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说说感悟
读文学与人生杂志读后感
写生命感悟还要找书 完全可以根据自己亲身经历自己的感悟写 比如看到落叶 落日 流动的溪水 天空广阔宁静 大地无比亲切 感悟就是自己的真实感受 关键要有意象 带着感情写才真实那 人都有感悟能力 试着自己写 不要多美语句 只要自己真感情
比较有文学的说说
——电影《阮玲玉》观后
今天,视觉与图像对于以纸质媒介为载体的文学以及文化形式产生了彻底的颠覆与更新,同时,人们的生活也正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而变快。从中师接触文学开始到现在,文学作品读了不少。我自身也在学习了各体文学之后,最终站在大学讲台上讲起了“文学”。可是最近半年中看过的一百多部经典电影对于我人生的影响却是另外一种情形,远远超过了十几个来文学里的世界对于我的灵魂的震惊与冲击。当然文学给了我最初的想象和对于世界的感知方式,而今以视觉图像为主要形式的电影带给我的远远是文学中不可感触的另一种新的视觉体验和灵魂震惊。于是,以图像为特征的文化形式便成为新时代读者享受文化的精神内容之一。在目前的视觉主导的文化情景里,图像获得了舞台中心的受宠地位。电影介入了人类的新的生活。中国电影和世界一起发展。可是,历史给中国人开了最大的玩笑,内战、抗战、暴虐的意识形态“革命”让中国电影远离了人类的艺术史!电影从此中断,由此一个略带伤感的电影女性——阮玲玉如一种视觉符号映入我们的视线之中。而电影《阮玲玉》讲述的就是这个符号——一个“绝假纯真”(李贽语)的艺人,一种穿梭时空的疼痛回忆,或者说是与我们今天电影艺术的至诚的“艺术天问”中的不可解的答案的追问。2003年,张国荣、梅姐,他们的远逝,让这个交错时间中“符号”更富于生命的质地。电影阐释了这种“绝假纯真”的人生——对艺术的追求和对于生命的叩问,或者说不同的艺人在“同构”着相似的人生,这是艺术的宿命。
真正的艺术就是一种怀想“天真”的时代,阮玲玉是一个入艺术至境的艺人,也是在对生活、对男人至爱的同时也在保护着自己的艺术之心,这是人性与艺术交融或者说统一了的过程,导演关锦鹏就是复苏了这样的复杂人性交合的过程。《阮玲玉》是关锦鹏的用心之作,他复原了已经为天灾人祸而灭迹的30年代孙谕等人的片子,他将色彩做旧起到了很好的间离效果,让人犹若进入时光隧道回到那个时代。那些经历岁月创痕弥足尊贵的原版拷贝使得我们一睹三十年代明星的风采,回味无穷。关锦鹏以导演介入的方式阐述着他对阮玲玉和同时代艺人和电影梦的理解,也在文化意义上谈论了对于阮玲生命短暂的过程与诗意、至真的年代的感伤。
阮玲玉、张曼玉,两个女演员。一个属于过去和美丽的女性,一个处在现实境域中正在鲜花般盛开。但他们作为艺人恰恰走向了相近的人生与相似的生命感悟。与其说是张曼玉在领悟阮玲玉,勿如说,是两个交错时代的两个鲜活女子对于不同人生的相近对话。因为关锦鹏的迷离布局,人们似乎无法判断《阮玲玉》到底是谁的传记。但这部电影是属于张曼玉的,因为故事讲述者无意去揭示历史真相。这样的生命感悟,似乎更让我们进入到生命中的更至高的艺术境地。在漫长的人生记忆中,谁能说记忆就是真实的呢?从后现代艺术的视角看,历史的景观只能是尽可能的复苏与还原。历史、记忆,甚至包括情感,哪一样是至真的!?面对这样的哲学拷问,《阮玲玉》中的“张曼玉”、“阮玲玉”都成了一个个动人而略带一丝感伤的文化符号。“他们”在导演关锦鹏的精心策划下,演变成一种人对自身情感、真实生命情形以及以基为基础的“存在即荒谬”,活着就意味着尴尬,即沧桑的一种无奈的生命告白。从导演与演员的谈话中,我们可以得知这些所谓记录逝者的只有一些当时特定历史语境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十里洋场”的大都市——上海,为了某种商业和意图而制造出的一些不太真实的“胶片”,以及在当时小报上已经表现出的带有人生攻击和满足观众的“看客心态”的残酷文字。而活在现实中的人们只能在这样逝去的时空中,捕捉一些关于“阮玲玉”在戏里戏外的人生情趣和“阮玲玉”这样的文化符号给我们在真实的情感最后理解的一种可能。
在历史时空的穿插中,比如陈燕燕、黎莉莉的再现,以及在中国电影史上留下盛名的费穆、孙谕、蔡楚生、卜万苍、黎民伟、聂子、田汉等等,也在不断地在电影中与我们一起复活阮玲玉的前世今生,以及那个脱离时空的历史追问与人性感伤。睹物思情,电影中的“资料片断”不断地讲述20、30年代中国电影鼎盛时期的景象。从《阮玲玉》里,我们解读了真实的而略带沧桑的一些关于生命感悟的能力,以及对于人性与真实的生活感受的可能。在细节处理上,导演都很好地还原了服饰(旗袍),发型(披肩“长波式”),加上影片中所涉及的一个个电影艺人,共同为观众营造一个惟美中渗透一丝文化的凭吊的情感在内的那个消逝时代的历史图景。当年可爱的小女孩的黎莉莉已是古稀之年,岁月无情夺去“他们”的日子,忘愁的年纪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成了消逝的文化记忆,而“我们”——在所谓“真”的重负下的“现实境域”的个体而存在着,从“他们”的“故事”与“记忆”中,我们在漫长的人生旅行中,学会了一个词叫做“缅怀”。儿时,我们目睹长辈的逝去,到了今朝,那些陪伴我们长大的见证,也都一个个竟不辞而别。留下的所谓“图像”和“声音”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们”的心灵的伤口再次撕裂,我们只能闭着眼睛,让心灵漂向“上海滩”上哪些伤感的“旧梦”:在“伦巴”的音乐里,在昏黄的“鸡尾酒”中……追忆逝水年华中,加倍去呵护和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次“赋予”:幸福、快乐中所孕育着的疼痛和艰辛。
“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对于电影艺术体悟的姿态与关于生命的思考,也构成了当代视域中一种催生的新的感性与生命基质的认同,比如导演关锦鹏在影片设置的叩问的生命的方式中所表现的文化品格,张曼玉的表演,以及作为不同时空的“艺人”对于真的“艺术”的向往……与其说,我们在脑海深处留下了“他们”的“风华正茂”,倒不如说,我们在以“他们”的生命姿态,去影响和复苏我们现代生活重压下对于人生把握的一种新的视角认同。这里面,多少有些人生的无奈的沧桑在里面。否则,同是20、30年代闻名于“上海滩”的知名女作家张爱玲就不会说“出名要乘早”,然后,按照中国文化中一种关于生命理解,也是文化人最情有独钟的“道家”境界:“绚丽之后,归于平淡”。
显然,影片不断暗示我们,在“我们”生存的“形而下”的物质和感性的世界中,任凭媒介和传媒、文字都并不可信赖,而惟一对我们,作为读者和观众有意义的就是,我们怎样在自身的生命情境中找到影片中“阮玲玉”对于人生感受的“影子”,而让我们更加彼此地珍惜生命中的任何一次“赋予”,而不去无原则地“透支”。《阮玲玉》,提供了这样的“用生命理解生命”的可能,让一个女人感悟另一个女人的可能,让读者去与影片中两个鲜活的女人“齐呼吸、共命运”的可能。身份是演员的“张曼玉”扮演了身份是明星的“阮玲玉”,在乱了时空中的境域中,“入乎其内,出乎其外”(王国维:《人间词话》),构成了一种在现实中不能并发的精神与文化的错位,而这样的生命与时间错位,恰恰满足了导演所精心构思的生命表白,同时观众也在不断地感召中共同创造着这样的“生命对话”。所以,从这样的过程来看,导演、观众、阮玲玉、张曼玉,还有数以千计的影片外的普通观众,构同完成了一次“生命基质”的一次同构。电影中的主人公是阮玲玉又不是阮玲玉是张曼玉又不是张曼玉,给观众一种时空交错中的对于人性(爱、真实等)的一种最一致性的认同与体悟。看《阮玲玉》是按不得快进键的,她是一篇文化散文,或者说是一首诗,要慢慢地品读,才能去感受那个时代消逝的历史身影——一个短暂的时空记忆和真实的生命基质。
《阮玲玉》中阮玲玉对唐季珊说了一句经典的台词:“谁要对我好,我会对他更好!”这样的人性与人情促使阮玲对于电影艺术忠爱的同时,也更加疼爱他生命中真正应该更爱的男人,可是生命恰恰与她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阮玲玉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两个男人的同时,但最终,这一切并没有回避阮玲玉她生命的悲剧命运。那是一个“自以为事”异常强大的时代,那个时代就是以男性为“逻格斯中心主义”的时代。这样的时代充斥着臆测与妄想的霸权话语,这样的话语让人感伤,也让我们绝望。阮玲玉最终并没有逃离如是的媒体话语的迫害,成为那个时代的悲剧性的人物。导演非常细心地在每一出戏中都“前呼后应”,丝丝入扣。张达民的无耻纠缠,费穆的《香雪海》说戏被剪辑在一起,让人感受到阮玲玉当时内心深处相似的苦楚和彷徨,同时也暗示着她若看不破俗世而最终会被社会打败的命运。《神女》的胶片和阮子与唐季珊同居,利用了隐喻式的“蒙太奇”手法,道出了阮玲玉与他们两人的情爱关系的“实质”。在吴永刚说戏时,也进一步向观众暗示了唐季珊对于阮玲玉真实情的面目。《新女性》电影部韦明自杀的那出戏也为此后影片中阮玲玉的自杀提供了一种参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阮玲玉》这部影片控诉了当时经济十分繁荣,但是体制却是“人吃人”的可怕社会现实:在男性社会里女性地位之低下和她们无可奈何的选择和不幸。而每一次在拍“悲戏”时的痛哭,都感人至深,与其说,在表现历影片中的至情,不如说是投射了关锦鹏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对阮玲玉的深切同情和对中国近代女性命运的思索。救救我的呼声不止是韦明一人的呼号,也不是“阮子”以死的呐喊,而是中国乃至全世界女性对自己真实命运的呐喊和疼痛。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鲁迅《伤逝》中子君语)“五四”的启蒙告诉依附男人几千年的女子应该清醒了。可是,“解放女性”当成为男性口中的种口号时,我们的悲剧就如阮玲玉一样,最终以悲剧结束。而女性觉醒的真正目的不是阉割男性,而是平衡差异,让女性发现自己和面对自己从而善待自己。让女性在潜意识里学会平等、自尊和自爱。影片从“东亚饭店”阮玲玉见张达民开始,社会的压制性开始突然张显,为了表现阮子自杀前的心路历程,加大了社会“迫害”的力度,但是纵然有那么多人在描述阮子最后的日子,但是对一个故去的人,一个“自以为是”和活在世俗的空间里回避至真艺术与至诚人生的“我们”,你兴许永远也无法明白阮玲玉那时那刻的心境,也永远无法体悟她对于艺术和对于人生的“不谙世故”中所隐含的一种诗意与温暖。关锦鹏在片子里面通过蔡楚生说了一个中国国民性的命题:蹲(俯首为奴之态)。此段有着一个历史的内涵,只要你回忆关锦鹏拍摄此片的时代背景你就能想明白。关锦鹏的镜头很细腻但不拖沓,比如阮玲玉见养女一场,几分钟的戏带出当年许多话题,而以换灯泡切入!的到来,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多余。诚如《新女性》的编剧孙师毅的挽文中写道:“我敢说死者,是社会胁迫她致命的,请只看罗罗皂皂,是非倒置,泾渭混淆,黑白不分,因果莫辨,却号称舆论的话,居然发卖到灵前。”可见,“时代造就了阮玲玉,时代也毁了阮玲玉。”(Osama Kavkalu)死亡终结了一个生命在尘世的一切,死亡也将继续下去——每个人都脱离不了的生命形式——直到没有了死亡。
我们哀悼故人,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感伤某种对应的逝去,死者带走所有的诚挚,留下我们,承担无边无际的等待,等待只有信笺里可以传达与相逢的一刻。愿这样的生命悲剧在一种新的意识时空交换中成为我们对于生命基质的一种醒悟,而不是远离。我们在呵护一种诗情,也在保护属于我们属于内心的温暖与感动;我们在保护别人也在保护自己。《阮玲玉》也许会让我们更加清楚这些。
人生感悟说说简短
我觉得首先得是努力地去写,然后你才知道自己有没有天分之类的
我不知道,在这里讨论对生命的感悟,
是否会有些不合适,
但是,很多时候,我会困惑于自己现在生活的状态,
很多时候,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答案....我自己都不得而知,只有以沉默来以回应.
于是,在自己很郁闷,很难过的时候,
我总是看黄磊和刘若英的似水年华,
在梦般的乌镇,可以看见曾经有过的梦想,
很多的时候,自己的思绪会飘很远....
很喜欢里面的一些台词,喜欢大家能在里面感觉到一种澄净的力量...
白天与夜晚的交接是很短暂的
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若隐若现
只有用心体会的人才看得见
如果这世界永远只有黑与白
光明与黑暗
那么
你将失去中间那最丰富的层次
如果愿意面对自己所惧怕的
你将会更加勇敢而快乐
有个诗人叫聂鲁达
他说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
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是不是我们的爱情
也要到霜染青丝
时光逝去时
才能象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
清晰
勇敢
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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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带给我的感受。
我不知道,在这里讨论对生命的感悟,是否会有些不合适,但是,很多时候,我会困惑于自己现在生活的状态,很多时候,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答案....我自己都不得而知,只有以沉默来以回应.于是,在自己很郁闷,很难过的时候,我总是看黄磊和刘若英的似水年华,在梦般的乌镇,可以看见曾经有过的梦想,很多的时候,自己的思绪会飘很远....很喜欢里面的一些台词,喜欢大家能在里面感觉到一种澄净的力量...白天与夜晚的交接是很短暂的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若隐若现只有用心体会的人才看得见如果这世界永远只有黑与白光明与黑暗那么你将失去中间那最丰富的层次如果愿意面对自己所惧怕的你将会更加勇敢而快乐有个诗人叫聂鲁达他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的爱情也要到霜染青丝时光逝去时才能象北方冬天的枝干一般清晰勇敢坚强关于文学专业的说说。
这个题,我想认真的说点话。
这个题在我的邀请里出现了好多天了,一直没说话,只因为想看看其他人的见解。
然而却失望了,到我写这篇答案为止,寥寥数篇答案,没有一个是切中核心的。
或者我直白点讲。
没一个是懂行的……也罢,甚至是没一个愿意尝试去了解网文的,更可怕的是,带着对网文一贯的偏见来做讽刺之言的。
说说文学评论。
其实,从根子来说,如果把网文在文学里找一个归类,大体可以归入【通俗文学】这个范畴里。
而通俗文学这个东西,文学评论历来是如何对待的呢?
说起来,可能会让很多人感觉到震惊。
文学评论对通俗文学的态度,一直是严重滞后的,滞后了甚至两百多年。
从源头来讲,中国古代是基本不存在针对通俗文学的文学评论这个事情的。
那么就只要说西方文学史了。
西方的通俗文学,大概发源于十八世纪。从那个时代,传统的古典文学受到冲击,诞生了一批譬如侦探小说,幻想小说,言情小说,犯罪小说,冒险小说等等等等。
而当时的西方的文学评论界,对这些小说的态度呢。
说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很有意思:嗤之以鼻,极度排斥,甚至很多图书馆,是拒绝收藏通俗文学的。
顺便说一下,比如《基督山伯爵》《鲁滨逊漂流记》等,都是通俗文学……这么看,作为现代人的标准,是不是很离奇?如今我们认为的名著,也曾经被主流排斥过。
其实学过西方文学史的都知道,大仲马当初在法国文坛曾经被喷成什么鬼样……
这种歧视和排斥,存在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大约持续了一百多年吧。
这个期间,传统的文学评论,是拒绝对通俗文学进行研究的,注意,是研究。很长一段时间,古典主义的作家们,对这些新兴的通俗文学的作家,是抱着“害虫”的心态来看待的。
而文学评论界,是绝不肯放下身段去研究,有的就只有抨击和排斥。研究,就真的寥寥。
一直到大概是20世纪50年代后,这个现象才得到了扭转。从美国开始,对通俗文化进行了客观而相对比较正面的研究,其中主要就包括了通俗文学。到了60年代后,一些大学开始设立对通俗文学相关的课程。然后到了七八十年代,进入高峰期。
回顾一下,在西方,从通俗文学诞生,到文学评论界愿意正视和把通俗文学当成课题研究。
足足滞后了两百年。
网络文学诞生了多久?
20年。
世界文坛对通俗文学的研究评论进入正轨,也不过就是四十年的时间。
文学批评,对于网络文学的发展会有帮助嘛?
当然有。
文学批评的作用,我不赘述了,稍微学过中文的本科生都知道的。
但是我更愿意,将文学批评这个词语,替代为“批评”。
因为,我很早就说过,网络文学,并不单纯是一个文学的概念,而是一个产业的概念。
仅仅从文学概念来评价网络文学,是过于片面的,是不够的。
网络文学这个课题,除了文学本身之外,还需要从社会学,经济学,传媒学等各种角度来研究。
我放两句话:
第一,目前已经出现的很多对网络文学的学术评论,九成我都不认同。
第二,为什么不认同?因为我觉得这些评论家不懂行,他们也许懂文学,但是不懂产业,更不懂产业规则。
还有点话,就可能得罪人了。
目前有一些传统文学评论界的老师,其实只是来网文圈混口饭吃的,本身并不懂网文,但是网文这些年热,作为课题来做一下,能混到头衔,能混到项目经费,名利双收的事情。
但说到懂行,就真的……我和我认识的同行,都只能笑笑而已了。
更可怕的是,很多传统的文学评论家,仍然以传统文学的标准和规则,来评价网文。
有一次在上海,中国作协弄了一个传统文学家来评论网文的研讨会,我参加过。
那次会议上,我狠狠的和人怼过好几次。
当时一位传统的文学评论家,对网文做出了评论——他的话,有一部分是夸奖的,有一部分是批评的。
然后轮到了我发言,按照会议流程,我的发言应该是对这位评论家的评价,进行礼貌性回复。
那次会议的流程很有趣,环节是这样安排的:一个评论家先发言,对网文进行评价,然后一位网络作家发言,对评论家的话进行回复。
在我之前,几个评论家和几位网络作家同行都发言完毕了。
几位我的同行网络作家,大概是觉得鸡同鸭讲,反正讲不到一起,就干脆打个哈哈一笑而过,说一些大而无当的话,含糊应对一下就过去了,省了口水。
但是,知道我的人,也都知道我这人的爆脾气。
那天,听了一下午各种传统文学评论,对于网文的荒谬认知和评论,我实在是压不住内心的火了。
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就开怼了。
我的话是这么说的,原话我当然记不得,但是大体意思如下:
这位老师(针对我之前发言的那位文学评论家),很抱歉,你刚才说的所有的话,我统统无法接受。并不是我这个写网络小说的作者心胸狭窄听不得批评。
事实上,不止是你批评的内容我不接受,你说的那一番夸奖的话,我也不接受!
因为,你固然是批评没批评到点子上,你连夸都夸错了!
我很高兴的一点,网文到了今天,能和传统的文学评论界有这样的交流,非常好。但是,很让我无奈的是,我看到的诸位评论家,并没有真正的放下傲慢,来客观的研究这个新兴的产物,而是依然用传统文学的那一套规则,来套用网文。结果,自然是极其荒谬!
你们可想而知,我那番发言,成了当天会议的高潮。
我发言完毕后,愤怒离场,几位同行也安静离席。
讲真,知道我职业生涯履历的人,都晓得我早年混过几年传统文学,之后才进入网文行业的。
早年的经历,让我也知道一些传统文学圈里的事情。尤其是文学评论界,讲真,真的做学术的人,少。
混学术的人,多。
我经历过职业生涯最感觉到受到侮辱的事情是,某年,某次,所签约公司组织的一次研讨会,邀请了几个颇有名其的传统文学评论家,对网文进行文学评论。
我知道的情况是,公司是支付了费用的,而且每位评论家给的钱都不少,算是车马费或者出场费。公司也是花了钱组织活动的,租用场地,组织会议等等。
那次的研讨内容是,提前邀请了几位文学评论家,然后圈定了作品,每个评论家,看一本网络小说,然后做出文学评论,再邀请作者本人进行讨论。
因为要请文学评论家对一部指定的网络小说进行阅读,当然是给了文学评论家充分的提前时间量,来阅读小说的!
从邀请,到决定研讨时间,过程经历了几个月吧估计。
几个月时间,应该足够评论家们,把分到手里的那部网络小说看一下了。
当时是四个评论家,和四个网络作家,四个网络作家中就包括我。
而分到对我作品评价的那位文学评论家,我就不说名字的,业内算是一位颇有资历的老师。
那次会议,我是专门从南京赶到北京,千里奔波,参加会议——那个时候,还没有高铁,我坐了一夜的火车。
但是会议之中,让我心凉的是,那位评价我小说的评论家老师的发言。
讲真,我预料到了无数中情况,也许我会被喷的很惨,没关系,我可以接受,只要说的到点子上。我可以接受批评甚至抨击。
至于赞美,我压根没想过会有。
可以说,我是做好了被喷的准备去的。
然而,你们猜,我遇到了什么?
我遇到的是,彻底的无视!和彻底的荒唐!!
和我分到一组的那位文学评论家,他的发言主题,是评价我的作品《恶魔法则》。按照邀请的内容,应该是提前了一两个月邀请他,阅读我的这本书,然后做出文学评论。
也许你会说,网文那么辣鸡,根本不配做文学评价,人家肯定是骂你了。
呵呵,我倒是愿意他骂我!
从他的发言,我惊讶的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个熟悉的味道叫做:万金油!
混迹起点时间很长的读者,都知道我们的书评区里有这种被叫做万金油的书评吧。
我很清楚的告诉你,那天,我坐了一夜的火车,抱着很开放的心态,奔赴北京开那个会,希望听一位资历很深的文学评论家老师,对我的作品做出哪怕是尖刻的批评!
然而?
我他妈足足听了近一个小时的万金油!!!
当然,评论家老师开会的水平很好,说的话虽然是万金油,但是却是一套一套的,比我们书评区看到的那些万金油,要高明得多了。
我生怕我是误解了老师。
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我们在会议场地外的吸烟休息区,我找这位老师套了个近乎。
是的,我就是想求证一下。
抽烟,套近乎,聊天。聊天的过程里,我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的假装提了我小说里的几个桥段或者人物。
而且,我生怕老师太忙,估计看书没办法看全文,可能存在只看了开头的这种可能性。
所以我题到的人物和情节,都是小说的开头第一本的内容。
然后,我【惊喜】的确定了一件事情。
丫!根!本!就!没!看!我!的!书!!
拿了高额的出场费车马费,接受着我们网文圈小心翼翼接近文学评论家的那种虔诚,带着那种无视和不屑,顶着知名文学评论家的名头,对邀请阅读并评价的作品,根本连看都没看!
混一场,然后拿钱走人!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如今的文学评论界,这种现场,不能说是常态吧。
但是,呵呵……还真蛮多的。
所以,题主,如果你是问,网络文学需要文学批评么?
我会告诉你:需要!
但如果是我遭遇的这种批评家。
谁特么爱要谁要去!
回到我前面说的话,对网文的研究或者批评,不是文学评论可以单独承担的。
因为网文虽然具备很重的文学属性,但是网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文学概念。
它包括了社会学,经济学,传媒学等等。
要让一个文学评论家都能同时懂这几个学科,太难为人了。
有认真并且真的花了时间和精力在做对于网文的研究和评论的。
比如我认识的几位老师,北大的邵燕君教授,南师大的何平教授,中作协的马季老师,等等,就不一个个全部列名了。
这些位老师的研究和批评或者评论,有些我认同,有些我保留意见,有些我反对。
但这属于专业上的意见分歧,都很正常。
至少,这些位是在做学术的。
但碍于专业角度,对网文的研究,侧重点不同,不够全面。
而瞎混资历瞎混项目头衔的,我也知道一些,也就不说了。
研究或者批评网文,先了解行业,然后再谈文学,同时还要做到与时俱进。因为网络的内容,几年一个换代。(我遇到,就在去年,还把安妮宝贝的作品作为网文当下最流行现象来作为最新研究成果的搞笑事情)
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以上。
7.26更新补充
我其实知道,我洋洋洒洒写这么一篇,是白费力气,果然看评论就知道,带着偏见看网文的人,依然是偏见。
但我还是不喜欢别人往我们身上扔污泥,这里重申几点。
第一,说我是想要网文有文学名声,想要文学评论给网文张目……
说这话的人,你是瞎还是选择性失明?
我写的分明是:我带着虔诚的心去北京开那次会,我做好了哪怕受到尖刻批评的准备。
然而,那位评论家,根本就是拿钱不办事,来混的。
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出,我是想让文学评论界来给我们唱赞歌了?
你这种人不是傻,就是坏。
第二,有人说,网文应该雕琢文字,出精品,要能登入大雅之堂,能写出媲美传统文学精品的文字,否则就不配叫文学,也不配做文学评论。
讲真,我看到很多这种说法,一看就知道,讲这种话的人,您真的是文学的外行。我虽然是个写网文成名的,但我好歹也混过传统文学圈。
网文,怎么说呢,说它是路边摊早餐的煎饼果子吧,就是个快餐,说穿了,是个快消品,就是一个相对比较粗糙的东西,就是填补一下大众的业余娱乐时间,博君一笑的小东西。
把它比作煎饼果子吧。
摊饼,抹酱,放脆饼,然后一卷,打包您拿好。
满足的就是这么一点子很浅显的需求而已。
而您要求网文要雕琢要出精品,这话错在哪?
错在,你依然在用传统文学的规则来要求网文。
就好像你跑去问一个煎饼摊的老板,你特么为什么不做佛跳墙?!你的煎饼营养价值很低,口味也不够鲜美,档次不够高等等等等。
佛跳墙比煎饼高端么?当然!
但是,你搞清楚,我们就是个摊煎饼的啊!我们就不是做米其林等级的好不好!
你用做大餐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做煎饼的,然后得出结论:你们是辣鸡。
这种观点,我真的不认同。
什么叫网文的精品,是以网文的标准来衡量的,网文意义上的精品。
你非要拿传统文学精品的标准来衡量网文,那么的确99.99%的网文是不合格的。
问题是,网文原本就不是传统文学,你为什么非要拿传统文学的标准来衡量?
说网文要雕琢文字的各位网文读者,我敢打赌,看网文的时候,你们也一定催更过吧!
网文的行业游戏规则,就是必须以快速更新的频率还加强阅读粘性。
这是基本的规则。
撇开这个游戏规则,你说要慢下来雕琢。
这叫耍流氓啊。
为什么我不接受很多评论区里的说法,和很多现在的文学评论家的说法。
原因很简单,你们和他们,依然是在做着类似【要求一个摊煎饼的去做佛跳墙】这种很荒唐的举动。
摊煎饼的,就只要把煎饼做好了,就是一个优秀的摊煎饼的。
衡量一个摊煎饼好不好,应该是和其他煎饼相比。
而不是和佛跳墙相比。
第三,网文是辣鸡。
我说过很多次,但是很多人依然避而不见,抱着偏见攻击网文。
网文的整体质量不高,是先天性的规则造成的。
网文原本就是民众自己的写作。大部分写网文的作者,就是最普通的基层老百姓。
你凭什么要求每个基层老百姓都有出色的文学功底??
网文其实暗合了C TO C的模式。最早的模式,其实就几乎等于读者自己写给读者看。
写多了,一些出色的,变成了职业写手。
当你在吐槽一个网络小说写的好像中学生作文一样,那么其实很可能,这个作者真的就是一个中学生。
原本就是一个娱乐的东西,并没打算传世,也没打算立说立言,就是一个娱乐的东西而已。
仅此而已。
第四,网文欢迎文学批评,但前提是以网文的规则来进行批评。
而不是以传统文学的规则来粗暴套用的批评。
就好比一个是做佛跳墙的,一个就是摊煎饼的。你说佛跳墙必须炖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才能成,所以你做煎饼的方式不对。
这就是我所谓的鸡同鸭讲。
要批评煎饼,请以煎饼的规则和标准来做。
以上。
PS:美国五十年代程里通俗文化研究协会,主要致力于研究通俗文学这个东西。
看清楚这个步骤。
先研究!然后再评论!
而不是直接用传统文学的规则直接套用进行评论。
批评网文之前,请先研究网文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它的发展和形成的规则是怎么样的。
然后,再进行批评。
这才是做学术的正确做法。
而不顾网文本身是什么,上来直接就用传统文学的规则套用,然后一通评价。
这就是我说的“混”
文学与人生摘抄与感悟。文学说说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