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罗雷经典语录
Job John,下称J: 您是想问关于阿姆罗中校的事情是吗?
记者,下称Q: 是的,您在一年战争中与他共事,战后辗转联邦军和月面工业担任MS工程师,在0093年夏亚·阿兹纳布引发的第二次新吉翁战争之前应该与阿姆罗·雷中校多少有些联络吧?
J: 是的,阿姆罗中校一直是个很重情义的朋友。好吧,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答您的疑问,但若是想写黑料我可不答应啊。
Q: 不是这样的。凯·西汀先生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希望将事实还原给大家。请您相信我,发稿前也一定会请您过目的。
J: 好的。毕竟,凯虽然退休了,您要是发出了什么不实新闻,他写反击社论应该会比我发脾气还要快吧。
Q: 啊、是的……那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J: 请吧。
Q: 首先,他在一年战争期间给人一种什么印象呢?
J: 中校一年战争期间啊?说来您可能不信,他年纪虽比我小,对上战场比我也更加踌躇,但是却是个很果断的战士。龙·保政中尉他……对不起……中尉他当时也非常看得起阿姆罗的手腕,只是那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恶劣了,阿姆罗第一次打仗,还被放在那么重要的战术位置,他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负有压力。我们俩都对机械感兴趣,时常会在甲板一起整备MS,我虽然什么都会一些,但阿姆罗中校对机械的认识真的是非常令我佩服。他那时虽然越来越可靠,心情却是越来越低落,应该是因为战争越来越残酷所致。他后来甚至失去了父亲提姆·雷技术上尉,我认为那件事对他有根本的转变,他更加地需要陪伴。但我同时认为他是一个极其坚强的人。
Q: 中校对于上战场有着什么样的态度,后来又有什么样的转变呢?
J: 阿姆罗虽然越来越少跟我们表达他的悲伤,但是他对于战争,一向是比较反对的。您知道他在吉翁公国那发太阳镭射发射前先一步冲到舰桥高呼让我军舰队闪躲吗?
Q: 有听过这个传闻,据说当时喊得是……“当心憎恨的光”?
J: 大致是这样的……阿姆罗中校他,为了活下来,当时也是竭尽全力,几乎没有余裕。但即使他不说,我们也明白,中校真的很厌恶这场战争。有太多他觉得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了。星一号作战结束,共和国签署和平协议之后,中校不是回地球宣传新人类的理念吗?他当时时常跟我们几个同辈的朋友说,没有经过协商和讨论就举起枪来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大家能更容易地交流,也许就能减少这种不必要的炮火。也许只要他保持沉默就不会惹上那么多麻烦了,但是他坚持要这么做。他内心的某个旮旯大概真的不希望回宇宙,需要时间在地球上调整自己的心态吧。但是我们大家都相信,一旦真的发生了危机,阿姆罗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Q: 这跟中校的新人类的能力有关系吗? 关于他是新人类,市民们都已经有广泛的共识了,但事到今日,新人类已经被看做是一种相对稀有的生物学性状,完全没有了上世纪人们对其的信仰了,在您看来,阿姆罗·雷这位新人类又是什么样的呢?
J: 很稀奇啊,这年头居然还有记者这么兴致勃勃地问关于新人类的事情……真的只能说是一种奇迹,我们仍然无法理解阿姆罗……不好意思,阿姆罗中校在0079-0093年期间引发的那些现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至今没法重现,更不用谈理解了。您知道我们对于新人类的相关研究已经停滞了吧?
Q: 是指?
J: 理论上的进步已经很难见到了,本身志愿者的筛选就很苛刻,在这种年代综合人权考量,几乎就是不可能的研究。倒是兴起了一波关于数理工具的讨论,基于以前的体检数据、军方的数据库、学习型电脑遗留下的前线作战资料等等使用不同的工具,能够有更深层次的解读。但无一例外都是基于体能、反应、空间感、感应波之类的研究,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没法解释阿姆罗……中校他们的直觉和共鸣能力,或者阿克西斯冲击的原理。某些重要数据已经被封箱了,我就不多说了。感应波的应用几乎已经是历史了。我们研究所还有一些相关的开发,得感谢诺亚博士……但我也不能展开说。只是,如果连我们都没什么结果,阿纳海姆那边应当也是如此。他们也面临着环境的变化,估计投入上没有那么自由了。
Q: 插一句,研究停滞、阿纳海姆,是因为拉普拉斯事件吗?
J: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还记得了吧。我们身在月面得到的消息也不多。随着吉翁共和国归还自治权,吉翁主义、新人类都渐渐被人们忘记了,宇宙世纪宪章的修订也被搁置。后来的地球圈发展和运动毋宁说与新人类没有什么关系了。搞不好,新人类本质真的只是一种身体适应性而已。
Q: 回到问题,那阿姆罗·雷个人是什么样的新人类呢?
J: 不好意思,偏题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直觉很准,另外一直都是满怀希望,对人、对社会、对未来都是如此。不知道他是不是先知先觉。
Q: 希望?
J: 是的。我们军人其实都很矛盾的,一方面一想到军旅岁月还有好几年就感到疲惫,但另一方面想起自己只剩几年可以做点事情、为市民服务,又觉得有点可惜。中校好像从来都不这么想。他一直都很积极,时常都在奔走忙碌,而且感受不到他的疲惫或戾气。我觉得这是他在0093年的事件中反对夏亚的悲观计划的根本原因之一,即是他对未来似乎总是充满了信心。他和布莱特上校是不是从没想过退役啊……不过上校他……那件事您也知道吧,但上校退役试图参政并不是逃避,他只是希望用另外的方式振作起来并对地球产生正面的影响而已。说回阿姆罗中校,可能因为他还未有子嗣所以顾虑更少,但我认为他不论如何都不会轻易地走下前线。
Q: 是因为他的成就吗?“白色恶魔”的外号形容的与其说是GUNDAM,还不如说是中校本人啊,这不令人感到矛盾吗?抗拒战争的中校反倒是联邦军数一数二的战士?
J: 我猜这正是阿姆罗中校不退役的原因。他认为有一些事情是只有自己这样的人走上战场去解决,才能有益于人民的。为了尽早实现和平而切实地击退敌人,可能就是他的责任感来源之一。朗德·贝尔,和提坦斯风气完全不同,您明白的吧?总是会有激进的人四处生事,不论是失去理智还是被人煽动也好,而朗德·贝尔是最可靠的快速反应部队。他相信希望不是空口喊出来的,至少要有和平与发展,才可能诞生,所以他自从格里普斯战争中段开始就一直站在最前线,从没有退缩过。您看,阿克西斯冲击,难道不是比他0080年对大众的演讲更让人难以忘怀吗?我觉得这也是他理念有所转变的结果,一样是心怀希望,只是途径有所不同而已。但如果不用搭上性命……对不起,有点失态了。
Q: 不会,请(递)。那么,支撑中校的理念究竟是?是人类的进化吗?
J: 谢谢(拿)。我觉得中校80年代中以来似乎就没有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
Q: 您开玩笑吧?您是说阿姆罗·雷中校不相信新人类能给人类社会带来改变?
J: 不完全正确,他认为只要有和平,我们就有无数的潜能和机会去改变自己,新人类只是其中的一种机会而已。但是热战、冷战和反复的政治洗牌对人类的进步没有什么益处。螺旋上升,螺旋我们可以忍,容忍试错。但是如果没有上升,那就不行了。所以中校才一直都尽力所能服役在最前线吧。
Q: 您觉得他算是自由主义吗?跟他的新人类能力有没有关系呢?
J: 这个我就不好概括了,格里普斯战争期间我们很不便交流,他和布莱特上校在朗德·贝尔的那些年很忙,也只有在开发RX-93时我们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系,也大多是合作探讨技术和进行机体的基础设计,但我参与的并不多,阿姆罗中校本人几乎能胜任MS设计师的工作。不好意思,又偏题了。根据我对他的理解,他充分地尊重并且崇尚制度的精神,但是他的新人类能力又让他能体谅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求同存异。毕竟最好的和最坏的人都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他曾经告诉我,我们体谅别人甚至不需要新人类的所谓感应能力,愤怒和冲突总是有其根源的,我们没法体谅,是因为我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和想要的现实。只要能像检查精密机械一样全面地去看、去分析,就会发现现实其实复杂得多,要理解这一点这甚至不需要你具有新人类的能力,我记得他说到这里都笑起来了。只有违法的暴力是他不能认可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更多地相信人们美好的那一面。不然可能他……我觉得他留在朗德·贝尔就是一种富有魄力的宣言了。他一定是想说,希望是一种信念,而不是与生俱来的超能力。我觉得,如果任务顺利的话,他本来就打算协助布莱特上校进入联邦议会,进而用实际行动践行他的理念,让制度更好地服务于协商和合作,为了人民的福祉而战吧。
Q: 您觉得,阿姆罗中校会不会还活着呢?
J: ……凯一定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家伙一把年纪了,每年私底下都还在忖度着这个事儿,到处调查。不好意思,这段请别写啊。我们每年都会纪念阿姆罗。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的精神理念不会消逝。您听过布莱特上校说过的话吗,关于什么才是GUNDAM?他说得虽然很浪漫,但我同意这种说法。我们每次设计出GUNDAM,阿姆罗的理念都会机缘巧合在年轻人身上复活,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如此。我们团队当初设计F90时不自觉地有参考RX78,可能每一位GUNDAM工程师都或多或少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台MS继承了某种说不清的、叛逆的精神。这是我的观点。
Q: ……这个问题只是我个人的兴趣,但听说您在SNRI开发的F系列似乎落到了海盗手里,时而出面阻止地球圈到木星圈之间的袭击活动……?
J: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的F系列确实是足够优秀,咱们先讨论推进器带来的划时代的机动性……
Q: 请稍等,我还没问完……!
随后,Job John主任就自己部门开发的F系列进行了30多分钟的讲解。
注:
Job John是SNRI的F系列MS开发部门的主任,在一年战争期间是白色要塞乘员。阿姆罗·雷上尉在0093年郎德·贝尔参与第二次新吉翁战争后MIA,追授中校军衔。留在地球,继续为卡拉巴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