菉竹山房中经典语录
不算正儿八经的分析。由于二姑姑这个人物与故事、主题几乎是一体的,所以这些都会放在一起讲。从头至尾,二姑姑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最冰冷的人物。“我”固然冷静,可是笑还是会有的;兰花虽然和二姑姑一样阴沉沉的胡言乱语,毕竟还有神情和语气。比如,“兰花放下竹叶把,瞪着两只阴沉的眼睛低幽地告诉阿圆说:‘爷爷灵验得很啦!三朝两天来给奶奶托梦。我也常看见的,公子帽,宝蓝衫,常在这园里走。’”而二姑姑,即使是最后“扮”鬼被抓住了,“我”问是不是二姑姑,她也只是“‘唔——’幽沉的一口气。”这样冷冰冰的形象,她的内心是很难让读者察觉的。要想了解二姑姑的内心,几乎只有小说开头一段故事:“多年以前,叔祖的学塾中有个聪明年少的门生,是个三代孤子。因为看见叔祖房里的幛幔,笔套,与一幅大云锦上的刺绣,绣的都是各种姿态的美丽蝴蝶,心里对这绣蝴蝶的人起了羡慕之情:而这绣蝴蝶的姑娘因为听叔祖常常夸说这人,心里自然也早就有了这人。这故事中的主人以后是乘一个怎样的机缘相见相识,我不知道,长辈们恐怕也少知道。 在我所摭拾的零碎资料中,这以后便是这悲惨故事的顶峰:一个三春天气的午间,冷清的后园的太湖石洞中,祖母因看牡丹花,拿住了一对仓皇失措的系裤带的顽皮孩子。 这幕才子佳人的喜剧闹了出来,人人夸说的绣蝴蝶的小姐一时连丫头也要加以鄙夷。放佚风流的叔祖虽从中尽力撮合周旋,但当时究未成功。若干年后,扬子江中八月大潮,风浪陡作,少年赴南京应考,船翻身亡。绣蝴蝶的小姐那时才十九岁,闻耗后,在桂花树下自缢,为园丁所见,救活了,没死。少年家觉得这小姐尚有稍些可风之处,商得了女家同意,大吹大擂接小姐过去迎了灵柩;麻衣红绣鞋,抱着灵牌参拜家堂祖庙,做了新娘。 这故事要不是二姑姑的,并不多么有趣;二姑姑要没这故事,我们这次也就不致急于要去。”这其实就是整个作品的核心。所以作者说,“这故事要不是二姑姑的,并不多么有趣;二姑姑要没这故事,我们这次也就不致急于要去。”其实读完这个小故事,读者已经可以体谅为什么二姑姑如此阴森、幽暗和古怪了。小说采用了两套叙事,表面上是“我”和阿圆拜访二姑姑,但其实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个核心故事的外壳。小说真正的主角也不是“我”,而是二姑姑。作品开头对二姑姑有一些简单的外在描摹:“修长的身材,清癯白晰的脸庞,狭长而凄清的眼睛”,加上作者本身的引导,“她的红颜时代我自然没有见过”,一个遥想的凄美故事的女主人公就在读者的眼前浮现了。我觉得作者的意图并非展现人的异化,虽然这是本文最大篇幅渲染的东西。我们来观察一些二姑姑的细节:“二姑姑年老还不失其敏感,不知怎样她老人家就窥知了阿圆的心事:‘不要紧。——这些房子,每年你姑爹回家时都打扫一次。停会,叫兰花再好好来收拾。福公公虎爷爷都会让出去的。’ 又说: ‘这间避月庐是你姑爹最喜欢的地方;去年你姑爹回来,叫我把它修葺一下。你看看,里面全是新崭崭的。’”“二姑姑跚跚颤颤地走来,拿着一顶蚊帐给我们看,说这是姑爹用的帐,是玻璃纱制的;问我们怕不怕招凉。”姑爹自然是不可能住过用过这里的东西的。但是在二姑姑心里,这是发生过的;或者说,以假想来弥补阴阳两隔的缺憾。这里面有多少现实的残忍,又有多少是性情的坚贞,就全凭看官心境了。所以这个作品的主题,以我庸俗的见解而言,唯有“情”再合适不过了。作品用了表里双线的结构,让“情”更加立体。“我”和阿圆是情之一种,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二姑姑和门生是情之他面,生死契阔,恨无绝期。我在想,二姑姑在门外偷窥这对恩爱的新人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大概是初识门生时候的场景吧。当泛黄的画面浮现眼前,这副老朽的快没人形的躯壳中,也许突然暗涌深情。然而作者不直接写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偏偏要写一个鬼故事。这就是所谓,借鬼魅深化叙事主题。作者把那些往事和人物的内心都掩藏在深不见底诡异里,以至当有读者最终发掘出来的时候,不禁涕零。老树残得枯朽枝,忆昔少年含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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