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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贝托埃科经典语录
翁贝托埃科经典语句
三联生活周刊:再谈谈埃科吧,虽然你们有着很多共同之处,相同的学术背景、相同的出生地区、相同的职业背景等等,但是在作品的风格上有着很大的差异。你怎么看你和艾柯之间的关系?
巴里科:他就是作家中的一个特例。他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而我不是,我是一个出于本能而写作的作家。他的小说是他博学的体现,而我的小说好像是无知的产物,因此我们很不一样。他写的《玫瑰的名字》改变了意大利文学史。我觉得他很伟大。
《三联》2015.7.6,第27期 孙若茜对亚历山德罗·巴里科的访谈
不妨借助巴里科的评价,从三个角度来看埃科。
首先,一个富有文化的人。翁贝托·埃科被认为是享誉世界的哲学家、符号学家、历史学家、文学批评家、美学家和小说家,同时也是一位公共知识分子。年轻时,埃科曾在都灵大学攻读法律,辍学后改学中世纪哲学与文学,这影响了他的创作主题与写作风格。完成论文后,他于1954年取得博士学位。同时他正式走上文青之路并一步步成为意大利乃至全欧的学者与作家领袖。
此后的十年间,埃科的研究范围不断拓展,从“把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活力融入基督教思想”的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这也是1954年博士论文的主题),到当代真伪文青都赞不绝口的《尤利西斯》作者詹姆斯·乔伊斯。他于1956年发表有关美学著作(Il problema estetico in San Tommaso),1975年也有了符号学的作品(Original English version ofTrattato di semiotica generale),1990年时我们知道他又研究了翻译学(I limiti dell'interpretazione)对于我们这些看到双学位就想到学霸的人来说,这已经超出语言描述的范畴了。
其次,博学的小说家。有些人足够博学,但作品不足以证明他们是小说家,以乔治·伽莫夫为例;有些人的小说勉强像模像样,却还不入三教九流。翁贝托·埃科的学识相当丰富,文字也同样极具韵味。在他最富盛名的小说《玫瑰的名字》中,他能以中世纪方济各修士的口吻雄辩敌基督与宗教裁判所,而读者沉醉其中时还不得不时时借助注释与百科全书来了解文章的含义。认真的读者容易对他的作品产生近乎崇敬的尊重,而越是想通过理解来稀释这种尊重,敬意就愈发深厚,因为它们确实难懂。埃科强迫读者进入慢阅读的状态,而这或许正是埃科小说的魅力所在。
小说与寓言之外,我还想提及诸多资料忽略的姊妹作品《美的历史》与《丑的历史》。这是埃科写给普通人的美学著作,他跳出美学理论的框架直面美与丑的概念。透过这两部著作,我们将了解一个作为小说家的学者埃科。可惜它的铜版纸大图全彩印刷提高了价格,在图书馆里翻翻就好。
最后一点,他是一名领袖。冒着不赞同的风险,我把巴里科的原话扩大为“埃科”改变了“意大利”。在埃科金光闪闪的履历中,包含了一项特别的工作:专栏作家。他在《快报》的专栏上就各种问题发表看法十余年,并集册有《密涅瓦火柴盒》,这使得作为标准公知的他可以便捷地与公众交流思想。比起知识分子,他更看重自己意大利公民的身份。他是都灵大学的教授,又受过前卫艺术的影响,他研究神学家却曾与天主教行动青年团决裂。另外他在新闻传媒界也有过数十年的工作经历。各种矛盾,博学与表现博学的方式,思想与传播思想的意愿在他身上得到统一。顺理成章地,他成了先锋运动63集团的中流砥柱。(抱歉维基屏蔽了所以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运动)
1932年埃科诞生于意大利西北部皮埃蒙蒂州的亚历山大,今天他已年过八旬,小弟衷心祝愿科爷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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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
封面新闻记者 张路延
2016年,翁贝托·埃科逝世,《帕佩撒旦阿莱佩》是他生前最后一部作品。
相比他那些著名的长篇作品《玫瑰的名字》、《傅科摆》等不同,这是他的专栏文章合集,从1985年开始,翁贝托·埃科就在《快报》周刊上写《密涅瓦火柴盒》专栏,里面的许多文章,有的收录到了《带着鲑鱼去旅行》,有的集结成《密涅瓦火柴盒》,有的放到了《倒退的年代》里。
最后的,则成了这一部《帕佩撒旦阿莱佩》,他本人是这样说的:“其中的某些文章,我自认为还是值得再回头看看的。”
书名和他本人一样顽皮。
《密涅瓦火柴盒》这个专栏名字,他曾解释为“密涅瓦火柴盒的包装纸内侧有两片空白,可以随时记点什么,而写专栏的灵感也恰巧来自这些时不时从脑子里蹦出来的随想和念头”,而他本人对专栏的态度也是随意,称早在第一篇专栏开始时,“我脑子里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
取自《密涅瓦火柴盒》里的《帕佩撒旦阿莱佩》,名字源于但丁《神曲·地狱篇》第七歌冥神普鲁托 “帕佩撒旦,帕佩撒旦阿莱佩”,并无确切的含义,翁贝托·埃科说:
这句出自冥神普鲁托之口的含糊之语倒是令人联想起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既然如此,干脆就用它为这部天马行空的文集命名吧。
他对这种天马行空又如此注解:
说到天马行空,这不能怪我,而要怪这个时代……我这部集子一会儿说公鸡,一会儿讲驴子, 却也折射出了近十五年来这个社会的流动本质”。
这也点明了本书的副标题:流动社会纪事。
什么是流动社会?
翁贝托·埃科指出,“流动的现代性”或“流动的社会”是齐格蒙特·鲍曼提出的概念,是随着那种被称为后现代的潮流的兴起而显露雏形的,它意味着试图以秩序统领世界的宏大叙事出现了危机,也就是所有的参照基点全都消失,整个社会消融成液体般的流动状态,而我们在这个流动社会里的生存之道,就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流动的社会里。
在他看来,《帕佩撒旦阿莱佩》一书则是:这部文集里的所有(或者说绝大多数) 文章都是针对我们所处的这个“流动的社会”作出的反思。
比如他指出人们对于关注度的渴望,这是因为“当今的人们不再信仰上帝了”,这个无所不知的见证者一旦消失,人类的世界就只剩下社会之眼、他人之眼,所以人们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展示自己,甚至宁愿把自己包装成傻子、疯子,但这种出名和真正的知名全然是两码事。
或者他早就预见了“异化的一代”,被媒体滋养的一代,习惯了每一帧画面只持续七秒,每一个问题只用十五秒回答,他们在电视里看到的,将是自己根本不曾在日常生活中见识的场景。“今天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可以感知的度量空间里,未来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将是一个没有远近之分的虚拟空间”,他的这种预言,或许已经更快地变成了某种现实。
他的预言总是很准确,比如2005年的专栏里,他就能预判到新一代“手机人类”,说手机这种“联络工具”,可以令人和他人随时地联络彼此,但同时也会成为一种“阻碍工具”:甲可以与所有人保持联系,唯独与对面的乙无法顺畅沟通。想想如今所有低头玩手机的人们,十年后可不预言成真了?
他对网络也有真知灼见,比如阴谋论者成群结队“他们那些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有时真令人哭笑不得”,没来由让人想起了如今流行的“杠精”。
或者又说起真人秀,“我们在心理上很像一个已婚的人在小酒吧里带有一点尴尬和人调情,因为不知道另一半会不会同时给自己戴绿帽子,而且更加过火…… 但同时会让我们意识不到,甚至会忘记,在同一个时刻,有人正在我们背后发笑”,这在他的预言准确性之外,显然他想得更远。
事实上,无论“倒退的年代”,还是“被万种瞩目”,无论“论阴谋”“论手机”,还是“论大众媒体”,翁贝托·埃科在火柴盒包装纸上的空白书写,显然不止是袒露了随意的一面,更是真实的一面,这种在一颗储备丰富、机敏睿智大脑下的书写,在我们当下每个人身处的流动社会下,提供了某种参照性。
也难怪《出版家周刊》会如此评论:
一个思路开阔、逻辑清晰的头脑,如何建立论点,或发表犀利的声音,是阅读本书的最大乐趣。此书是埃科对当代社会的荒诞与流动性的观察,有许多乐趣,亦有许多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