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克利斯朵夫经典语录原句
什么的约翰克利斯朵夫
约翰克利斯朵夫是谁
男人,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却很难
约翰克利斯朵夫怎么样
我觉得《约翰克里斯朵夫》对我有很大影响,但是说不好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好像马上知道了所有人的情感都有共同之处,所有人都是约翰克利斯朵夫,是热情执着的,而我们所有的各种各样的行为都是围绕这个情感或夸张或understate(我不知道这个词的中文,但就是这个意思)的体现:总是歇斯底里地向他人传递着自己的情感,不想要孤独。整本书的氛围就好像地中海在朦胧的拂晓将第一阵凄楚的海风吹向陆地,人情的冷暖也就此展开了史诗一样的卷轴。儿童戏嚷的喧闹空气中;恋人耳语呢喃微微湿润的耳语间;攒动的人群相互擦过的肩膀的间隙中; 狱中; 城郊稍高几层的住宅公寓和较矮的杂货店灯火向望间; 城市中心拥挤着吵闹,凶暴人群的城市广场上;收藏着一位沉静老人,空气仿佛安宁到凝结的书房里——凡是有人和感性的地方,便有《约翰克利斯朵夫》书中的印证。《约翰克利斯朵夫》能够带给我的除了一位被认为乖僻音乐家的身世沉浮,更多的还有一份“幸苦遭逢”时寻求慰籍的怀抱,克利斯朵夫弹奏着一支旋律循环往复着的咏叹调,给来往熙攘的人流治疗着伤口——他们是可以相互理解的。
网上的评价一般总是兀自将约翰克利斯朵夫归纳为一位象征着叛逆,不愿意向社会的假设低头的抱负高远的音乐家,称他与众不同道骨仙风,把克利斯朵夫推到了一座无人问津地险峻的高山上,粗鲁地要给克利斯朵夫这个人安上什么样子的象征和意义,敬而远之。但是事实却相反:约翰正是你我最能理解的人,他跃然的灵性,欠佳的教育和鲁莽的表达帮助文字前的我们更容易地窥探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内心。在一次次地惊讶于和那个百年前,万里外的书中书中的角色拥有想通的思想和极致到微妙的相同的想法后崭然会心一笑,我断定约翰克利斯朵夫就是我,也一定是除了我以外更多更多的人——甚至是世上的所有人。在意识刚刚出现的朦胧中,我也曾俯身细查大地上的一切,为所有的活体安排我导演的故事;我也曾为了旁人眼中无关紧要地心爱之物的失去,像不要脸也不要命了一样拼死地追打着父母,同时声泪俱下,却在此间得到一丝快意和宽慰;也曾在枕头的深处模拟着和女生风花雪月的故事——每每在书中看到跨越时间和空间与我击掌地克利斯朵夫,笑逐颜开。
我们不能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充满内心斗争”或者“充满矛盾的”,因为约翰克利斯朵夫是最真诚的,他所有的思考和言行都依自己最纯粹的直觉和感受行事,而他所经历的变化,则是自然的沉淀之后的质变。他有最诚挚的感情,可以在收到偶像音乐家接见时激动得讲不出话,可以在在公爵的府上演奏得乏味时露出倦怠之情,就算在没有直接的情感流露时,罗曼罗兰细致的内心描写也足以将克利斯朵夫感性丰富的内心向读者展示无余。如果说我们在读《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找到什么约翰克利斯朵夫与社会的格格不入,发现他因为不被理解而受到非同寻常的对待,那么原因则在于我们在阅读时,往往只能读见约翰克利斯朵夫一个人的内心活动与想法,只能在他的心中玩味。而除了他以外的世人,我们听不见,他们因此在书中似乎就成了环境,成为了理所当然的正当,克利斯朵夫与他们不和就是叛逆,就是矛盾的个体了——这是错的。我们能通过罗曼罗兰看到克利斯朵夫的内心写照,却看不到其他人的,而关于自己的内心,约翰克利斯朵夫可曾主动自愿地向他人表达过什么呢?所以,旁人无异于克利斯朵夫,只因教育和文化沉淀的不同而行事表现不同:谁又知道克里赫夫人内心想着什么呢?谁又能够断定萨皮纳的内心与这个世界一点冲突都没有呢?所谓“叛逆”,不过是约翰克利斯朵夫对内心情感的表露与他人的表露不同而产生的情感冲突,谁说旁人不是克利斯朵夫呢?
假若我是约翰克利斯朵夫,我的人生刚刚运转到了书的第三章。看到前三章的克利斯朵夫和我是那么地相像,我不禁揣测后半部分的故事是否会成为我未来人生的写照:觉醒,探求,爆发,却归于沉寂。我是否会急切地寻找解开疑惑的真理;是否也会在寻求真理的过程中愤怒,迷失;是否最后也会像克利斯朵夫那样安稳下来,无声而息?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熟悉的是那样的一种人生曲线,由安稳到躁动再到安稳,人在每一个过程的衔接处都为自己找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值得为之打拼或沉静,而这也似乎成为了一种人生规律,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上演着,就像只表演一出剧目的剧团,只是演出的场地变了。
书中:
“你再见到约翰克利斯朵夫面容之日,就是你将死而不死于恶死之日”
将死而不死于恶死,即是善死,是心安理得平静地踏入自己坟墓的心态——为什么呢,是因为见了约翰克利斯朵夫的面容,即是领会了他全部人生所蕴含的意义。这意义是一个规律:迷茫,求索,慌乱,沉寂;这是所有人生的沉浮的轨迹,正如克利斯朵夫一样,所有人都将迷茫,最终在这不断的求索中找到这个规律。领会了它的人知道人生挑战在什么地方,应当怀有怎样平常的态度去对待人生带来的挑战和谜题,最终会怎么样。所有苦痛地进入死亡的,是没有找到这永恒规律的,仍在探寻中挣扎的可怜人,而领会了约翰克利斯朵夫面容的人们,不会这样。《约翰克利斯朵夫》提前将这规律总结出来,公之于众,让读者在每一步的慌张忙乱中安定下来,在各自的人生挑战和无望中拥有安稳的希望。
倘若我们将之前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如同剧幕上演的人生称为沉浮,那么标题中的永恒则是克利斯朵夫在沉浮的人生中总结出的人生规律和永恒的神性。早在约翰克里斯朵夫情绪激昂,斗志勃发的第五章,始终信奉着天主教的罗曼罗兰就将书删繁就简浓缩又再次浓缩而成的唯一一句话展示在了读者的面前:
“爱,憎,意志,舍弃,人类一切的力兴奋到了极点之后,就和"永恒"接近了,交融了。所谓"永恒"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不论是教徒,是无神论者,是无处不见生命的人,是处处否定生命的人,是怀疑一切,怀疑生亦怀疑死的人,——或者同时具有这些矛盾象克利斯朵夫一般的人。”
——《约翰克利斯朵夫》,第五章
克利斯朵夫和所有的人一样,经历了懵懂,探索,爆发,沉寂——各种各样的人生状态和支配他的各种各样的情绪,而所有的矛盾和情感交映相辉,极致到了使所有的偏差都在这“永恒”中融为一体,最终化为宁静。而克利斯朵夫在成年后所不断追求的,就是这个永恒的真谛。这永恒是什么他投身于音乐的美,企图在美好的意象中徜徉于美的永恒,他投身于艺术的真谛,想在哪怕是全世界寻找那使他得以依身的纯真的艺术美好,他又在政治文化的正确中寻找栖身之所,奋不顾身地寻找那仿佛近在眼前却总也抓不住的真理——以上他都失败了,将自己的思绪拉扯得更加复杂。最终让克里斯朵夫找到归宿,得以依存而行的,是宗教和神。幼年时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默认了神的存在,好似祂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固然在那里的,克利斯朵夫没思考过,也没有怀疑过;青壮年的克利斯朵夫从未记得神的存在,执着于寻找着那个永恒的真理,忘记了神;奥里维死时,格拉齐亚拒绝与他结合时,克利斯朵夫又是怎样地无助和迷茫呢;在无间困境之际,约翰克利斯朵夫向神求助的双手受到了接纳,从此他能够坐下了,体味到了世间沧桑都将归于上帝的事实,没有索求地创作起了关于美的乐曲。
书中:
“哎,到了,下来吧孩子,你多重。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克利斯朵夫问道。
“我是即将来到的日子。”
——《约翰克里斯朵夫》,第十章
而圣经中:
“到了,孩子,快下来吧,你多重。你叫什么名字?”圣克利斯朵夫问道。
“我叫耶稣。”
独自面对人世的克利斯朵夫绝望又无助。那时他缺少的是一个永恒。克利斯朵夫的意思是“背负耶稣的人”,这样的名字呼应了他的一生和与神的关系。我不确信神和自己的联系,但坚信祂与克里斯托弗的,神帮助克利斯朵夫扫清了他顾虑的琐碎,帮助克利斯朵夫找到了他总是在寻求的美丽——生命的往复和永恒。祂让克利斯朵夫知道千万个克利斯朵夫的存在,正如椅子上的我知道自己就是克利斯朵夫一样,我们沿着一路荆棘的人生轨迹在走,在黑暗中抱头痛哭,在巧遇同行者时满溢预约,又在寻求真实的路上找到真实,抑或没有。然后又是另一批克利斯朵夫,他们又拉出万亿条轨迹…… 在这样永恒规律的照耀下,约翰克利斯朵夫没有感到公式般的冷酷无助,反倒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奔放和自由,一批批的生命再次出发奔向彼岸,又是一段幸运而美丽的探寻,就像生长在小时候他家门前河边的那一丛狗尾巴草一样摇曳。
约翰克利斯朵夫和奥利维。约翰克利斯朵夫L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