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忧愁》经典语录
法国著名女作家弗朗索瓦兹·萨冈
经典语录
15年前的今天,2004年9月24日萨冈终于用上了她自己写的墓志铭:
“1954年,萨冈以一本菲薄的小说《你好,忧愁》出道,在经历了令人愉快而又草率的一生和一系列作品后,她的消失只是一个对自己而言的丑闻。”------萨冈的墓志铭
萨冈的一生,满不在乎地玩,漫不经心地写,正如她自己的墓志铭所说,愉快而又草率。
她的漫不经心成就了一个传奇,全世界的人都当真了,最终她自己也当真了。
谁是谁的传奇
弗朗索瓦丝·萨冈(Francoise Sagan,1935.6.21-2004.9.24),法国著名才女作家、剧作家、编辑,以萨冈的方式地渡过了青春飞扬的一生。
记得1953年的那个湿软的夏季,十七岁的少女萨冈轻飘飘地和闺蜜说,我要写一本小说。然后就轻盈地写出来了,关于少年、爱情和孤独的故事。
1954年初小说《你好,忧愁》问世,获得当年法国的“批评家奖”,创造一个神话,把初出茅庐的她一举推到法国文学的顶峰。
小说出版后出乎意料地火,初版只印4500册,后来不断加印,竟然达到了84万册之巨,不仅成为法国战后的第一部畅销书,而且在随后五年之内被译成了22种语言,全球销量高达500万册。仅在美国就售出了100万册,高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首位。
再然后小说被改编成电影,荧幕上也成就了一个神话。一个少女创造了一个神话,无人可以复制。萨冈就是萨冈,她是一段传奇的载体,然而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不经意的想起王菲,抚着话筒唱《传奇》的个性天后。那声音充满了空灵感,那样率真且青涩,她的天赋和萨冈一样,不是后天磨砺出来的,而是伴随着她的美貌一起带到人间,如精灵般闪耀,王菲疯狂又平静,慵懒又无奈,像极了萨冈。
读者或观众,听众或看客,既爱着她们却又不知所措,因为她们的才华和她们的不完美(或称之为丑闻)同在,她们离经叛道的人生轨迹,还有每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都被人津津乐道。
谁是谁的传奇,谁又是谁的船歌呢?
生命是一场飙车,我有权自毁。
著名作家莫里亚克盛赞萨冈是“迷人的小精灵”,萨冈美而不自知,她外表出众气质独特,完全可以美丽迷人,但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美貌,反而显得邋遢,随意。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她身上才散发出一种永恒魅力。
她本可以过一种精致的人生,然而她似乎并不热衷于此,或许这正是她要的效果。如此想起自己,曾经素颜都如此美丽,却从未在意过,一直认为刻意妆点自己,透着庸俗和欺骗。如今想来或许这应该还有另一个正确答案。
小说《你好,忧愁》的巨大轰动,让她如昙花一般一夜绽放,然而成名后的萨冈依然那样不羁,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
萨冈:我酗酒、吸毒、飙车…….但还是不影响你爱我。
显然萨冈是一个很出位的人,她喜欢速度,喜欢飙车,玩极速。速度让她痴迷,即使差点因此送命,依然不改初衷。当时速达到200码时,人们对爱情的疯狂程度,随之减弱。似乎她从未想过,速度和激情就是一种自毁,自毁的代价有多大。
“速度能拉平沿路的梧桐树,拉长、扭曲加油站的霓虹灯光,能消除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速度也能摘掉罩在我头上的抑郁。”
18岁的弗朗索瓦兹·萨冈似乎破解了青春的密码,窥探到时间的秘密。她一味地挥霍大把的时间,也喜欢远远地看着挥霍时间的人群。她愿意扮演堕落,扮演了一个天真而邪恶的魔鬼少女,做一个不在乎传统的道德的人,彰显那腼腆的外表下我行我素的人生态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
她说“我想要过一种卑鄙无耻的生活,这是我的理想。”
其实她误读了整个世界,在自由之路上渐行渐远。萨冈一生追求自由反被自由吞噬!她文字流淌的是青春的感伤,而她自己则躲在“萨冈传奇”背后,沉迷于速度、酒精、男人、大海和夜巴黎带来的刺激。她甚至吸毒,还有许多离经叛道的丑闻都成为公众议论的话题,人们似乎也热衷于此。萨冈用此来躲避灵魂的沉重,用此来抵御传统的束缚,获得她误读的真正自由。
她本可以用“轻巧的旋律”,从容洒脱地写作。然而她没有,那无法摆脱的虚无和孤独注定了她的人生基调,她不顾一切地逃亡,她不顾一切地否定,那是多么慌乱的人生啊。
18岁的辉煌如昙花一现,带走了所有的幽微,萨冈的灵魂似乎跳脱了。从此萨冈被定格在那个年幼无知的年龄,没有人告诉她,人生到底为了什么,除了萨冈她自己,或许连她自己也是不得知的。在漫不经心的笔触之间,萨冈曾经写出对盛名的不堪重负,还有她所熟悉的中产阶级腐烂的生活带给她的极度空虚。
“我从不把活着和对生活的期待混为一谈。我对生命无所期待。我没有预先想过要什么。生活本身就够激动人心的了。”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人生,无所顾忌,无所期待,无所满足。她曾是法国前总统密特朗的坐上宾,为她的神秘增添了特殊光环,然而本来可以成为佳话的人生却是那样的错乱和不可原谅。然而死亡,总是不期而至,健康在渐渐远离。
“内心的担忧总是会成真,流离所爱,向死亡步近而无人加以制止,失去另一颗心跳的协奏,这是最糟糕的。人已弥留,没错,但需要另一个肩膀去依靠,这就是爱,借以摆脱孤独。察觉到这一点,实在是真正的悲哀。”
40岁萨冈开始写回忆录,或许她嗅到死亡的气息,人生即将落幕。1994年小说《短暂而过的悲伤》之后,疾病和厄运开始伴随她,两度被判处监禁(缓刑一年执行)并处以罚款,一次因为转让和吸食可卡因,一次因为偷漏税金额高达884万欧元,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虽然她曾经是千万富翁,但晚年却债台高筑,最终宣告破产,寄居于友人家中,晚景凄凉。
2004年9月24日(15年前的今天)离世,享年69岁。就这样一朵娇艳的法国玫瑰凋零了,那个忧郁地笑容从此消失了。萨冈去世后,法国总理拉法兰在悼念她:
“弗朗索瓦兹·萨冈是一种微笑,忧郁的微笑,像迷一样的微笑,一种排遣的微笑,但也是快乐的微笑。从她的首部作品起,简洁的文风就影响了我们一代人。”
不管怎样法国人依然钟爱着她,萨冈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
忧愁只是那个夏天最美丽的一场误会
撇开她混乱无序的人生,也不去论她魔鬼般精灵表像,只看她的作品,那本来也是一个非常美好地存在,我们不要求她是一流作家,但她的文字有着难得的真诚和美好。
尽管,情到深处/爱意像一个没有躯体的魔鬼/耷拉着散漫的脑袋/露出/忧愁俊美的面容……
“在这种陌生的感情面前,在这种以其温柔和烦恼搅得我不得安宁的感情面前,我踌躇良久,想为它安上一个名字,一个美丽而庄重的名字:忧愁。这是一种如此复杂,如此自私的感情,我不禁为此感到羞耻,然而,忧愁在我看来却永远是那么高尚。我对它虽并不熟悉,但我熟悉厌烦、遗憾,甚至还有悔恨。今天,我心中好似展开一匹绸缎,有什么东西在轻柔地撩拨着我,使我遁离了其他的人”--弗朗索瓦丝·萨冈 《你好,忧愁》
读《你好,忧愁》你能感觉到,那种明快流畅、典雅且富有乐感文字,带着难得的青春气息,带着淡淡的愁绪,带着浅浅的颓废,以及一种令人神往的忧郁。
小说女主角塞茜尔有萨冈自己的影子,浪漫不羁、为了阻挠鳏居多年的父亲雷蒙和其女友安娜的婚事,不惜伙同自己刚刚认识的男朋友,以及父亲早先认识的一个女人爱尔莎,共同精心设计了一个诡计,只为了不想改变落拓不羁的生活方式,像极了萨冈自己。
最后诡计居然还得逞了,安娜精神恍惚,出了车祸,命丧悬崖……当她知道酿成大祸的时候,短短几天的不安很快就消失殆尽,继续无所顾忌地沉迷她的享乐之中,任由它堕落下沉。
当年读到这里的时候我落泪了,我深感惋惜,因为塞茜尔,也因为萨冈,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忧愁只是那个夏天最美丽的一场误会,忧伤无往不在,伴随着你。错误一直牵连着你,侵蚀了一切,灵魂无以凭寄,漂泊且孤独。
弗朗索瓦兹·萨冈成了忧愁的代名词,也成了渴望自由的代名词,从此她自觉自愿地自我设限,被所谓的自由绑架了一生。殊不知她的自由其实和她质疑的幸福一样,是一个假面。
她自由地写作,自由地恋爱,同时自由地自我毁灭,她是青春的代言人,却因此拥有长达51年的青春期,“我永远不要长大,雨水永远不要停。”萨冈这样盼望着。
从《你好,忧愁》问世到她的人生落幕,萨冈似乎一直都在青春期中纠结。“我不认为人会变得衰老,更不相信人会变得成熟。”每一次地跨越,以及对午夜飙车的迷恋,都激起萨冈内心的喜悦与惶恐。或许萨冈只想用加速度来摆脱时间,摆脱对滞留青春的凝视。
“那是生之幸福的最高点与对死亡的接受相结合的瞬间”。
弗朗索瓦丝·萨冈(Francoise Sagan,1935.6.21-2004.9.24),法国著名才女作家、剧作家、编辑,代表作有《你好,忧愁》,《租来的房子》,《某种微笑》。她的人生如昙花一般一夜绽放。但却精彩,充满了恣意和放纵,值得我们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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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忧愁 作者:弗朗索瓦兹·萨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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