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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斯的神话经典语录
西西弗斯的神话经典语句
1、内容及赏析
内容:《西西弗斯的神话》收集了加缪众多的随笔文论,它们能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鼠疫》《局外人》《堕落》和《第一个人》,以及哲学作品《西西弗斯的神话》。其文笔简洁、明快、朴实,始终保持着传统的优雅笔调和纯正风格。
简析:如果说加缪一生创作和思考的两大主题就是“荒诞”和“反抗”的话,那么哲理随笔《西西弗的神话》就是加缪对于荒诞哲理最深入和集中的考察以及最透彻和清晰的阐释。西西弗这个希腊神话人物推石上山、永无止境的苦役无疑正是人类生存的荒诞性最形象的象征;但同时,他又是人类不绝望,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不惜与荒诞命运抗争到底的一面大纛。因此,与其说《西西弗的神话》是对人类状况的一幅悲剧性的自我描绘,不如说它是一曲自由人道主义的胜利高歌,它构成了一种既悲怆又崇高的格调,在整个人类的文化艺术领域中,也许只有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品味上可与之相媲美。
2、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
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的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他为世人指出了一条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以外的自由人道主义道路。他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在法国,而且在欧洲并最终在全世界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要理解加缪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一切都得从这本《西西弗斯的神话》开始。
本书的第一个切入点,古希腊的英雄。
通过重新解读希腊神话英雄人物西西弗斯的故事,加缪在这本书中诠释了他的思想。西西弗斯是希腊半岛科林斯的国王,他曾欺骗死神,一度让人间没有死亡。死后,他在地狱里又说服死神让他回人间完成一件未了之事。结果,就在他回到人间那刹那,当他享受过阳光的照耀和水流的滋润,还看到了温暖的石头和大海时,他就再也不愿意回到黑暗的地狱之中了。
众神在召唤、警告和愤怒都无效后,决定对他实施最严厉的惩罚:西西弗斯将永生永世地从山脚推一块巨石,每当巨石到达山顶后,石头又将滚回原点。他将在这周而复始的惩罚中,永世无望地劳作下去。
古希腊人的价值观有着很大成分的悲观主义特色。对于人生意义,古希腊人托酒神养父塞林纳斯之口,回答了人的最大幸福:「最好的全然不是你能得到——不出生,不存在,成为虚无。但对于你第二好的是——早死。」他们信奉的是一种屈服于「命运」的本体论,无论人神终归逃脱不了命运。但命运本身则是没有意义的,对于人来说也是痛苦、荒谬的。
希腊神话中原本的西西弗斯无疑是悲剧的,他日复一日地重复干着没意义的事。如果我们从形而上的角度去思考人的生命,完全剥离了世俗道德赋予生活的表层意义,从小问题去推敲:「为什么要读书?」,为了将来找到好工作;「那为什么要工作?」,为了赚钱养家;「为什么要赚钱养家?」,为了家人孩子衣食无忧;「为什么要他们衣食无忧?」,为了他们将来可以读书……
仅仅从理性逻辑去推敲,不难发现,个体的人除了生存和繁衍,似乎没有任何恒定的意义。生存和繁衍这种生物性的原始本能,根本难以回答「生命的意义」这样的命题。某种角度来说,西西弗斯的故事正是人类生命的写照。甚至我们纵观漫漫历史长河,在仇恨和屠杀重复之中度过的数千年文明史中,虽然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进步,但是人类的精神生活依旧感受着相似的痛苦。
一个人,在生老病死和悲欢离合中度过一生,除了极少数的成功时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索然无味的等待和离别等痛苦中过完。当人发现既然活着没有恒定的意义,难免会停下脚步问一句:「何必呢?」——这是一种最朴实的情感。
不知道大家是否曾在某个阴霾的午后,忽然感到身心疲惫,生活的一切索然无味?亦或者,在面对挫折压力的打击后,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疲于奔命?即便是最理智朝气的人,被各种理论学说武装到牙齿,也难免在某个孤寂的夜晚猛然感到生活点滴中的荒谬,思考起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也是加缪在这本书开篇就写下的惊骇世俗的断言:「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其他一切问题,不过是游戏。」
本书的第二个切入点,什么是荒谬?
加缪基于这个严肃的问题开始了他的哲学推导,而他的起点,是阐述他的核心概念「荒谬」(absurd)。他自己也坦承对于「荒谬」这个概念,类似于萨特之于「恶心」的感觉,或接近于克尔凯郭尔及海德格尔的概念「焦虑」。这是一个非常核心的存在主义概念,而他的小说《局外人》正是基于这种「荒谬之情」所创造出来的文学形象。
是一个古希腊的神话故事,出自《荷马 史诗》,叫《西西弗的神话》,西西弗触犯了
1、重要的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
2、事实上,选择什么道路并不重要,只要有达到目的的意志就足够了。
3、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4、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5、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
6、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
7、登上顶峰的斗争足以充实一个人的心灵。
8、真正的生活是在撕裂内部出现的。生活,就是撕裂本身。
9、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10、生活着,就是使荒谬生活着。而要使荒谬生活,首先就要正视它。
11、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
12、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缓缓升起。
13、失去了希望,并不意味着失望。大地的火焰完全可以与天堂的芬芳相媲美。
14、荒诞人究竟是什么?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的人。
15、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
16、思想,就是重新学习观察、关注,就是引导自己,就是以普鲁斯特的方式把每个理念和每个形象变成得天独厚的领地。
17、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
18、思想不能使真实升华,而止于模仿真实。
19、迈向高处的挣扎足够填充一个人的心灵。人们应当想象西西弗斯是快乐的。
20、征服或游戏,数不清的爱情,荒诞的反抗,这些都是人在预先就失败的战役中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
21、对荒诞人而言,问题不再是解释和解决了,而是体验和描述了。
22、天天过着没有光彩的生活,时间载着我们走。但总有一天必须载着时间走。
23、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
24、思想,就是重新学习观察、关注,思想就是重新引导自己。
25、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26、轻蔑,一切命运无不在它脚下臣服。
27、最高的虔诚就是否定诸神并且搬掉石头。
28、人是由他不说的事情、而不是他所说的事情而成其为人的。
29、诚然,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30、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
诸神处罚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荷马说,西西弗是最终要死的人中最聪明最谨慎的人。但另有传说说他屈从于强盗生涯。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矛盾。各种说法的分歧在于是否要赋予这地狱中的无效劳动者的行为动机以价值。人们首先是以某种轻率的态度把他与诸神放在一起进行谴责,并历数他们的隐私。阿索玻斯的女儿埃癸娜被朱庇特劫走。父亲对女儿的失踪大为震惊并且怪罪于西西弗,深知内情的西西弗对阿索玻斯说,他可以告诉他女儿的消息,但必须以给柯兰特城堡供水为条件,他宁愿得到水的圣浴,而不是天火雷电。他因此被罚下地狱,荷马告诉我们西西弗曾经扼往过死神的喉咙。普洛托忍受不了地狱王国的荒凉寂寞,他催促战神把死神从其战胜者手中解放出来。
还有人说,西西弗在临死前冒失地要检验他妻子对他的爱情。他命令她把他的尸体扔在广场中央。不举行任何仪式。于是西西弗重堕地狱。他在地狱里对那恣意践踏人类之爱的行径十分愤慨。她获得普洛托的允诺重返人间以惩罚他的妻子。但当他又一次看到这大地的面貌,重新领略流水、阳光的抚爱,重新触摸那火热的石头、宽阔的大海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愿回到阴森的地狱中去了。冥王的诏令、气愤和警告都无济于事。他又在地球上生活了多年,面对起伏的山峦,奔腾的大海和大地的微笑他又生活了多年。诸神于是进行干涉。墨丘利跑来揪住这冒犯者的领子,把他从欢乐的生活中拉了出来,强行把他重新投入地狱,在那里,为惩罚他而设的巨石已准备就绪。
我们已经明白: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人们并没有谈到西西弗在地狱里的情况。创造这些神话是为了让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动它并把它推至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士、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士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的满是泥士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的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的就达到了。西西弗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
正是因为这种回复、停歇,我对西西弗产生了兴趣。这一张饱经磨难近似石头般坚硬的面孔已经自己化成了石头!我看到这个人以沉重而均匀的脚步走向那无尽的苦难。这个时刻就像一次呼吸那样短促,它的到来与西西弗的不幸一样是确定无疑的,这个时刻就是意识的时刻。在每一个这样的时刻中,他离开山顶并且逐渐地深入到诸神的巢穴中去,他超出了他自己的命运。他比他搬动的巨石还要坚硬。
如果说,这个神话是悲剧的,那是因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那里呢?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西西弗,这诸神中的无产者,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这并不是言过其实。我还想象西西弗又回头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开始。当对大地的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这就是巨石的胜利,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难以承担的重负。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之夜。但是,雄辩的真理一旦被认识就会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觉首先屈从命运。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剧就开始了。与此同时,两眼失明而又丧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认识到,他与世界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一个年轻姑娘鲜润的手。他于是毫无顾忌地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尽管我历尽艰难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灵魂深邃伟大,因而我认为我是幸福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都提出了荒谬胜利的法则。先贤的智慧与现代英雄主义汇合了。
人们要发现荒谬,就不能不想到要写某种有关幸福的教材。“哎,什么!就凭这些如此狭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个。幸福与荒谬是同样两个产儿。若说幸福一定是从荒谬的发现中产生的,那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荒谬的感情还很可能产生于幸福。“我认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说,而这种说法是神圣的。它回响在人的疯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它把一个上帝从世界中驱逐出去,这个上帝是怀着不满足的心理以及对无效痛苦的偏好而进入人间的。它还把命运改造成为一件应该在人们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在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万个美妙细小的声音。无意识的、秘密的召唤,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这些都是胜利必不可少的对立面和应付的代价。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种个人的命运,就不会有更高的命运,或至少可以说,只有一种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应受到蔑视的命运。此外,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这微妙的时刻,人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静观这一系列没有关联而又变成他自己命运的行动,他的命运是他自己创造的,是在他的记忆的注视下聚合而又马上会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运。因此,盲人从一开始就坚信一切人的东西都源于人道主义,就像盲人渴望看见而又知道黑夜是无穷尽的一样,西西弗永远行进。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脚下!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士。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