出她就能免罪,我却万般的舍不得?最后还是要诚挚的问一句,人族和羽族生的小孩,会飞吗?
  —————————谁能预料到自己会爱上怎样的人,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子》
  牧云颜霜:这天下为什么征战,我不知道。你我为什么相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大端的郡主,我生来,就已经注定要守护这天下。
  硕风和叶:男人是什么?男人就是要让自己和家人堂堂正正的站在这九州的土地上,哪怕众人不理解,哪怕要忍受屈辱。但是,我再不会让别人,决定我的命运!
  ——————————这乱世的相逢,注定了一场《烽烟劫》
  石秋瞳:少年时的事情,都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你,也离开我很久了......但是记忆为什么会那么清晰?仿佛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你那懒洋洋的笑容。
  云 湛:爱上你,是我的心,离开你,是我的理智。要做英雄,终究会舍弃一些东西,那么就让我们住在同一座城市之中吧,这总让我有种在你左右的错觉。
  ——————————英雄?将军?不过是一束《九秋蓬》
  冰牙凉凉:真神给了我信仰、技艺、勇气,真神让我在这一段旅途中,永远记得最初的方向。
  ——————————跋山涉水,谁共我,《万里行》 赞同

听说,这是《九州志》第一期里的内容:

大燮十五年间,华族与蛮族相隔天拓海峡对峙,彼此为仇敌。燮皇姬野邀约蛮族大君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会于唐兀山口,谈判停战。

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我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我曾许诺用生命保护他,而今我要杀了他;因为他是蛮族人的少主,而我是华族的皇帝。

这世上很少人能懂皇帝,因为他们不曾坐在这个孤独的座位上;你拥有天下而又被世人献祭于神;你须杀死一切的敌人,否则你便被他们杀死。

——燮羽烈王姬野

他老了,忘记了怎么笑;他累了,那双熟悉的黑瞳里没有了温度;他曾经立志不再跟在别人的马后奔跑,如今他已是天下的头马。

在他还是个孤独奔跑的孩子时,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姬野;在他带甲十万人,冠盖满天下时,他是我的敌人,他叫燮羽烈王。

——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他从小就怪怪的,一点都不懂事,我是来杀他的,他还跟我讲过去的友谊……很多年前我带着十二柄长刀去劫法场救他,因为那时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我的朋友总是很少,失去他,我会很孤独。

如今我已经坐拥天下,无数人愿意为我去死。我不必害怕失去任何人。我们曾约定说,要活过乱世,共有天下。他在北边,我在南边,每年开春冰化的时候,他坐着船,渡海而来,和我饮酒。而今我们已经分享天下了,他渡海而来,带着刀剑铁骑。我已经没有朋友了,皇帝不需要朋友。

——燮羽烈王姬野

我曾想用自己的脸去挡,也不再让别人踩他的脸。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说:“不必了,踩我脸的人,我都会一一杀掉。我总是怀疑这个人其实没那么狠,他只是个孤独的小孩,那些他曾誓言杀掉的人,还都好好的活着,在他的庇护下,甚至觊觎他的宝座。

很多年前我鼓起勇气准备去死的时候,这家伙发疯一样背着十二把刀来救我,他像疯子一样见人就杀,披着血,冲向我,高喊说,阿苏勒,我来救你了。别说我蠢,姬野,你没蠢过么?

——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华族和蛮族的武士们在会盟的圣地进行了残酷搏杀,以伏尸千人,血流成河为代价。君王们都没能杀死对方。一个月后,燮皇返回帝都天启,宣布了和蛮族的停战协议。朝野对此充满了议论,很多人认为,皇帝的决议源于多年之前他和那个蛮族人是最好的朋友。但所有的议论都被禁止,违者 杖杀。

这是我一生最后一次见到大燮的皇帝,此后我们中无论谁,都恪守诺言,不再踏上对方的土地。每年春天,我骑着战马去草原南方,在海峡边饮酒、眺望,可是天拓海峡那么宽,即使羽人的视线也看不到对岸。

“我……我叫吕归尘,吕归尘阿苏勒,你可以叫我阿苏勒。”

“我叫姬野……荒野的野。”

在命运的转轮中,那叫阿苏勒和姬野的孩子都死了,只剩下大燮的皇帝和蛮族的君王。

——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1.在我有生之年,我将用我的剑与血捍卫你的幸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儿!——《燕子焚》

PS:西门也静将一个孩子送到吕归尘那里,让他抚养,然后跳海自尽。有人说这是西门也静和姬野的孩子,叫西门寂。我好像以为是羽然和龙骧的孩子。这个孩子长大后,就是商博良喜欢的人。

2.“他说,很多年以前,他在这片大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为了看一个朋友。”——《燕子焚》

PS:吕归尘率军与楼炎大战之后,失败。姬野听闻,要跑去北陆找吕归尘,可是东陆没有船出发,横跨天拓海峡,于是姬野找了一辆小木船,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才到的北陆。

3.我昭武的理想,已经在七年前的火雷原上,都结束了。——《最后的姬武神》

PS:吕归尘在七年前的火雷原上见过羽然最后一面。

4.“你帮她拿到影鳞,我会补偿你。否则她不会吝惜武力的。”

“那让她杀了那个魅!我不要你的补偿,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了。”

“扬州现在都是燮朝的军队,如果她因为杀了魅而暴露身份,”那人说得很平静,“我会永远的和你为敌。你应该清楚我们只是伙伴,我和吕归尘不同。与你为敌,我可能会杀了你。”

姜子安愣住了,然后他一把推翻了水盆:“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 ——《最后的姬武神》

PS:项空月此时应该是辰月的教主,威胁姜子安帮助羽然。姜子安推翻水盆后所说的你们,应该是指乱世同盟中的姬野,吕归尘,龙骧和项空月。

5.“八千两黄金,”姜子安说,“我按你出的价钱给你。我带了一万两来,还好你没有要得更多。”

“公子……”魅惊慌的看着他。

“扬州所有的银铺银楼都是我的产业,我知道我开的金票可以取信你,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支付你黄金。带着黄金离开这里,我想你没有机会兑换金票了。你今后一生一世都将在逃亡中度过,因为你卖出了那把剑。”

“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还曾经意图占有那个羽人的身体,”临去的时候姜子安笑了笑,“否则无论在青阳还是燮国,你都毫无疑问的将被绞杀而死。”

——《最后的姬武神》

PS:文段里的羽人指羽然,此时,姬野是东陆的皇帝,而吕归尘是蛮族的大君。

6.“呵呵,”燮王起身,“煜侯,你还想见小周么?”

百里煜跪了下去:“想。”

“昌夜即位,我的故人必然全部遭遇不测,所以西门才会离我而去。我唯一能保全你的办法就是放你回旧唐的封地,可是你的旧臣一定回图谋以你的名义起兵再次对抗我的燮朝,你性格懦弱,根本制止不了。”

“我只是想再见小周一面。”

“没有了舌头和手,你就不能再当帝王,”燮王微笑着拉着百里煜的手,“可是我会留下你的眼睛,你还可以看见她,甚至还可以亲她,然后和她一起老去。装上木肢还可以继续写诗呢。”

“陛下是说……”

“如果你愿意留下舌头和双手,我就放你回旧唐和小周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必须留在汴梁。可是我想昌夜不会放过你的。”

百里煜呆呆的跪在那里。

“我知道你很胆小,所以我不逼你,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过了很久,百里煜起身整理衣袍,又跪下:“谢陛下。”

燮王扬了扬手:“带违命侯回府,截断他的双手和舌头,等待我的诏书。”

“陛下,”百里煜离去的时候没有下跪,象以前那样站着对燮王说话,“真的是最后一次见了么?”

“也许不会,如果我明日还在,你的舌头可接不回来了,”燮王大笑。 ——《最后的姬武神》

7.燮王凝视着剑刃,目光很平静:“不要小看我,昌夜,你懂我远不如我懂你懂得多。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轻易动青阳用兵,除非吕归尘已经死了。永远不要想侵犯辰月教的领地,那一点小小的土地对我们大燮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寿命绝不可能长过那个人,你的才华又比他差得太远!”

燮王以剑戳雪,放声大笑:“好自为之。” ——《最后的姬武神》

8.大燮王朝开国之王姬野死了,死得离奇,正史说他死于国政的劳累,野史说他死于刺杀,甚至有人说晋王谋划了整个过程。

可是怎么能有人可以潜入戒备森严的大燮宫杀人呢?野史说传说中操控心灵的羽族最高武士姬武神行使了刺杀。据说姬武神是羽族雪鹤团中最神秘也最具荣誉的武将,她们是歌唱的少女,她们有飞天的双翼。那个刺杀的姬武神就是在刺杀后展开了藏在背后皮肤下薄薄的雪翼飞上了天空。喜欢道听途说的人们甚至说如果不是最后受伤的燮王发疯一样砍杀自己手下的神弓武士,他们就已经射下天空中的姬武神风干成标本了,那时候他们已经射伤了她的胸口。

总之,结束战国时代的最强武士“神武王”姬野死了。燮国举哀三个月,扬州的富豪们庆贺诸神星命结束了残暴的帝王。

他的谥号是羽烈,燮羽烈王姬野。大臣们本来准备用武烈,可是神秘消失的钦天监西门博士却出现在议事堂上。

“用羽烈吧,他会喜欢的,”西门说。然后这个在整个大燮历史上最出色的星相者永远消失了踪迹。——《最后的姬武神》

9.黑袍的来客在海滩边抖去了漆黑的袍子和大半年的旅尘。在第一缕阳光中她展开雪白的翅膀和那些快乐的男女们一起飞上了青天。她的舞姿最轻盈也最寂寞,许多羽族竟放弃了飞翔只是在岸边呆呆的看她。其中有一个人的眼睛是呆滞的。

那个人自己并不在看,用他的眼睛观看的是数千里外的另一个人。漆黑的古宫殿中,一身黑袍在俯视银盆中的水镜。那只是一身黑袍,黑袍中是一团空虚。

“原来有四双眼睛,现在只剩我还在看了,”他喃喃的说,声音好象在铜铁的腔中回荡。——《最后的姬武神》

PS:四双眼睛应该是指吕归尘,姬野,龙骧和项空月,此时姬野,龙骧已死,吕归尘不在,只剩下辰月的教主项空月了。

10.燮羽烈王七年,从那一年后,九州大陆上再也没有关于姬武神的传说。

——《最后的姬武神》

PS:羽然刺杀完姬野后,在青州的海滩上凝翅高飞,然后收起翅膀,坠海而亡。

11. “我至今都记得龙格真煌的话,他说:‘我们真颜部的人拜祭伟大的盘鞑天神,他若是说这个孩子是不祥该死的,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他。可是我没有听见天神对我们说话,我只看见这些肮脏的牛骨头和龟壳。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不祥的,那么就由我龙格氏的族人将来杀了他,我愿意抚养他!’”

“他跪下在大君面前接了那个孩子,他说:‘那就由我为他起名,我叫他阿苏勒!’”

“阿苏勒,意思是长生。”

——《九州缥缈录》1蛮荒

12.阿苏勒问吕嵩:“儿子是吕氏帕苏尔家族的人,是大君的儿子,能活下去,可是儿子喜欢的那些人,也能活下去么?”

——《九州缥缈录》1蛮荒

13.吕嵩带阿苏勒见过吕戈之后:“在你的兄弟们中,你是惟一一个见过你爷爷的人。他见到了你,也一样的欣慰。阿爸要你保守这个秘密,还有,永远忘记大辟之刀,就当你根本没有听说过。”大君幽幽地说,“那刀是玄一的阴灵,它会吸走人的灵魂,把人变成疯子。它是寄生在我们吕氏帕苏尔家血脉里的魔鬼,这一代它选中了你,阿苏勒,在狼群面前,你救了阿爸……”

阿苏勒抬头看着父亲,看见他嘴角拉出的强硬锋利的线条。

“我也要从魔鬼的手里,救我的儿子!”大君说。

——《九州缥缈录》1蛮荒

14.“依马德,古拉尔,纳戈尔轰加,这是我祖宗的血!他们的灵魂在黑暗中看我,他们传给我尊贵的血和肉,他们传给我天神的祝福!我们注定是草原之主,我们注定是世界的皇帝,我们注定是神唯一的使者!”

——《九州缥缈录》1蛮荒

15.阿苏勒即将出发去东陆:

“真是愚蠢的孩子啊,”大君轻声说着,把阿苏勒的头紧紧抱在胸前,“可这样愚蠢的孩子,才是我郭勒尔的儿子!”

“去东陆吧!我的儿子,阿爸和阿妈会想着你。你回来的那一天,阿爸会带着你阿妈,带着虎豹骑的千人队,去天拓海峡边,看着载着你的大船乘风破浪地回来。那时候阿爸扶你坐在金帐上,你是新的大君,让草原上的人都叫你长生王!”

——《九州缥缈录》1蛮荒

16.那个虚弱胆小的小儿子忽然在父亲的怀里伸出了手,他的拳头重击在狼头上,瞬间爆发出去的力量使得狼王也眩晕着后仰了一下,松开大君的肩膀倒摔出去。大君诧异的看着小儿子站在自己的身前,就像是那次保护真颜部的小女孩一样,张开双臂把自己拦在身后。“阿苏勒!阿苏勒闪开!你想干什么?”大君咆哮着,他看见那匹白狼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它绿色的眼睛里光芒更甚,像是邪恶的宝石一样。“阿爸,我很爱你和阿妈,我不想姆妈死,更想永远都和你和阿妈在一起。”阿苏勒回头看着他,“阿爸,我会用刀的,木犁将军教过我,我会保护你的。”孩子跳下马背,大君要伸手去拉他,却没有拉住。他从地上拾起了大君落下的重剑,那柄足有他那么长的大剑在他手下显得那么的笨重和可笑,可是他高高把长剑举起来,举过头顶,仿佛举着整个天空。

——《九州缥缈录》1蛮荒

8月3号更新

17.“雷将军还有辩解?”息衍毫不顾忌地盯着雷千叶,像是怕他的眼神从自己的视线中逃逸出去。

“有,”雷千叶收起笑容,和息衍对视,“我以前是个买漆的,不要说爵位和官职,连饭都吃不饱。而后我能在十几年内掌握北山大营的三万骑兵,手下成百的贵族武士,是我国侯爷的恩典。如果不是他给我机会,现在的雷千叶还是个买漆的穷汉,或者死在两位将军看不到的地方了。”

“知遇之恩,不可谓不重。”

“不仅仅是知遇……”雷千叶抬头看着天空,象在回忆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晋侯,世上就没有雷千叶。所以我葬他的儿子,不是为了博取秋氏旧部的感恩,不过是我对晋侯的感恩而已。”

白毅和息衍对视了一眼。

“但是男儿生在世间,有很多不得以的事,”雷千叶说,“恩情和男儿的伟业,是无关的。”

——《狮子白雪》

18. “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那是胤成帝七年的十二月,僻处东陆之南的离国竟然下了雪,她就是融在那片渺渺茫茫的细雪中。

——《狮子白雪》

8月5号更新

19.《燮河汉书项空月列传》中提到羽烈王征讨陈国,兵临城下,陈国大将费安力劝国主不降,双方僵持三月,最后羽烈王击破陈军本阵,阵斩费安,生擒陈国公。以羽烈王行军的惯例,不降而破的城池,百夫长以上一律就地处死。陈国公不降,也难逃一死。但是陈国公年幼,又精通琴艺,太傅项空月怜惜他的才华,想救他一命,于是给了他一幅画,让他在面见羽烈王的时候把画献上。

陈国公精通书画,看那幅画不过是街头画匠的手法,毫无章法意境,不禁也怀疑。但是项太傅劝他不必担心,只说这幅画是当初下唐南淮一个流浪的画师无意中在街头捕捉真人的背影画下的,天下纵然广大,这幅画却是不可再得,一定可以救得陈国公一命。

陈国公听从了项太傅的话,当廷献上画作,最后果真得以平安脱身,虽然被削去了一切的爵位,却意外地得到了羽烈王赏赐的双钺,作为保他残生的信物。死里逃生的陈国公庆幸不已,别人问他画上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直到临死,他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儿子,他说自己平生不解的也就是这件事,那幅拙劣的画卷上,只是月光下街头拉着手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而羽烈王拿到这幅画的当夜,随从们看见他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的雪地中,拄着长枪,默默地坐了整夜。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20.昨日青丝,冢间红骨。

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低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21.南淮是不是那个南淮都无所谓,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22."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这个茫茫的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什么东西只属于我。那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下了决心。我不要做弟弟的副将,我要做自己的事。如果羽然会和我站在一起,那么漫天诸神也未必都只眷顾昌夜,我要这天下属于我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23."这个池子一半的莲蓬是我吃的,"姬野耸耸肩,"反正也没别人采。"

"吃货!每次还来分我们的枣子,有莲蓬也不知道带出来给我们尝尝!"羽然去抓他的耳朵,被姬野闪开了。  

"哪那么容易带出去啊?等我下次换件大号的皮甲,也许能在胸甲里面藏几个。"

"才不要!沾了你的汗味,没法吃了。那你跟阿苏勒分好了。"

"我吃过的啊,"吕归尘在一旁说。"你也吃过?"

"刚才姬野不是说他吃了一半么?"吕归尘小声说,"另一半是我吃的……"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24.PS:息衍与苏瞬卿的内容太长,以下为我整合后的内容:

初看缥缈录,比较关注的是年轻一辈,诸如吕归尘,苏玛,姬野,羽然,后面再看缥缈录,反倒比较在意的是比较成熟一辈的那种安静却厚重的感情,你爱一个人,多少年,花开花落。

束缚

初时,苏瞬卿一直被自己对幽长吉的执念所束缚,为此在南淮守护着苍云古齿。苏瞬卿是许多年前在八松相遇的幽长吉,他骑着高大的黑骊,有时候残酷,有时候轻佻,有时候默默地眺望远方。

“为什么要救我?”她在挣扎,不想这样认输。

“我听说有人怜悯一条路边冻僵的蛇,把它焐在怀里,蛇暖和了醒来,就咬死了他。我想试试。”

“这个……不是理由。”

“因为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女蛇?蛇是不流眼泪的,我怎么看着,不过是只猫儿呢?”男人轻轻摸着她的脸,泪水就被他摸掉了。

猫儿……

“猫儿,你是逃不了的,我赌赢了你,你是我的了。”

“猫儿,难道不想跟我一起走么?我知道很远的地方有座大山,山里有扇青铜的巨门,打开它,就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猫儿,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呢?难道要我娶你么?”

“猫儿,你知道么……我很累了啊……”

“猫儿!快走!不要回头!我以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清清的月光下,满壁的书,死寂。受伤的苏瞬卿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颊边挂着泪水。

听琴

在苏瞬卿斩杀淳国的风虎铁骑之后,息衍约她在南淮街头的一间小铺子喝酒。酒过,苏瞬卿提起裙角,出门去了。息衍弹起了箜篌,唱起了宛州乡下的小调《圆仔花》。此时,本来蒙着一层微光的窗纸上,忽然多了一个人的剪影。当弦声已经拨到极高处,嘣的一声!断了三根弦。“弦断了……天气真干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息衍放下箜篌,怔怔地望着窗格外的夜色,“下次下雨的时候,还有谁会听我弹琴?”没有回答,窗上那个剪影已经不在了。

息衍此时尚不知道,这竟是苏瞬卿最后一次听他的琴。

背影

书中第二次息衍与苏瞬卿第二次见面是在翼天瞻没有杀苏瞬卿之后,息衍去劝说苏瞬卿。抱歉,这里一整段我都特别喜欢,实在是没办法割舍,而且承上启下的。这里面有写到苏瞬卿对于幽长吉的执念,有写到息衍说苏瞬卿是自由的,动摇了苏瞬卿的执念,有写到苏瞬卿对于息衍隐晦的感情,比如苏瞬卿问息衍会不会去看她,比如苏瞬卿知道息衍的生日,再比如苏瞬卿会因为息衍的一句话留下来看息衍的背影。

息衍叹了一口气,“你守不住的。你的蜘蛛丝杀不了苍溟之鹰,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已经守护那柄剑十四年了,永远都没有完么?你一辈子就想这样?”

“一辈子……”女人轻轻地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园子里的花开了,我常常会想,我就像园子里那些花,其实一生只开一度。我开花的时候,恰好和我丈夫在八松相遇,那也就是我的一生了。其实那柄剑,或者什么天驱的秘密,我都不在乎,我只是相信他一个人而已。”

“还没有厌倦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么?”

“将军在说笑了,掀起腥风血雨的,是将军这样的男人才对吧?”

息衍沉默片刻,“去年,我在秋叶城里买了一栋房子,就在清冶湖边。不是什么很大的房子,但是全是没有漆饰的松木建构,白绵纸糊的门窗。木质的地板架起在半尺高的骨架上,不受地气,冬夏都很干爽。还有一扇朝向湖面的大窗,推开来,外面就是枣子林,然后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清冶湖你知道的,早晨的湖水是深碧的,中午太阳升起,则是淡蓝。有没有兴趣去住在那里?”

“只要我告诉你苍云古齿剑的所在,你就可以送我回北方,一生一世都不用回到这里,是不是?”

“我会为你办好新的行牒,晋北国对于天启的皇帝而言就像是化外之地,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来历。你们生来不就是该像云一样在空中飘流么?无论天罗还是天驱,始终不该有任何的人拴住你的脚。”

女人笑了起来。她一笑,就像是晚来的春雨打落满树的花那样,点点滴滴都是春情,“将军为我买了房子,帮我离开这里,在晋北那种苦寒之地居住。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空,春暖花开的时候可意怜奴,来看我一下,少住几日呢?”

“大概不会。”

“以前倒是也有人说要带我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呢,难道将军是个薄情的人,要让我独自一人远走高飞么?”女人还是笑。

息衍也不生气,“园子里的那些花,一生只开一度,你刚才自己说的。”

女人不笑了,低下头,“就算我愿意,幽隐怎么办?”

“放弃吧,你难道不明白,那个孩子根本不像他的父亲,他没有他父亲的勇气。而他也不是你的孩子,他已经是百里景洪的了。在野心家的手中,绝不会有真正的天驱成长起来。”

女人冷冷地笑了,“真正的天驱又如何,是真正的天驱下了对我丈夫的格杀令,而百里景洪最后收留了他的儿子。”

“百里景洪为什么收留幽长吉的儿子,我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的百里景洪,绝说不上什么宽仁慈和的君主,他每做一件事,必有所图。你是寄居在虎窝中求生。”

“虎窝……世上哪里不是虎窝?”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叹息,“走吧,忘掉一切,你本来就该是自由的。”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抖,也沉默起来。

许久,她低声说:“我会仔细想想,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苍溟之鹰已经决定动手,我们把日期定在九月初四,那天夜里会有一辆黑色的油篷马车等在紫梁街东口的凰月坊口,我和苍溟之鹰都会在那里。”

“你们两个人怎么能闯东……”女人说到这里忽地煞住。

“东宫祖陵,是么?”息衍的声音从轻纱那边悠悠地传来,“其实无论是我或者苍溟之鹰,早就确认了那柄剑的位置,龙血骨结咒印只要还在,一般人就别想踏进咒印的剑圈。下唐还没有能够把它移走的秘道大师吧。”

“好吧。为什么是九月初四?初三是你的生日。”

“我还想生日的晚上好好地喝醉一次,人生在世,能过的生日不过百数,错过了可惜。”息衍笑笑,“我等你的消息。”苏瞬卿不再说话,起身走出了雅座。

她走到楼梯边,听见了背后的声音,“瞬卿。”

“将军还有什么事么?”她停下,并不回头。

“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对你的背影那么熟悉。仔细回想,每次我们有约都是我去看你的背影,”息衍摇着头,笑了笑,“所以我想看一看你回头。”

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许久,而后缓步地下楼,终于还是没有回头。

书馆内的喧嚣还在继续,一段《惊龙传》说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帘子一掀,黑衣的客人走了出来。街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伙计牵上了客人的黑马。客人翻身上马,黑马驮着他,慢慢地消失在小街的另一侧,他啜饮着罐中的米酒,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风来,一树的花纷纷洒洒地落下来,落在女人的头发和裙裾上,像是染上了,再不落下。女人的手从衣袖中滑了出来,指间夹着银色的短刃,卷曲的刀头带着森冷的弧度。她凝视着刀锋的一线光,再看向小街的尽头,那个背影已经不在了。

“息衍,也轮到我看你的背影,”她轻轻说,“这样我们终于算是扯平了。”

答复

九月初三那天,息衍在有风塘等苏瞬卿的答复,一开始把下唐国三公九卿凑的饭局都给推了。

东宫西殿后的小屋内,“孩子,你说……”苏瞬卿问阿苏勒,“一个人一生,能喜欢多少人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想为他们做很多的事情,不管多苦,都是开心的。”其实当苏瞬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吧,她已经从花一生只能开一度,她一生只喜欢一人的想法,转变为了一个人一生能喜欢不止一个人了……

后面息衍接到了苏瞬卿的投书。那是一幅画。一幅墨迹淋漓的山水,画的是一片如镜的大湖,湖边有一栋小屋,开窗对着湖边。正是潮湿的天气,墨色还没有干透,隐隐的有水光在画上泛起。息辕不懂画,只觉得那是一幅很干净很遥远的景色,简直不像是人间该有的景色。

画边有一行纤细的小楷:

“窗外雪覆山,

千秋出平湖。

林深无旧客,

坐看霜满路。”

息衍看到之后,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连原本要推掉的宴席都开开心心地去了。

自由

结局以前,苏瞬卿因为息衍的一句话,一度摆脱了自己对于幽长吉的执念。

苏瞬卿站在门槛上了,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离开。她环顾自己寄身十几年的这间屋子,就像一个蜗牛的壳。周围如此的安静,静到黑暗里像是有人在说话。

“猫儿,往前走,不要回头……”

“猫儿,不要看我!我这里是没有路的!”

“猫儿,回到山里去,忘掉一切,你本来就该是自由的!”

她站在那道门槛上,猛然回头!“猫儿……”

眼前一切景象慢慢地都模糊了,像是那个男人的魂魄还在周围轻轻地游荡。有无数次她都觉得在最深的夜里,曾经有人站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她伸手去抓,手里空空如也。她害怕那种椎心的寂寞,那么她离开了,那个男人的魂是否也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床铺,一再地去挽,手中始终空空如也。

她想要退回这间小屋里再次把一切都锁在外面。

“走吧,忘掉一切,你本来就该是自由的。”另外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那个人黑衣的身影站在高空皓月之下,懒散的笑容里有温暖的味道。

她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她咬牙,一跃而出,张开双臂,仰望星空!

终于自由了!

永别

然而九月初四那天,事情出了意外,幽隐在息衍他们之前接触了苍云古齿剑。在地宫里,息衍见到了苏瞬卿,一见即是永别。最终苏瞬卿还是没有摆脱自己对于幽长吉的执念。

苏瞬卿支撑起身子,看见洞开的石门那边,是息衍的身影。两个人隔着清油燃烧的熊熊火焰对视了一刻,女人站了起来,以还能活动的一臂把三个孩子一一地推着,推出了大殿,燃烧的椽子不断地落下来,她像是站在末日的火雨中。

隐隐的轰鸣声传来,息衍的神色变了,“他们开始灌湖了!”

“怎么办?”翼天瞻紧张起来。

“水会不断地涨高,沿着向上的甬道,我们可能浮出去!”

息衍转过去看着女人,他只要穿过那片火海就能把她拉出来,他不怕火焰,也不怕崩塌的大殿,可是他觉得女人离他很远,远得一辈子都无法触到她的手。

“对不起,我……终于没能走到头。”女人轻声说,她不知道息衍是否听见了她的话。

她转过去走向那具幽长吉的骷髅,站在他的身边,嘴唇轻轻地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骷髅轻轻颤动起来,他的全部肋骨依次地打开,就像幽隐拔剑的时候一样。女人骗腿坐在骨马的背后,疲惫地靠上去,肋骨又一一地闭合,整个骨架和她融在一起了,彼此不再分开。那匹骨马还是静静地趴在地上,可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它就要站起来,带着它的主人和这个女人,甩着马尾,慢慢地走向天涯。

息衍明白了。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七百年前,胤始帝对着蔷薇公主的鬼魂唱的这句诗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原来每到回首时,总是已经花落水凉,尘埃落寂,虽然有如此多的悔悟,却终究只是看着她花叶一样渐渐地枯萎了。

抛琴

苏瞬卿死后,息衍去找翼天瞻商量事情。

下雨了,息衍忽地转头向翼天瞻要了一张箜篌。

然而,息衍并没有弹琴,他席地坐在门前,对着瓢泼的大雨,怀抱着那张竖箜篌。

“既已没有人听了,又为什么有人要弹?”

他轻轻地笑了笑,抛下箜篌,起身走进了大雨,再不回顾。

我其实很愿意相信,苏瞬卿是息衍愿意留在下唐国那么多年的理由,息衍爱苏瞬卿爱得很直白,却从未开过口。我也相信苏瞬卿心中早就有了息衍的位置,只不过她喜欢息衍喜欢得很隐晦,她养着息衍送她的紫琳秋,她假装走了,却留下来听息衍弹琴,她故作娇媚地问息衍会不会去晋北看她,她清楚得记得息衍的生日,她为了息衍的一句话留下来看息衍的背影,她也曾因为息衍的一句话摆脱了那么多年对幽长吉的执念,虽然最后终于没能走到头。

——《九州缥缈录》2苍云古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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