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刘表
三国志记载:建安十六年。璋率步骑三万馀人迎先主;先主至葭萌城,还兵南向,进围成都数十日中尚有精兵三万人,谷帛支一年;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由此推测,蜀国兵力应在15~20万左右,因为都城驻扎约5万人,机动部队约5万人守备部队应该有7~8万人左右,汉中虽只有一郡,但史载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又载,太祖乃自散关出武都征之,至阳平关。鲁欲举汉中降,其弟卫不肯,率众数万人拒关坚守,推测其机动部队有3到5万,军力总数则在5到7万;荆州刘表,历史记载不多,三国志中说,刘琦在江夏合刘备残兵,不下万人,当时刘琦受到排挤,所统军队应该不过5000,荆州军力该在15万左右
至于战力么只能靠推测了,历史上张鲁的军队难堪一击但由于险要地势和民心得以立足。蜀军军力姑且算20万把,其中比较精锐的应该是巴郡军队和成都方便张任和李严统帅的军队估计有8万左右,原因是严颜在巴郡能与张飞的军队一战,张任在雒城能拖住刘备主力1年,后收编但在夷陵付之一炬后期蜀国军力值得商榷;荆州军队我认为战力也还可以,可以和拥有丹阳军队和江南水军一战的能力可见战斗力的不弱,南方蛮人尚武好斗,北方襄阳多出智谋之士,可见是刘表不能利用这资源。
有,刘表是刘备的宗室叔叔…
水军实力刘表强,战斗力,将领综合能力刘璋强,张鲁最弱
胡扯一波,先说两种观点,再说一种观点
一,刘表坐谈客也史料对刘表在曹袁争雄记载。太祖与袁绍方相持于官渡,绍遣人求助,表许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汉间,观天下变。(三国志。刘表传)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度,绍遣人求助,表许之,不至,亦不援曹操,且欲观天下之变(后汉书。刘表传)。同时,又通过他的自述和阵营谋士、曹操及其阵营的谋士表述他固步自封,自我满足的心态。
刘表:"内不失贡职,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裴注。汉晋春秋曰:表答羲曰)"曹操:「我攻吕布,表不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绍,此自守之贼也,宜为后图。」(《三国志·武帝纪》郭嘉:「表,坐谈客耳。」(《三国志·郭嘉传》)贾诩:「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三国志·魏书·荀彧荀攸贾诩传》)裴潜:「刘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周文王)自处(自居),其败无日矣。」《三国志·裴潜传》)从这些史料里,勾画出刘表这人满足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形象。并且把这些精神传给后代,所以有曹操后来的概叹:“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把刘表儿子比喻成猪狗,儿子蠢如猪狗,老子也不太过了,贬儿如贬父。
按史料记载,官渡之战前,曹、袁都对刘表进行联结。在曹袁中,刘表是倾向于袁绍的。“绍遣人求助,表许之而不至”。说明刘表答应了与袁绍联合,但是,又不派兵挟攻曹操。既不联曹,又不助袁。这是刘表在群雄临近分胜负时,坐视不为。白白放弃一次分享天下的时机,让曹操能从容地逐个击破群雄,到头来自己也保不住自己的地盘。
所以,后世的人对刘表评价:
陈寿:表跨蹈汉南,绍鹰扬河朔,然皆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废嫡立庶,舍礼崇爱,至于后嗣颠蹙,社稷倾覆,非不幸也。(三国志。刘表)范晔:「刘表道不相越,而欲卧收天运,拟踪三分,其犹木禺之于人也。」(《后汉书·刘表列》)二、刘表,袁术之徒也我们再看一下大表哥的表现刘表是否无雄心于天下?
按照以上史料记载,刘表是个自守己有地盘,何无进取的,无分封天下雄心的人。
但是,刘表做了一件震撼人心的事,一直没有引起史学家的注意。就是刘表称帝,在<后汉书。孔融传>里,记载了刘表己称帝的行为。(刘表的所谓“称帝”与袁术一样,都是半吊子的僭号)
“是时,荆州牧刘表不供职贡,多行僭伪,遂乃郊祀天地,拟斥乘舆,诏书班下其事。”<后汉书。孔融传>。不正经翻译:当时,荆州牧刘表不来朝贡,做了很多僭越非分的事,以至于到郊外祭祀天地,仿效皇帝乘坐銮舆。向天下发诏书颁布了(称帝)此事。
东汉末年,全国各地纷纷称王称帝自组政权,大大小小称王称帝的人不计其数,无法计算具体数据。说几个有名的,袁术的僭号人所共知,各种史料在他的传记和别的人物传记中有明确记载。公孙康偷穿帝服在他的传记及别的传记中也有记载。唯有刘表的称帝,在其传记中没有记载。别的传记中也没有记录,只在<后汉书。孔融传>一笔带过,但留下一篇让后人能考证到刘表称过帝的疏文。幸甚(个毛,毁人形象)
孔融上疏文:
窃闻领荆州牧刘表桀逆放恣,所为不轨,至乃郊祭天地,拟仪社稷。虽昏僭恶极,罪不容诛,至于国体,宜且讳之。何者?万乘至重,天王至尊,身为圣躬,国为神器,陛级县远,禄位限绝,犹天之不可阶,日用之不可逾也。每有一竖臣,辄云图之,若形之四方,非所以杜塞邪萌。愚谓虽有重戾,必宜隐忍。贾谊所谓 “掷鼠忌器”,盖谓此也。是以齐兵次楚,唯责包茅;王师败绩,不书晋人。前以露袁术之罪,今复下刘表之事,是使跛牂欲窥高岸,天险可得而登也。案表跋扈,擅诛列侯,遏绝诏命,断盗贡篚,招呼元恶,以自营卫,专为群逆,主萃渊萎。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桑落瓦解,其势可见。臣愚以为宜隐郊祀之事,以崇国防。从孔融这篇上疏看,刘表己做了称帝的准备。
另外,在裴松之注<三国志>里还有两处说到刘表郊祭天地的记载,这应是当时的魏晋编史遗漏(我会说是老裴胡找的吗?),说明刘表称帝不是孤证。
先贤行状曰:
嵩字德高,义阳人。少好学,贫不改操。知世将乱,不应三公之命,与同好数人隐居于郦西山中。黄巾起,嵩避难南方,刘表逼以为别驾,转从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谏不从,渐见违忤。奉使到许,事在前注。——<裴注。三国志。刘表传>
(晋·司马彪)零陵先贤传曰:
先字始宗,博学强记,尤好黄老言,明习汉家典故。为刘表别驾,奉章诣许,见太祖。时宾客并会,太祖问先:"刘牧如何郊天也?"先对曰:"刘牧讬汉室肺腑,处牧伯之位,而遭王道未平,群凶塞路,抱玉帛而无所聘頫,修章表而不获达御,是以郊天祀地,昭告赤诚。"太祖曰:"群凶为谁?"先曰:"举目皆是。"太祖曰:"今孤有熊罴之士,步骑十万,奉辞伐罪,谁敢不服?"先曰:"汉道陵迟,群生憔悴,既无忠义之士,翼戴天子,绥宁海内,使万邦归德,而阻兵安忍,曰莫己若,既蚩尤、智伯复见于今也。"太祖嘿然。拜先武陵太守。荆州平,先始为汉尚书,后为魏国尚书令。——<裴注。三国志。刘表传>
三、较正经评价刘表谈谈刘表的部分经历一。单骑造州
刘表(142-208),字景升,兖州山阳郡高平县人,受学于同郡王畅(王粲祖父,王囘谦父亲),与陈翔、范滂、张俭等党人号为八及。[1]初为郡功曹,后上计吏,辟大将军府,迁北军中侯,在位十旬,以贤能特选拜荆州刺史。[2]
中平末,董卓行废立事,关东军起,大小十余路诸侯会盟讨董,天子西迁。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关东盟军一年未有建树,歃血誓言“纠合义兵,并赴国囘难,殒首丧元,必无二志”都抛在脑后:
初平元年末,韩馥与袁绍欲立刘虞为帝;刘岱杀桥瑁,并扬言要杀韩馥;[3]豫州刺史孔伷不明不白也死了;王匡为曹操与胡母班亲人合力所杀。[4]起兵初的青州刺史焦和为黄巾所杀,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为长沙太守孙坚、江夏太守刘祥、武陵太守曹寅共谋同心所杀。[5]经过河内、荥阳、梁东、几次战役,关东诸军兵十馀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而在董卓、关东对垒的同时,政囘府大概也是看到了益州在宗亲刘焉镇囘压下州界清净,人民殷盛,于是任用另一宗亲刘表为荆州,企图收拾孙坚、袁术等人在荆的烂摊子。
当初刘焉入益州虽有马相、赵祗等人为乱,但在州从事贾龙的攻讨下很快得以平定,刘焉又有着大部队陪同:董扶求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及太仓令巴西赵韪去官,俱随焉;故友吴素举家随焉入蜀;[6]朝廷也派了吕常护送刘焉入蜀。[7]相比之下,刘表的单骑造州,倒是更显入荆州之艰难,景升之胆气。
《战略》:“刘表之初为荆州也,江南宗贼盛,袁术屯鲁阳,尽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领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长,各阻兵作乱。···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襄阳。”再加上前面说过与孙坚同心的江夏太守刘祥,武陵太守曹寅。面对此景,刘表单骑入宜城,一一化解,最终南接五岭,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
两汉“郡县掾吏并出豪家”,[8]要想在州里立足更需要豪族的支持,而宜城就聚集着大批的荆州豪族。《御览》录《荆州记》:“岘山南至宜城百余里,旧说其间雕墙崇峻,汉灵帝末,其中有卿、士、刺史、二千石数十人,朱辕骈耀,华盖接阴,同会于太山庙下。荆州刺史行海部见之,雅叹其盛,敕县号为冠盖里。”可见宜城附近豪族甚多,有载于《襄阳记》的便有庞、蔡、蒯、杨、习、马、向、廖氏。《战略》:“表初到,单马入宜城,而延中庐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与谋。”除去二蒯、蔡瑁的支持,还有与蒯越单骑说降张虎、陈生的庞季,此人后亦至侍中,很可能是襄阳庞氏。至于江夏太守黄祖,也可能与黄承彦来自一脉。
蒯良提出:“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从而问兴兵与策乎?”蒯越则认为“治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兵不在多,在得人也。袁术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武人,不足虑。宗贼帅多贪暴,为下所患。越有所素养者,使示之以利,必以众来。君诛其无道,抚而用之。一州之人,有乐存之心,闻君盛德,必襁负而至矣。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术等虽至,无能为也。”刘表以为“子柔之言,雍季之论。异度之计,臼犯之谋。”这里得解释下雍季、臼犯之意。昔晋文公将与楚人战于城濮,臼犯献诈谋,雍季以为诈伪之道,虽今偷可,后将无复,非长术也。”文公用舅犯之言而败楚人于城濮,反而为赏雍季在上。左右谏之曰:“城濮之功,舅犯之谋也,君用其言而赏后其身,或者不可乎?”文公曰:“雍季之言,百世之利也;舅犯之言,一时之务也。焉有以一时之务先百世之利者乎?”孔子闻之曰:“临难用诈,足以却敌,反而尊贤,足以报德。文公虽不终始,足以霸矣。”刘表此番比喻,无疑是确定了“先以蒯越诈谋为一时之务平定荆州,后行蒯良所论仁义之道”的方针。[9]蒯越用鸿门宴诛杀宗贼55人,又袭取其部众,不久后“江南乃平,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
至于袁术、孙坚,刘表采取了联合政策,上表袁术为南阳太守,[10]随后袁术便表孙坚为豫州刺史,以此把孙坚“赶走”了荆州。先前与孙坚“同心”杀害张咨的刘祥,南阳士民囘怨祥举兵攻之,与战,败亡。自此,刘表稳固了自己在荆州的统囘治,开始了近20囘年的统囘治。
刘表在元年十一月上任,[11]此时的关东盟军濒临瓦解。而《魏志》本传所称“是时山东兵起,表亦合兵军襄阳”这番合兵襄阳不见得是举旗讨董,倒是范《书》本传更为贴切:“表遂理兵襄阳,以观时变”。此时袁术在南阳,孙坚在鲁阳,刘表合兵襄阳更多是为了阻止袁、孙南下侵扰。
孙坚多次与董卓军交战,成了关东军最后的挣扎,但盟主袁绍却用曹操军师周喁为豫州刺史。[12]偷袭孙坚的阳城。远在幽州的公孙瓒又因与刘虞、袁绍不和,遣弟公孙越率千骑助攻袁术、孙坚,范《书·术传》称“乃各外交党援,以相图谋,术结公孙瓒,而绍连刘表。”
盟主袁绍偷袭最后一个有心讨董的孙坚,标志着关东联盟的正式解散。孙坚方面也击败了周喁,重夺豫州,袁、孙集团兵锋转而直指连和袁绍的荆州刘表。
【1:《三国志集解》:◎范《书·表传》:与同郡张俭等俱被讪议,号为“八顾”。 ◎杭世骏曰:案《党锢传》,表、俭二人列于“八及”,前后不同。 ◎惠栋曰:○《党锢传》云:张俭乡人朱并告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以俭及檀彬等为“八俊”,田林、张隐、刘表等人为“八顾”,刻石立墠,共为部党。 ◎沈家本曰:“八俊”注作“八顾”,范《书·表传》及《党锢》亦作“八顾”,疑“俊”字误。《党锢传》列“八俊”,人名前后二说,并无表名。汉纪曰:表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恭)〔公绪恭〕、刘祗、田林为八交,或谓之八顾。汉末名士录云:表与汝南陈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符节、南阳岑晊字公孝为八友。 ◎梁章钜曰:此一交游之末耳,而或为八俊,或为八顾,或为八友,纪载岐互如此。 ◎沈家本曰:○范《书·党锢传》张俭乡人朱并上囘书所列八顾姓名,与《汉纪》同。《传》中前一说列八及名,与《名士录》所列同,惟无范滂,而有翟超。朱并所列八及,名与此全异。○范《书》云: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八交、八友并无意义,疑“交”与“友”皆“及”字之讹。 2:见《镇南碑》 3:《英雄记》曰:“刘子惠,中山人。兖州刺史刘岱与其书,道‘卓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但卓死之后,当复回师讨文节。拥强兵,何凶逆,宁可得置’。封书与馥,馥得此大惧,归咎子惠,欲斩之。别驾从事耿武等排合伏子惠上,愿并见斩,得不死,作徒,被赭衣,埽除宫门外。” 4:王匡之事,未知具体时间,元年、一年皆有可能。 5:《孙坚传》注引《吴录》:睿先与坚共击零、桂贼,以坚武官,言颇轻之。及睿举兵欲讨卓,素与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杨言当先杀寅。寅惧,诈作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坚,说睿罪过,令收行刑讫,以状上。坚即承檄勒兵袭睿。睿闻兵至,登楼望之,遣问欲何为,坚前部答曰:“兵久战劳苦,所得赏,不足以为衣服,诣使君更乞资直耳。”睿曰:“刺史岂有所吝?”便开库藏,使自入视之,知有所遗不。兵进及楼下,睿见坚,惊曰:“兵自求赏,孙府君何以在其中?”坚曰:“被使者檄诛君。”睿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睿穷迫,刮金饮之而死。《刘巴传》:父祥,江夏太守、荡寇将军。时孙坚举兵讨董卓,以南阳太守张咨不给军粮,杀之。祥与同心,南阳士民由此怨祥,举兵攻之,与战,败亡。 6:《蜀志·穆皇后传》:先主穆皇后,陈留人也。兄吴壹,少孤,壹父素与刘焉有旧,是以举家随焉入蜀。 7:《蜀志·吕乂传》:吕乂字季阳,南阳人也。父常,送故将军刘焉入蜀,值王路隔塞,遂不得还。 8:见《宋书·恩幸传序》 9:先以鸿门宴除去州郡异己势力,后以当权制之。这类例子很多,比如界桥之战前的董昭领钜鹿郡。 10:刘表为了坐稳荆州,上表袁术为南阳太守与之暂时“结好”。董卓看来,这无疑是对自己的抗拒,自此视二袁、刘表、孙坚为眼中钉,见注[13] 11:见《镇南碑》:“迁北军中侯,在位十旬,以贤能特选拜荆州刺史。初平元年十一月到官。”以此考之,十一月往前推十旬,可见刘表和大批朝臣一样,随天子于四月至长安。而长安道荆北,多走武关,吕布、刘和、郑泰、华歆、王忠等人皆如此。 12:《孙坚传》注引《吴录》:是时关东州郡,务相兼并以自强大。袁绍遣会稽周喁为豫州刺史,来袭取州。坚慨然叹曰:“同举义兵,将救社稷。逆贼垂破而各若此,吾当谁与戮力乎!”言发涕下。喁字仁明,周昕之弟也。《会稽典录》曰:初曹公兴义兵,遣人要喁,喁即收合兵众,得二千人,从公征伐,以为军师。后与坚争豫州,屡战失利。】二。北据汉川
孙坚早年以武勇平贼起家得任长沙太守,又多次和凉州军周旋,董卓就曾认为“但杀二袁、刘表、孙坚,天下自服从孤耳”。[13]初平三年,董卓四个眼中钉中其二的袁术、孙坚联手下荆州,到州一年的刘表势必难以抵挡。果不其然,黄祖在樊、邓间为孙坚所败,孙坚追渡汉水,遂围襄阳。
如果这襄阳一破,刘表也就完蛋了。但孙坚终是轻侠狡杰之徒,一次意外直接救了刘表。
《吴志·孙坚传》所称“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让人玩味,岘山在襄阳南十里[14]孙坚单骑至此做什么?还好有《典略》、《英雄记》补充。[15]所谓的“单马行岘山”,当是引少部兵马夜追黄祖于岘山,为祖部将吕公所杀。
坚为流箭所中死,余众退走。孙贲引帅将士众就术,袁术复表(孙)贲为豫州刺史。子策还葬曲阿,己乃渡江居江都。丧礼是办了,至于孙坚的尸首,则由桓阶讨回长沙去了。[16]
而此时北方又是另一番风光,这年成了二袁实力的分水岭,袁、曹集团变弱为强,先后统领冀州、兖州,实现了曹操、袁绍各自“河北、河南”的战略规划。[17]年初,袁绍在界桥大破公孙瓒。年末,袁术求援于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袁绍。曹操与绍会击,皆破之。
兖州、冀州、幽州打的一团热闹,连绍的刘表也不甘寂寞,于四年春北上断袁术粮道,袁术干脆放弃南阳引兵入陈留,[18]连和朝廷任命的正牌兖州刺史金尚,袁、曹手下败将黑山、於夫罗等人会战匡亭。在曹操、袁绍的合击之下,袁术军团“流离迸走,几至灭亡”。[19]术退保封丘,又将其余众奔九江。
自此袁术集团江河日下,袁绍方面则日益强大。
把时间转回初平三年,此年春孙坚死、公孙败。长安经过多次“易权”,政权重归凉州军。面对关东的压力,李傕任命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出使关东,“以术为左将军,封阳翟侯,假节”,[20]袁绍、曹操“将兵数百里奉迎,期会洛阳,奉迎车驾;又移书公孙瓒,为言利害。绍等各引兵去。“[21]而身为皇亲,又据一州的刘表,《三国志》、《后汉书》都没有刘表受封赏或者接待使者的记载,[22]然考《镇南碑》“即迁州牧,又迁安南将军,领州如故。”大概也是在马、赵使山东际,《三国志》、《后汉书》所谓的李傕表刘表当是“安南”,错作“镇南”。
天子东归一路上提心吊胆,受封者众多,除去杨奉、韩暹、董承、张杨这些随军护卫,拜袁绍为右将军,曹操为兖州牧,吕布为平东将军,封平陶侯。刘繇的扬州牧,振武将军,华歆的豫章太守也可能出于此时。献帝无疑想借此封赏安抚诸侯,寻求资助,或者相迎。刘表有助修宫殿之功[23],又为宗室,献帝给刘表的封赏无疑是最重的:《镇南碑》“拜镇南将军,锡鼓吹大车,策命褒崇,谓之伯父;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开府辟召,仪如三公。献帝复遣左中郎将祝耽(《三国志集解》作“祝融”)授节,以增威重,并督交、扬、益三州,委以东南。”(此事发生在天子东归路上,与李傕无关,见注[22]。)而刘表的这些封赏在日后曹操看来恐怕都是“违法”的,得知刘表遣赖恭代为交州后便直称其“逆贼”,只怕刘表这些封赐,被曹操一纸上书连同韩暹、张杨官职一起废立。[24]
早在兴平二年张济方面已经“从者皆饥,张济赋给各有差。”[25]熬了一年终于决定紧随士民步伐,东出武关至荆州。张济饥饿,出至南阳,攻穰,战死。刘表自责,以为己无宾主礼。贾诩亦说绣与刘表连和,南见刘表,表以客礼待之。表遂遣使招绣,遂屯宛城,为表北藩。
天子都许,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羲谏表,表不听。南阳地近颍川、汝南,与许昌亦不远,曹操无疑视之为眼中钉,二年春即讨伐。
二年正月,同年十一月,三年三月,曹操三次讨张绣,双方互有胜负。但官渡前张绣忽然倒戈向曹,南阳划入曹操版图。这对刘表而言无疑是个大打击。
失去北蕃的刘表反倒更显张狂,收拾荆南残余后,于六年一路打到西鄂(西鄂在宛县北面,刘表此年出兵很可能是趁曹操袁绍会击仓亭)。
后刘备来投,甚至打到舞阳、舞阴、叶、堵阳、博望一带(已到南阳、颍川郡边界),逼迫围攻邺城的曹操撤回挥军西平,(此事在八年,此年孙权初讨黄祖。然时二袁为曹操所围,刘表不得不两边开战出兵救之,同时命王粲修书于二袁和解。)最后擒夏侯兰而还。[26]
直到曹操北征乌丸前,曹操还派张辽“复别击荆州,定江夏诸县,还屯临颍。”很可能当时刘表也有所行动,但具体未有记载。
《三国志》、《后汉书》对刘表战事的记载不多,比如杨定的结局就只是个“亡奔荆州”,幸好王粲的《三辅论》有补充:追杨定于析商。”可见杨定是死于刘表追击之中,张济只是“后来者”。而王粲在此句前有“走袁术於西境,馘射贡乎武当,遏孙坚於汉南”。射贡是何人无考,但此论既为《三辅论》,此人很可能是扶风人(和射援、射坚弟兄两一族),遭逢战乱东出武关至南阳(武当在南阳)为刘表所杀。而同论者三人,袁术、孙坚、杨定皆为大小诸侯,估计这射贡也有一定威望,带了大批部曲掳掠遭杀害。而其部曲性质,个人认为在王忠、杨定之间。
总的来说,刘表多用北蕃把守南阳,几次趁曹操在外征讨出兵,相互间也没占得什么便宜,也正是因此,刘表也才有余力向南发展。
【13:《孙坚传》注引《山阳公载记》:董卓谓长史刘艾曰:“关东军败数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孙坚小戆,颇能用人,当语长史,使知忌之。···但杀二袁、刘表、孙坚,天下自服从孤耳。” 14:胡三省曰:岘山去襄阳十里。 赵一清曰:《方舆纪要》卷七十九:岘山在襄阳府城南七里,亦曰南岘,又曰岘首山。 15:《孙坚传》注引《典略》:坚悉其众攻表,表闭门,夜遣将黄祖潜出发兵。祖将兵欲还,坚逆与战。祖败走,窜岘山中。坚乘胜夜追祖,祖部兵从竹木间暗射坚,杀之。 《英雄记》:刘表将吕公(李贤作“吕介”)将兵缘山向坚,坚轻骑寻山讨公。公兵下石。中坚头,应时脑出物故。 16:《魏志·桓阶传》: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父丧还乡里。会坚击刘表战死,阶冒难诣表乞坚丧,表义而与之。 17:《魏志·武帝纪》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魏志·鲍勋传》注引《魏书》: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 18:范《书·袁术传》:术在南阳,户口尚数十百万,而不修法度,以钞掠为资,奢恣无猒,百姓患之。之后未见袁术在南阳势力,或在此年彻底离开荆州。 19:《袁术传》注引《英雄记》载《术报布书》:昔将金元休向兖州,甫诣封丘,为曹操逆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 《魏志·袁术传》:既与绍有隙,又与刘表不平而北连公孙瓒;绍与瓒不和而南连刘表。其兄弟携贰,舍近交远如此。引军入陈留。太祖与绍合击,大破术军。术以余众奔九江,杀扬州刺史陈温,领其州。 20:范《书·袁术传》:李傕入长安,欲结术为援,以术为左将军,封阳翟侯,假节,遣太傅马日磾因循行拜授。术夺日磾节,拘留不遣。于涛《三国前传》以之为杨彪等人之计,于此文关系不大,不与展开。 21:见范《书·赵岐传》 22:《三国志》、《后汉书》皆载:李傕、郭汜入长安,欲连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然考《镇南碑》:即迁州牧,又迁安南将军,领州如故。于时诸州或失土流播,或水潦没害,人民死丧,百遗二三,而君保完万里,至于沧海。圣朝钦亮,析圭授土,俾扬武威,遣御史中丞锺繇即拜镇南将军,锡鼓吹大车,策命褒崇,谓之伯父;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开府辟召,仪如三公。上复遣左中郎将祝耽授节,以增威重,并督交、扬、益三州,委以东南,惟君所裁。虽周召授分陕之任,不过远也。参《钟繇传》,可知钟繇拜御史中丞在天子东逃洛阳期间(即兴平二七月年至建安元年七月),可见镇南将军是天子亲自所拜。并非《三国志》、《后汉书》所说,二书混为一谈。
23:范《书·董卓传》:暹矜功恣睢,恣睢,自任用之貌。睢音火季反。干乱政事,董承患之,潜召兖州牧曹操。操乃诣阙贡献,禀公卿以下,因奏韩暹、张杨之罪。暹惧诛,单骑奔杨奉。帝以暹、杨有翼车驾之功,诏一切勿问。 24:范《书·赵岐传》:岐南到陈留,得笃疾,经涉二年,期者遂不至。兴平元年,诏书征岐,会帝当还洛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崩,唯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址,年谷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洛阳助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后不绝。 25:《后汉纪》:秋七月甲子〔七月庚午朔,无甲子。疑有讹。〕,车驾出宣平门。汜兵数百人前曰:“此天子非也?”左右皆将戟欲交,侍中刘艾前曰:“是天子也。”使参乘高举帷,〔帝言〕诸兵:“何敢逼至尊邪?”〔据陈、范两书注引献帝起居注补。〕汜兵乃却,士众皆称万岁。夜到霸陵,从者皆饥,张济赋给各有差。傕出屯河阳〔范书董卓传作“出屯曹阳”,通鉴作“出屯池阳”。按续汉郡国志,河阳属河南尹,曹阳乃弘农所属之曹阳亭,皆在华阴之东,均误。当以通鉴为是。〕。 26:见《杜袭、夏侯惇、曹洪、于禁、李典、云别传》,早期袁术在南阳“不修法度,以钞掠为资,奢恣无猒,百姓患之。”导致人口外流(部分至益州)南阳一带寇贼较多,(《司马芝、韩暨传》、《魏略》、范《书·谢该传》、《魏志·杜畿传》亦有“荆州道断”记载)案《杜袭传》:“县滨南境,寇贼纵横。时长吏皆敛民保城郭,不得农业。野荒民困,仓庾空虚。”南阳治理早不如前,且时郡功曹柏孝长亦在西鄂,大概曹操已经把南阳防线缩至西鄂一带。南阳南边一段成为了当时的缓冲区。关于《曹洪传》的阴县。卢弼按:阴县距舞阳、叶、堵阳、博望甚远,舞阴相距甚近,传文连类而及,则“阴”当系“舞阴”之误。】三。三辅奔走
初平、兴平之际,袁术东走,南阳空虚,又值三辅乱,李、郭乱长安。恰逢此时关中萧条:
《典略》:从兴平元年至建安二年,其间四岁中,(张鹏一曰:《书钞》有八字“国家东迁,三辅大乱”)咸阳萧条。后贼李堪等始将部曲入长安,居卓故坞中,拔取酸枣、藜藿以给食,发冢取衣盖形。
范《书·董卓传》:初,帝入关,三辅户口尚数十万,自傕汜相攻,天子东归后,长安城空四十余日,强者四散,羸者相食。二三年闲,关中无复人迹。
于是关中“人多流宕”,而关中人大致有三条出路:
1·不愿背井离乡的,就近隐居山野之间。比如苏则避难北地,客安定,后与吉茂等隐於郡南太白山中,以书籍自娱。见《管宁传》:建安十六年,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余家,饥乏,渐相劫略,昭常逊辞以解之,是以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又见《魏略》:刘雄鸣者,蓝田人也。少以采药射猎为事,常居覆车山下,每晨夜,出行云雾中···郭、李之乱,人多就之。···时又有程银、侯选、李堪,皆河东人也,兴平之乱,各有众千余家。或者干脆不离开,如严干、李义不去,与诸知故相浮沈,采樵自活。
2·西去益州。蜀中偏据一方,无疑是个避乱的好去处,包括荀攸也曾一度谋去蜀军。这条路从刘焉在时就开始了,刘焉曾招募三辅、南阳流民,号为东州兵。包括射坚、射援,还有蜀汉唯一有载的上官胜一族。[27]建安初法正、孟达也来蜀中。后来的韩遂、马超之乱,扈累、青牛先生等关西民从子午谷奔之者数万家。
3·东出武关至荆州。入益州,行路艰难,相比之下,出武关到荆州不仅安排,路途相对也相对安全。如王粲、赵戬、王忠、隗禧、鲍出、杜畿、傅巽、梁鹄、裴潜、邯郸淳、士孙瑞家人。而早些便离开长安的华歆、郑太,包括北归的刘和(刘虞子)出武关则为袁术所留。
三辅人投荆州,也并非一厢情愿,刘表特意安排了娄圭“遣迎北方客人”,在此间,娄圭甚至与王忠有了次“亲密接触”。但不久后便投老朋友曹操去了,空留荆北于彼。直到元年张绣据此。
除去上述的三辅人,豫、兖州也有大批士民避于荆州,比如刘表邑人伊籍、王粲,陈国颍容,颍川司马徽、徐庶、石韬、赵俨、杜袭、繁钦。汝南孟建、王鉨、和洽。(可见三辅和颍川在荆州羁旅客中占很大比重)。再者司隶河南杜夔、河内司马芝、冀州博陵崔州平(讨董盟军西河太守崔钧弟)、平原祢衡。[a]
范《书·刘表传》:初,荆州人情好扰,加四方骇震,寇贼相扇,处处麋沸。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洽,其奸猾宿贼更为效用,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
【27:《新唐书》:上官氏出自芈姓。楚王子兰为上官大夫,以族为氏。汉徙大姓以实关中,上官氏徙陇西上邽。汉有右将军安阳侯桀,生安,车骑将军、桑乐侯,以反伏诛。遗腹子期,裔孙胜,蜀太尉。a:范《书·祢衡传》:兴平中,避难荆州。】四.南接五岭
荆州总体来说分成四块:江夏与中原、扬州都有接壤;南阳在汉水以北;长江以北的南郡为荆北;以南武陵、长沙、零陵、桂阳为荆南。
荆北荆南虽说是一州,但有一江之隔,其密切度倒不如豫州老曹对荆州张绣。自王睿任州,荆北荆南割据就已经开始了:曹寅、孙坚与王睿不和,孙坚过而杀之;避难荆州者不少都对刘表抗拒,转而至荆南,其中长沙和原治所武陵的人最多;三年,桓阶又劝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桂阳三郡叛刘表。
这仗一打就打到四、五年,之后刘表“铭记”献帝所任的“督扬、交、益”三州:遣诸葛玄入豫章,(说法不一,姑且写入)刘磐多次入海昏牵制太史慈、潘璋、程普;[28];黄射攻柴桑,作为反抗,孙权曾三次讨黄祖;“遣赖恭代张津为交州刺史。吴巨代史璜为苍梧太守。[29]而益州方面,刘表之前就上表说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刘焉死后沈弥、娄发、甘宁反刘璋,荆州别驾刘阖与之勾结击璋不胜,。刘璋使赵韪进攻荆州,屯朐忍。直到赵韪谋叛刘璋厚赂荆州请和,刘表和益州才算告一段落。
范《书·刘表传》:于是开土遂广,南接五领,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
【28:《吴志·孙权传》八年,权西伐黄祖,破其舟军,惟城未克,而山寇复动。还过豫章,使吕范平鄱阳,程普讨乐安,太史慈领海昏,(“乐安”后疑少“代”字)韩当、周泰、吕蒙等为剧县令长。 《吴志·太史慈传》:刘表从子磐,骁勇,数为寇於艾、西安诸县。策於是分海昬、建昌左右六县,以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昬,并督诸将拒磐。磐绝迹不复为寇。 《吴志·潘璋传》:后为吴大市刺奸,盗贼断绝,由是知名,迁豫章西安长。刘表在荆州,民数被寇,自璋在事,寇不入境。 29:《蜀志·许靖传》载《与曹公书》:即与袁沛及徐元贤复共严装,欲北上荆州。会苍梧诸县夷、越蜂起,州府倾覆,道路阻绝,元贤被害,老弱并杀。靖寻循渚岸五千余里,复遇疾疠,伯母陨命,并及群从,自诸妻子,一时略尽。复相扶侍,前到此郡,计为兵害及病亡者,十遗一二。生民之艰,辛苦之甚,岂可具陈哉!惧卒颠仆,永为亡虏,忧瘁惨惨,忘寝与食。欲附奉朝贡使,自获济通,归死阙庭,而荆州水陆无津,交部驿使断绝。上文可见早些时候,荆、交州道路不通,许靖等人返中原之艰难。但从后来王朗与许靖书信中看到,曹操入荆州,邓子展、桓元将等人已从交州北至此,(《许靖传》注引《魏略》载《王朗与文休书》)有张津、吴巨下交州,可证刘表开南土。】
五.荆州人文
东汉学府有太学、宫邸学、鸿都门学、郡国学四类。
其中太学由来已久、为最高学府由来已久,宫邸学专为皇亲开办。郡国学始于景帝末年的蜀郡太守文翁。时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在成都修起学官,在他的引导下,郡民“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
灵帝光和元年,宦官为了与士族(太学)对抗,怂恿灵帝开办了鸿都门学。其中诸生皆来州、郡、三公举召能为尺牍辞赋及工书鸟篆者相课试,说白了这就是个艺术学院,但他们往往能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即位进郎中,[30]入为尚书、侍中,乃有封侯赐爵者,士君子皆耻与为列焉。开办鸿都门学的同时,灵帝甚至把高考点招计划进来了,“榜卖官爵,公卿州郡下至黄绶各有差。”
鸿都门学的开办,对士族和太学无疑是个打击,阳球就曾上书称“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尔后有董卓、李傕之乱,太学衰落,接过汉儒文学权杖的就是刘表和他再次兴起的郡国学。
刘表早年受学王畅,本身就是个知识分子,时“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慰赈赡,皆得资全。遂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母闿、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谓之后定。爱民养士,从容自保。”[32]
其后刘表作《新定礼》(或曰《后定丧服》)、颍容作《春秋左氏条例》五万余言,武陵太守刘睿集天文众占,曰《荆州占》,宋忠作《易纬注》、《乐纬注》、《春秋纬注》、《孝经纬注》。先后有益州人尹默、李仁(李撰父亲)、荆南人潘浚前来求学。[33]
荆州学府中主要以《易学》为主,而汉末《易学》又以郑玄、宋忠、虞翻三人为最。郑玄是两汉经学向魏晋玄学转折过程中一位关键人物。郑玄之后,荆州学派代之而深入。[34]而魏晋玄学领导人之一的王弼无疑也是受刘表耳濡目染。(刘表师承王畅,王弼为畅曾孙,表外孙。)周寿昌曾评论:后人谓汉儒文学盛于西北,自晋人渡江之后东南人才始盛,景升实启其端。[35]
王粲《荆州文学记》:荆州牧刘君命五业从事宋衷所作文学延朋徒焉,宣德音以赞之,降嘉礼以劝之,五载之间,道化大行。耆德故老綦毋闿等负书荷器,自远而至者三百有余人。
刘表在汉末诸侯林立之际兴办郡国学,传承汉儒文化,郡里亦无战事,自然为士民向往。学术派自然与刘表惺惺相惜,但其羁旅客呢?
【30:范《书·阳球传》:顷之,拜尚书令。奏罢鸿都文学,曰:“伏承有诏来中尚方为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学者。臣闻《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案松、览等皆出于微蔑,斗筲小人,依凭世戚,附托权豪,俯眉承睫,徼进明时。或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八而位升郎中,形图丹青。亦有笔不点牍,辞不辩心,假手请字,妖伪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蝉蜕滓浊。《是以有识掩口,天下嗟叹。臣闻图像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鉴得失。未闻竖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图素者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书奏不省。 31:见范《书·崔寔传》 32:见范《书·刘表传》。《魏志·陶谦传》注引谢承《书》:就处士东莞綦毋君受公羊传。未知綦毋君是否綦毋闿?,然綦毋闿必非荆州人。
王粲《荆州文学记》:荆州牧刘君命五业从事宋衷所作文学延朋徒焉,宣德音以赞之,降嘉礼以劝之,五载之间,道化大行。耆德故老綦毋闿等负书荷器,自远而至者三百有余人。
33。王肃学于宋忠在赤壁后,按《魏略》载《王朗与文休书》:“大儿名肃,年二十九,生於会稽。”可知肃生于会稽,而王朗在郡仅四年,可知王肃最早生于初平四年(193年),至建安十三年亦仅16岁,而本传又称“年十八,从宋忠读太玄。”故王肃求学当在十五年,未去荆州。
34:见《汤用彤学术论文集》,马良怀语。 35:荆州学术论题可参考金仁义所作《刘表与荆州学派》,此节亦多引此文。】六.刘表其人
刘表师承王畅,未及弱冠而能劝畅行中庸之道,而中庸之道也贯穿了刘表一生。[36]刘表很少有出兵的记载,几次讨曹都有“偷袭之嫌”。当然,刘表的军事才能确实也不咋地,所以纵然拥兵十余万也未有出兵。但汉末诸侯林立,弱肉强食,你不抓住机会扩展自己实力,就会被别人所吞并。正应了贾诩的“平世三公才,无能为也”。[37]裴潜也把刘表看的很透彻“刘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处,其败无日矣”(刘表没有称霸的才能,效仿周文王偏据一方,纵然三分天下有其二尤事商纣,在如此大环境下,终会败亡。)但就这样一个“无他远志”的刘表,[38]硬生生的被按上“多行僭伪,遂乃郊祀天地,拟斥乘舆”的罪名。如果刘表真有有僭越的野心,恐怕这十几万部队不会安安稳稳在他手中十余载吧?
前文所引《镇南碑》载“遣御史中丞锺繇即拜镇南将军,锡鼓吹大车,策命褒崇,谓之伯父;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开府辟召,仪如三公。上复遣左中郎将祝耽授节,以增威重,并督交、扬、益三州,委以东南,惟君所裁。”这“拟斥乘舆”的大车是献帝亲封的,并不算僭越行为。(虽然献帝东归洛阳的情形不太可能拿得出实物。)”。
《汉书·郊祀志》:“始,名山、大川在诸侯,诸侯祝各自奉祠,天子官不领。及齐、淮南国废,令太祝尽以岁时致礼如故。”刘表身为伯父,总督四州,这样的身份条件未必不能郊祀天地吧?之所以载之僭越,无非是这些封赐在天子东归途中,曹操不承认其合法性,前文于“交州”处已交代过。
当然,刘表能护一方百姓也并非真有西伯之才,他的毛病也是不少的。除了前文所说军事能力和拨乱的野心才能,在韩嵩、刘望之、刘备身上就体现了其心胸狭隘、多疑内忌的性格,[39]这样的性格自然也免不了听信谗言。《典论》有这么个小故事也说明了其多疑:“又设大针于坐端,客有醉酒寝地,辄以划刺,验其醒醉。”
刘表的这些缺点在乱世中被无限放大,又有刘望之等人为前车之鉴,很多士人选择不出仕,比如司马徽、孟建、颍容,甚至不少人避于荆南。这批人主要是赵俨、杜袭、繁钦、裴潜、和洽、韩暨、王鉨。
孟建等不出仕是抱何目的?在诸葛亮与之对话中可窥一二,《魏略》:后公威思乡里,欲北归,亮谓之曰:“中国饶士大夫,遨游何必故乡邪!”(中原很多士大夫,何必要回去呢?)这话倒是和诸葛亮的“孙将军能贤亮而不能尽亮”如出一辙。也正如诸葛所料,晚年看到徐、石不为用,发出“魏殊多士邪!二人不见用乎”的感慨。但诸葛自小离乡,相比羁旅之客的乡土情节较淡化。属于“特例”羁旅客,或者说属于半个“荆州人”。
而另批避于荆南的又以颍川人最多,他们的规划由杜袭一语道来:“吾所以与子俱来者,徒欲龙蟠幽薮,待时凤翔。岂谓刘牧当为拨乱之主,而规长者委身哉?”(栖身荆州只是等待时间,刘表并非拨乱之主,岂能长侍?)果然,建安二年,这群颍川人得知曹操建都于故乡,争相回乡。后来杜袭在西鄂抵抗刘表军队,赵俨在官渡之战保证了后方安定。
而三辅人就没豫州人那般“团结”大多选择回乡,或如傅巽、赵戬为刘表用,或似裴潜避刘表渡荆南,或隗禧等人仅仅客于荆州。其实三辅人并非不想回乡,实在是因为家乡早些为李、郭乱,早已面目全非。反观颍川郡虽亦为李傕等人掳掠,然献帝定都于此,呈现一片欣欣向荣,[40]颍川人自然会想着回乡。终于曹操在建安二年遣谒者裴茂至关中,逐渐恢复关中面目,杜畿、鲍出等人才陆续回乡。[41]
刘表坐拥一州,又无大战事,中原士民多避于此,但羁旅客亦知刘表既无拨乱之能,又无夺称霸之心,多不为表用。至曹操下荆州,多为所用,亦得以还乡。那么荆州本土人呢?他们是跟着刘琮投靠曹操?亦或还有其他选择?
【36:《魏志·刘表传》注引谢承《后汉书》:表受学于同郡王畅。畅为南阳太守,行过乎俭。表时年十七,进谏曰:“奢不僭上,俭不逼下,盖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耻独为君子。府君若不师孔圣之明训,而慕夷齐之末操,无乃皎然自遗于世!”畅答曰:“以约失之者鲜矣。且以矫俗也。” 37:且看这乱世三公华歆,虽有良德,无他方规,自守而已,群贼纷起,睹视而已。王朗之辈,形骸之外学华者,《魏书》载其“恭俭节约”,然范《书·袁忠传》:“(袁忠)见太守王朗徒从整饰,心嫌之,遂称病自绝”。谢承《书》:忠乘船载笠盖诣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采衣,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可见王朗虚伪之性,所谓物以类聚,难怪与许靖惺惺相惜。法正称许靖为“天下有获虚誉而无其实者”,王朗亦是。 而华、王治会稽、豫章三四年,一郡之地未能保全,刘景升治州近二十年。 38:《和洽传》:洽独以:“荆州刘表无他远志,爱人乐士,土地险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 39:《刘廙传》:廙兄望之,有名於世,荆州牧刘表辟为从事。而其友二人,皆以谗毁,为表所诛。望之又以正谏不合,投传告归。廙谓望之曰:“赵杀鸣、犊,仲尼回轮。今兄既不能法柳下惠和光同尘於内,则宜模范蠡迁化於外。坐而自绝於时,殆不可也!”望之不从,寻复见害。 《傅子》:表既杀望之,荆州士人皆自危也。夫表之本心,於望之不轻也,以直迕情,而谗言得入者,以无容直之度也。据全楚之地,不能以成功者,未必不由此也。夷、叔迕武王以成名,丁公顺高祖以受戮,二主之度远也。若不远其度,惟褊心是从,难乎以容民畜众矣。 40:范《书·祢衡传》:是时许都新建,贤士大夫四方来集。 41:《魏略》:(鲍)出得母还,遂相扶侍,客南阳。建安五年,关中始开,出来北归,而其母不能步行,兄弟欲共舆之。 《杜畿传》:会天下乱,遂弃官客荆州,建安中乃还。】七.荆州士民的选择
《魏志·刘表传》:太祖以琮为青州刺史、封列侯。蒯越等侯者十五人。越为光禄勋;嵩,大鸿胪;羲,侍中;先,尚书令;其余多至大官。
蒯越是蒯通之后,且为何进旧吏,想必与曹操早年也有交集,蔡瑁与曹故交,韩嵩、邓羲、王粲、傅巽等人属于荆州“倾曹党”,这些人原本在刘表手下已地位尊贵,如今仅靠资历就能获得重用。但真正在魏显达的荆州人有几个?更别说那些原本在荆州资历、年纪就较轻的士民,他们选择曹操只会和徐庶、石韬一个结果-不见用。既不投曹操,那他们该作何选择?
早年刘备在新野期间,“荆州豪杰归者日益多”。尔后赤壁破曹,“先主奔江南,荆、楚群士从之如云,而(刘)巴北诣曹公。”可见无论是刘表在时,或刘琮投降,很多荆州人都选择了刘备。(桓阶、刘巴除外。)
所谓“归者益多,从之如云”,到底有多少人选择先主了?下面拟份名单:
益、荆、扬州是汉末避难的首选,南阳寇贼纵横,中原关中有过之无不及,他们只能东去蜀中,这些人虽然最后仕先主,但不属于“早期归先主”。以李严、王连(南阳)、费祎、费观(江夏)、董和(南郡)为代表。先主军临雒城、李严、费观也率众迎“老乡”。
南阳人杜祺、刘干、黄柱、胡济、董厥、樊建、董恢等入蜀时间无考,未知是否属于“早期归先主”。
早期归先主、大多参与随军入蜀:诸葛亮、庞统、习祯、习珍、杨仪、杨颙、马良、马谡、向朗、向宠、廖化、赖恭、黄忠、魏延、霍峻、宗预、陈震、辅匡、刘邕、张存、殷观、傅彤、冯习、张南、郝普、邓方、潘浚、廖立。这些人虽不乏大姓,如庞、廖,马、杨氏,但早年身份低微,且年纪较轻,考虑“尽才”而选择先主。赖恭、黄忠、潘浚虽得刘表用,但不能排除道阻的原因,所以未有归曹。名单中其他人大多早年履历无考,想必也没什么履历。(可能相对比较年轻,还没到出仕的年纪)
当然,荆、楚士人选择先主并非只为“尽才”,这和先主“折而不饶、礼贤下士、以人为本”的性格思想分不开的。先主假翼荆、楚,翻飞梁、益之地,这些元老最后也多“尽才”发达。各益州人相对就不被重用,任职诸卿、上书、侍中、治中以上,只有杨洪、黄权、何宗、王谋等寥寥数人。
由此观之,从先主者确实不在少数。但随着中心政权向益州转移,这些荆楚人大多跟随入蜀。后君侯败走麦城,先主执意收复荆州,亦是考虑蜀中荆楚人乡土之情。
八.刘表的结局
建安十三年,平世三公的日子也快走到头了:
一、曹操建玄武池操练水军,于禁、乐进、张辽、朱灵屯许南,无疑是将南下荆州提上了计划。
二、孙权十二、十三年接连讨江夏,先掳民而还,尔后屠城枭黄祖。
三、刘备方面日益强大,刘表打心底也开始起疑。
刘表顾虑以上问题,在得知曹操南下后就一病不起,随之为蔡瑁、张允控制,刘琦不得见。(大有审配控制晚年袁绍,并安排袁谭过继的味道。[42])刘表死后刘琮顺利继位,尔后送节求降。结束了刘表在荆州19年的统治。
刘景升虽不能将兵十万成霸王之业,以伯父之名行拨乱之事,又多疑喜听奸馋之言误杀忠良。然其一骑造州,北据汉川,南接五岭,最终带甲十余万,护一州百姓十九载,资权归者,传承儒学,亦不失西伯之名。致使殒薨之时。耕夫罢耜,织女投杼,老幼哀号,若丧父母。[43]
【42:《典论·奸馋篇》:“佞邪秽政,爱恶败俗,国有此二事,欲不危亡,不可得也。何进灭于吴匡、张璋,袁绍亡于审配、郭图,刘表昏于蔡瑁、张允。孔子曰:“佞人殆。”信矣。古事已列于载籍,聊复论此数子,以为后之监戒,作《奸谗》。” 43:《镇南碑》:“仁者寿,宜享胡考。昊天不吊,年六十有七,建安十三年八月遘疾殒薨。耕夫罢耜,织女投杼,老幼哀号,若丧父母。时道路难险,留坟州土,转移葬归立墓。父勉其子,妻勉其夫,欲共扶送,至于乡里。”】这个回答,十七页纸的量(找了不少贴吧文库),能较为完全的回答刘表是怎样的人(好吧!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友好交流对了,侵删真正的历史其实没那么回事,当时天下乱,为了扩大影响力而说的,详见《三国志》刘备传有些东西不要被三国演义误导
刘璋,地盘是在四川,以成都为首府,四川自古富庶,天府之国,沃野千里,特别是成都平原,所以兵马主要以山军为主,武将都是些武力很普通的川将,比如严颜等人,军队有个几十万吧。
刘表,地盘是在湖南湖北,以水军为主,有三十万到四十万部队。荆州原来战事较少,所以经济发展的还不错,所以北方的很多人才都逃难至此,比如诸葛亮的父亲就带着诸葛亮逃避北方战事,武将也有很多武力很高的。
张鲁,地盘是在汉中,今天的陕西一带,张鲁是继承其父张陵的基业,当年其父以传教建立政权,聚集教众在汉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汉朝在最后时也拿他没有办法,部队很普通,十几万军队吧。
以上都是按照三国演义的说法,打了很多字,不知道满意不满意
刘表,张鲁,刘璋
血缘上要说也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刘备的先祖中山靖王刘胜是汉景帝与妃子所生 刘表的祖上则是鲁恭王刘余,刘余也是汉景帝与妃子所生 但后传这么多辈分,早疏远了。
第一,张鲁肯定是不行.当时刘璋坐拥益州六郡,人口百万以上(具体数字如何众说纷纭,不过我个人认为不下两百万)荆州则有六郡或七郡(南阳、南郡、江夏、长沙、武陵、零陵、桂阳.章零则置废不定)人口数量与益州不相上下.而汉中面积不如益州一郡,况且处于山区,人口不多.(刘备入川的那次即使刘璋不去请援兵张鲁也未必能击败益州)
第二,既然荆、益两州人口相差无几,那么战争潜力纵然有差也不会相去太多。不过刘璋优柔寡断,从刘璋在对张鲁的战争中原本占据优势的益州兵居然连吃败仗的这件事中可见一斑。而刘表则是雷厉风行,如果双方军力相同,川军必败无疑。
第三,据三国演义说刘表军约有三十万到四十万部队。不过本人认为按照汉代十五丁抽一的原则刘表军应约有十几万人。至于益州,据史料记载诸葛亮时期蜀汉军队最强盛时勉强拥有二十万部队,所以川军人数不会比荆军多太多估计是15到20万人。
第四,刘表军多年来战黄巾,战张济,战孙坚,战孙策,战曹操培养了一批敢战老兵,而刘璋军却多年无战事,武备废弛。所以战斗力还是刘表军较强.
不过本人认为孰强孰弱还是要看是水战陆战。刘表军以水战见长,陆战就未必能占上风。 荆军武将多以水战见长(蔡瑁,张允,黄祖),川军武将则以陆战见长(严颜,李严,冷苞,吴毅,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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