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经典语录
有人读书只盯住书中的阴谋诡计,美其名曰是在读书中的智慧,就像读《三国》和《红楼梦》,有的人读出的是满满的“智慧”,于是因此而感慨这些文学作品的伟大,赞叹我们传统文学作品的价值。而我理解的文学价值,并不主要来源于这些理性的实用性价值,而是来源于文学的非功利性艺术价值,对于有着阴谋诡计在其背后“撑腰”的智慧,如果不去关联文本的文学价值部分,那解读出的其实是实用理性价值,而非真正的文学艺术价值。
艺术应是审美的,超功利的,而只有属于文学范畴的艺术价值,才能对我们的心灵表达方式之一的写作和心灵呵护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因为理性往往是对人进行“工具化”影响的一种实用价值,而艺术价值是对这种人被工具化理性异化之,后而进行的必要心灵矫正,艺术都是带有明显的感性色彩,因此人的内心是需要理性与感性的有机平衡,从而让我们的内心具有工具性的智慧同时,也具有普世价值情感的人性。
以往我们读鲁迅的作品,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的那些带有批判性的作品,那些作品除了作者本身书写之初具有一种明显的理性批判倾向之外,更多的是我们阅读的过程中本身就带有理性的、实用性的视角去解读和分析他的文章,而对于作者的一些偏向于感性的作品,往往疏于关注和品读,从而使我们平时缺少对一些感性认识在写文中的应用。
也就是我们常常所说的,文学作品是一个不变的对象,而我们采用什么样的心态,初衷是要去掘取什么样的价值,这其实来源于我们读者自己。然而对于写作,我们不仅仅要具有理性的思维,更重要的是要保持一种人性情感的感性思维,理性往往是局限的,而普世的情感往往是永恒的。
对于文学作品的解读,很多西方理论太过于注重理性的归纳,因而在对于我们情感表达的写作行为上,帮助就极其有限,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作家原本就没上过几天学同样可以成为优秀的作家的原因,这个逻辑我也在上篇文章中有过论述,今天我们针对鲁迅的这篇《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文章做一个实践性解读,从而获取鲁迅具有感性的一面,还原他是如何通过感性写好一篇抒情散文的。
鲁迅那些具有明显理性特征的杂文与今天我们谈的这篇散文来比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感性的应用。过去我们对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作品,老师总会让我们归纳一个中心思想,有一条是绝不能缺少的,否则你的答案就不会是满分,那就是鲁迅批判私塾的教育对孩子心灵的禁锢。
这是一种通过百草园的童真到三味书屋的枯燥两者对比的方式,产生一种心灵差异得出的“禁锢”结果,至少这是我上学时期老师对我们的一种灌输方式的解读,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对于文学作品,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一种心灵的浸染,而不是首先带着一种理性的批判思维去认识这样一篇情感浓厚的散文。
为了区别这篇文章与鲁迅其他文章的不同,我们就要对其抒情的分量和比重做出一个基本的判断。对于这篇文章情感与理性的比重判断,其实最重要一点就是作者的视角并不是以写作的时间,也就是成人的视角为主,就如我们之前解读的那篇朱自清的《背影》。
在那篇文章里我们明显的感觉到作者是以当时写作的时间为视角,因此就有了一种明显的忏悔意识在文章之中,多次提到了“我聪明的有点过分”这样的忏悔词语来对当时发生时间的一个对比和反省,因为描述的事情发生的时间,自己是年轻的,而写文章的时候自己是比之前更成熟了。
然而鲁迅的这篇《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视角是完全的按照当时孩子的视角,大家可以回到文本对其视角做一个整体感知的还原,我们有没有发现,能不能发现一种以写作时期成人的心态对当时儿童天真的一种价值判断?
你会发现几乎没有,所有的描写都被作者还原到当时的儿童视角,比如把百草园当成“乐园”,把长妈妈讲的迷信故事当真,一直到长大之后,还在调侃自己“直到现在也没遇到赤练蛇和美女蛇”。我们要理解视角的年纪,就要把这些具体的内容还原出一个文本原意,然后与上下文之间的语境进行一个对比。
这种基于语境的解读策略是我们文本细读的一个重要方式,我们通过还原这种文本原意,再对其语境进行一个对比,如果发现矛盾,那就是因为视角年纪的差异问题(源自于文本解读的“还原理论”,这句文字难懂,只因这是理论化的文字定义描述,大家可以用自己感知的方式理解儿童视角)。
比如我们把“乐园”和这个迷信故事进行文本的原意还原,乐园就是一个快乐、繁华、热闹的地方,而百草园其实是一个很枯燥的,单调的地方,这里就有矛盾就产生了,文本原意与语境产生矛盾,而因此就产生了是视角年龄的问题。
同样文章中的迷信故事,对于用理性的成人来做判断,这就是一个不可信的迷信而已,然而作者保留了儿童的视角,并没有做出对理性的判断,这仍然是一个迷信故事与语境的矛盾,原文还原后得出的矛盾,矛盾自然是来自在于童年视角的问题和原因。一直到三味书屋,同样也存在的儿童视角,比如对先生不回答那个“怪哉”虫的问题,作者写了这样一句: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大人都这样,我遇到好几回了。
对于要写好散文,我们必须对文本这样的文学艺术加工方式作一个分析和解读,而不是通过理论化的归纳方式完成对文学艺术价值的整体性分类理解,那样是片面的,也是局限的。
当我们知道鲁迅用这种视角去写这篇散文的时候,那种所谓的批判意识其实是被淡化了,而是将童真、童趣凸显了出来,过去我们为什么要淡化童真、童趣的特征,也是因为我们对这种元素的漠视,就以为鲁迅就是批判的代表,他的文章就要以理性工具化的方式去看待。
在这种影响之下,我们就失去了对童真和童趣视角认识,没有对这种视角的解读,我们就很难写出具有童趣的感性的作文来,于是我们整个学生时代,更多的是具有一种明显的功利化、实用化的作文来迎合一种特殊环境的写作要求。
通过这篇散文的阅读,我们要找回我们感性化的视角,这样才能写出更具有“人味”的作品,而这种感性化的作品如何做到对现实意义的批判,这其实并不是需要作者特意去赋予的意义,而是我们通过这种作品的阅读自然而然的产生,并不是靠作者的说教和灌输,那样就降低了艺术价值。
在鲁迅这篇散文中,作者只把童趣、童真写的越感性,越具有一种情感的丰富性,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就会感受到这种童趣与老先生之间的反差越明显,这就产生了艺术上的色差感,这种“色差”会直接的会冲击我们的审美情感。
艺术作品本身就会说话,作者并不需要在文学作品中拿出过于理性化的语言来干预,以为这样可以告诉读者一些“真理”,那反而不是优秀文学艺术作品的表现。
文: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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