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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经典语录及其分析
双城记经典语句及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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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每当我在夜间进入一座大城市时,就会有一种一本正经的想法,那些黑压压鳞次栉比的房子里,都藏着各自的秘密。
2、在流逝的岁月里,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吃了苦头,付出了代价。
3、有一双什么都不看却什么都不放过的眼睛,脸色镇静,相貌坚毅,举止从容不迫,德法尔热太太身上的一种品质,让人可以由此断定她所经管的任何账目都是不大会出错的。
4、树林茂密,野花遍地,山楂花盛开。
在索霍,田园气息可以生机勃勃地自由翱翔。
这儿清凉,幽静,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个回声萦绕的奇妙处所。又是和远离闹市的避风港。
5、洛里先生饱经沧桑,深深懂得最可贵的莫过于这种耿耿忠心。
6、从四季如夏的伊甸园时代到常似寒冬的尘世,一个男人免不了要爱上一个女人这条路——查尔斯.达尔奈也是如此。
7、找个体面的,有点钱的女人——比如女房东、客栈女老板什么的,跟她结婚,防老妨穷。
8、对人生无常的思虑伤了肝脾。
9、这个人的生命就像钟表,停走了那么多年,期间积蓄了巨大的能量,如今正以旺盛的精力重又走动起来。
10、露西在监狱外等达尔奈:
冒着隆冬的霜雪,迎着早春的寒风,顶着炎夏的骄阳,淋着晚秋的苦雨。
11、洛里:
我打心眼里钦佩你的勇气和忘年精神。
你的一生是值得回忆的漫长行的一生吧。
12、跟一个根本不懂绘画的人批评我的一幅画作,一个根本不懂音乐的人批评我的一首曲子一样,我一点都不会恼火。
13、车外是一片刚犁过的土地,地头还留着从马身上卸下的犁铧。再远处,是一片幽静的矮树林。大地虽然寒冷潮湿,天空却一片晴朗,太阳正冉冉升起,灿烂、宁静而又美丽。
一、闲话或引子:“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双城记》的开篇一直被人追崇: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堕入地狱。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it was the age of wisdom,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we had nothing before us,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in short,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for good or for evil,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可是我却觉得在Sydney Carton临死前所说的那一段文字,更值得思索:我看见,她怀抱在怀里用我的名字命名的那个婴孩,已长大成人,我的名字也因他的光辉而大放光彩。我看见我曾沾染在那名字上的污点就此消失殆尽。我看见他站在最公正的法官和受尊敬的人的最前列。我看见,他带着一位用我的名字命名的男孩来到这个地方,他有我所熟悉的前额和一头金发,到那时这里已是一片美景,全然没了今天的残破和衰败。我听到他用温柔的声音哽咽地跟他讲述我的故事。我现在已做的远比我所做过的一切都美好;我将要获得的休憩比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要宁静。It'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I do than I have ever done. It's a far, far better rest I go to than I have ever known.二、卡顿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以牺牲做终的爱情总能受到人们的尊敬?” Sydney Carton是我最为钟爱的文学形象了。 一个自甘堕落者,一个重度酗酒者,一个丧失了任何热情与希望的浑噩偷生者。 一个怀才不遇者,一个才华横溢者,一个充满了理想主义与浪漫的高尚忧郁者。 这两方面并不冲突,反而巧妙且精致地相互铰接在卡顿的身上。涂尔干《自杀论》
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的混合自杀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现象。当四分五裂的社会不能成为个人的目标,个人或群体在利己主义的影响下会向往高尚的目标,而且他会认识到忧郁的快乐并不能解决焦虑,所以他要追求赋予生活以意义的目标,但是他们只能通过思考来创造幻象并投身其中,因为除此之外世界的一切都没有价值。这是一种双重矛盾的生活——对现实世界来说,他们是个人主义者;对理想目标来说,他们又是极端的利他主义者。
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曾经在《自杀论》里对法国19世纪的自杀现象做过一番分析与研究。卡顿就像是涂尔干概括出的“利己——利他主义自杀者”,甘愿把自己的才华与高尚堕落进酒精里,像伦敦永久的雾一样郁郁寡欢地活着,一边享用着孤独高尚的忧郁,一边将自己渺小的个体生命作为献祭仪式去成全无上的美,去爱她所爱。他始终朝着倾颓的死亡之路,爱情于他,恰好是某种毁灭躯体的降临之神谕。这样的少数派,从出生开始就决定走向寂静无人的那条路,与人群背向而驰。引用拉马丁的《拉斐尔》来形容SydneyCarton毫不为过:
我周围一切事物的萎靡不振和我自身的萎靡不振非常合拍。一切事物的萎靡不振使我更加萎靡不振。我陷入了忧伤的深渊。但这种忧伤是鲜活的,充满了思想、印象、与无限的交往和我灵魂深处的半明半暗,使我不希望从忧伤中解脱出来。这也许是一种病态,但这种病态的感觉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而不是一种痛苦。我决心从今完全投身于此,决心摆脱任何能把我从中脱身出来的社会,决心在我遇到的芸芸众生中用沉默、孤独和冷漠把自己包裹起来,我在精神上的孤独是一层庇护,这层庇护将我和人类隔绝开来。从此我将只能看得到诗歌、自然和神性。对卡顿而言,在这种展现出的“病态”中,死亡就像是令人愉快地漫游在时间的无限之中,死亡就像是超越了那个既是最好的又是最坏的时代加之于肉身的沉重,死亡就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艺术家惨淡经营一笔一画勾描绘涂的绝世名作。而享受人群,如波德莱尔所说,那是另一种现代的生活了。三、当我们谈论卡顿时我们究竟在谈什么 当然,卡顿的恒久光环加成并不仅因为他“志诚种”的身份,他身上还有比浪漫主义式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这本小说的背景,18世纪法国大革命,不啻于西欧传统社会天翻地覆的一场剧变。 所谓“一切既有的古老的令人尊崇的观念都被扫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马克思《共产党宣言》),在动荡不居的时代面前,所有的可见可闻可感受之物都是漂泊而流动的,人们都被裹挟在时代命运的酷烈风暴里无力抵抗。 然而,卡顿并不是随波逐流的芸芸众生之一,他的存在,一直是反思性的,是在滔滔洪流中思考漩涡与骇浪的人。可是他不是一个革命者,他虽置身其中却又置身事外,他不是波德莱尔笔下高呼“你无权蔑视现在”的现代英雄,而是本雅明笔下的游荡者——他既归属于一个时代,同时又是这个时代的异己者和陌生人。卡顿始终注视着他存在的那个世界,而且是格格不入地桀骜不驯地注视着每一条街巷深处的浓雾。 阿甘本说,过于契合时代的人,在所有方面与时代完全联系在一起的人,并非“当代人”,之所以如此,确切的原因在于,他们无法审视它;他们不能死死地“凝视”它。只有保持距离置身其外,才不会被时代所吞没所席卷,才不会变成千篇一律的时尚人。 也就是说,卡顿永远是一个生活在当代的人,在任何时代中,卡顿都是当时人的同代人。这也是为什么在开篇的时候,我标黑了一句话:“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因为卡顿代表了这样一些人—— 固执且冷漠地凝视自己所处时代的人; 绝不随波逐流向市侩或流俗妥协的人; 在如瘟疫般四散的繁丽畸梦中发现虚幻骗术的人; 在时代的灿灿光辉中背道而驰执意搜寻黑暗的人。 他们绝对不会被时代之光致盲,他们绝对不会恐惧地逃离黑暗。在无数个Sydney Carton们看来,黑暗自然有黑暗的意义,与任何光芒相比,晦暗更直接地指向事物去蔽后的本质,更直接地指向茫茫世界中一叶孤舟的存在。作一个当代人,就是要调动自己的全部敏锐去感知,感知时代的黑暗,感知那些无法感知到的光,也就是说,感知那些注定要错过的光,感知注定要被黑暗所吞噬的光,感知注定会被隐没之光。在此,当代人,用本雅明的说法是,正是因为绝望,才充满希望。在这个意义上,当代人就是脱节之人:与时代的脱节,与时代之光的脱节。他对时代的光芒不敏感,而是对时代的痛苦,对时代脊骨的断裂异常敏感。——这正是Sydney Carton这个艺术形象将永远屹立且迷人的原因。四、一个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补充1.狄更斯在《双城记》介绍卡顿的部分,曾经提到过卡顿少年接受教育时令他印象颇深的一段文字: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翰福音》2.卡顿临刑前遇到一个被革命委员会误判的穷苦女裁缝。他们彼此陪伴,走向终点。她对他说:“亲爱的陌生人,要是没有你,我一定不会这么镇静,因为我生来就是个可怜的小人物,胆小得很。……想到那位被人处死的主,使我们今天在这儿还能怀着希望,感到安慰。我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 很明显,狄更斯并不赞许暴力革命,几近流氓无产者的德法尔热Defarge夫妇在书中成了被复仇蒙蔽双眼的恶魔。狄更斯更多地是在呼唤传统的宗教温和人道主义,是在呼唤福音。夸张地说,西德尼卡顿的原型就是“福音之福音”的《约翰福音》中所记述的耶稣,卡顿的替死在某种意义上是在为达内家族的劣迹而赎罪,也是在为整个大革命中的种种残酷、丑恶和杀戮赎罪。 “他深知自己的症结所在,却听天由命,任凭自己年复一年地虚度光阴,消耗殆尽。”某种意义上,与其说卡顿对应耶稣,不如说他可能更接近于使徒圣保罗。圣保罗同样是一个动荡的转型时代的受死者,在阿甘本看来,圣保罗的意义就在于他一针见血地指明了一个特殊的时间观念,保罗创造了一种新的真理实践方式,他将福音从犹太人的群落中扩散开来,从此信仰成为了普遍的信仰,成为了所有人的信仰。只有信仰才能赎罪,只有将时间凝固不断地追溯过去,才能获得灵魂的拯救。正是因为时间的这一断裂带,我们才得以一窥其光芒所掩盖的晦暗,才得以拯救出被压抑的历史主体,把异质性的种种可能因素填充进时代的空洞之中。 最后,以福柯的一句话做结:“当康德在1784年问‘什么是启蒙’的时候,他真正要问的意思是,‘现在在发生什么?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正生活在其中的这个世界,这个阶段,这个时刻究竟是什么?’”毕竟,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