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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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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经典语录



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归纳起来就一句话: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他用一本书来说明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里的预言,以至于我读的时候不禁感叹:这不就是《美丽新世界》的读者笔记么! 书着眼于电视时代改变公众生活,通过一系列论证说明人类正在悄无声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便是我们成为了“娱乐至死”的物种。波兹曼审视了电视对我们的生活——更具体地说是政治、文化和精神生活的害处。他甚至在书中断言“美国正在进行一个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实验,其目的是让人们投身于电源插头带来的各种娱乐消遣中”,以此来痛批美国把世界引入了电视时代其实是一场阴谋。 本书一开篇,作者就抛出了一个观点——“媒介即隐喻”。从媒介着手,说明著书的目的,并对电视时代来临前后做对比。波兹曼通过这一观点对前辈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的“媒介即讯息”进行修正。麦克卢汉认为,媒介是一种信息的载体,是为内容服务的,不同的媒介会影响、甚至决定其承载信息的内容;而在波兹曼看来,“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说明,但是我们的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却没有这个功能。它们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我认为“媒介即隐喻”就是通过媒介把未知的东西转换成已知术语进行传播的一种方式,例如如今的新闻报道以极其归纳的文字作为标题,使受众以快速度了解今天世界发生了什么,然而这些都不需要人们亲自去到现场。 接下来,波兹曼进一步阐释媒介通过影响人们的认识论来影响他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媒介即认识论。并举了三个例子来解释媒介是怎样于无形之中影响文化的,一个是非洲西部部落的口述法律审判,一个是大学入学口试,还有一个是对苏格拉底的审判。这些论证说明了口语传播时代和文字(印刷)传播时代下人们认知的不同。但是,波兹曼最后总结到媒介的变化并不会带来人们思想结构或认知能力的变化,认识论的变化是独立的,公众话语仍有一些作用但价值大大降低。就像微博上那些所谓的公众话语,其实就是讲一些娱乐性的东西,一些笑话、谈资、八卦罢了,没有价值和力量。 之后,波兹曼对比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话语清晰易懂,严肃而有理性,反之电视统治下的话语是怎样变得无能而荒唐的。他将印刷机统治下18至19世纪的美国称作“阐释时代”。“阐释”即阐明陈述并解释,阐释是一种思想模式,一种学习方法,一种表达途径。在阐释时代,公众话语往往是观点明确而有序的结合;在阐释时代,公众可以聆听漫长的政治辩论还津津有味;在阐释时代,连广告都是一项严肃而理性的事业……反观当下,人们浮躁的心被各种娱乐八卦所俘获,对于一事件的发生往往不加思索便盲从于普遍看法中,对于电视上的种种听之信之,最后失去了思辨的能力。 从19世纪中期开始,“信息传播跨越了空间的障碍”新观念与“交通和通讯结合”旧观念的融合为20世纪的美国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公众话语理念。这种结合关闭了“阐释时代”的大门,为“娱乐业时代”奠定了基础。无线电使世界的信息沟通变得轻松无比,但传播途径的便利也让更多垃圾信息得以蔓延。波兹曼认为电报使话语内容无聊、表现无力、形式散乱,使信息不再注重内容与作用,而去注重包装,也就是“电报把信息变成了一种商品”,是电报把世界变成了“躲猫猫的世界”。如今的“标题党”、无良记者、微博上的道德绑架等等就是这样的“娱乐业时代”的产物。 书的第二部分随即展开对电视的声讨。波兹曼认为“每种技术都有自己的议程,都是等待被揭示的一种隐喻”。例如,印刷术倾向于被用作语言媒介,电视就具有将一切内容以娱乐方式呈现出来的倾向。这就导致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以划分。于是他在最后发出“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的时代重音。读至此,我的内心无法赞同作者的观点,因为我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并且深陷其中,爱得要命。 当然,我明白作者著书并非是对电视的抱怨,而是提升至认识论上来讨论。其实电视本身是无足轻重的,但如果它被强加上很高的使命,或者把它表现成重要文化对话的载体,那就危险了。不知道如果尼尔·波兹曼看到现在的互联网时代会作何感想,也许会重新定义他眼中的媒介吧。 我不能批评这种娱乐生活,电脑、电视、平板、手机、杂志……首先我身处在这种娱乐生活中,并热衷于它。然而我依旧觉得身边仍存在着所谓清醒的人,他们思辨、他们富有判断力、他们讲究逻辑……这也许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纵然有赫胥黎恐怖的描述,纵然有波兹曼著书的警醒,纵然有霍金可怕的预言……但我依然愿意相信这是一个美丽新世界,时代在前进,人类在发展,我们的思维方式会改变,但人的大脑结构始终不变,娱乐但不至死,终有一天娱乐也可以变得富有理性的光辉和逻辑的色彩。不为什么,只因人是向前发展的。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经典语句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1931-2003)是《娱乐至死》一书的作者,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是媒介环境学派(纽约学派)代表人物,在纽约大学首创了媒体生态学专业,其代表作为《娱乐至死》(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童年的消逝》(The Disappearance of Childhood)、《技术垄断》(Technopoly),这三部作品在学术界被称为“媒介批评三部曲”。

从口语时代到印刷时代再到电子时代,媒介逐渐成为了信息的主宰,并由此塑造了一个娱乐化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最终,人们娱乐至死。虽然深受麦克卢汉思想的影响,但不同于麦克卢汉的的乐观,尼尔·波兹曼较为悲观,对电子媒介持批判和怀疑的态度。

尼尔·波兹曼认为技术并非是中立性的,它有自身的内在倾向性,他的作品主要分析了技术手段的危害性,批评了电子媒介带来的恶劣影响,深刻影响了媒介素养和媒介教育,他捍卫印刷媒体的价值,对沉湎于电子媒介的现代社会表示忧虑。

娱乐至死

在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的时代,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是人类沦为了娱乐至死的物种。

尼尔·波兹曼认为,在印刷时代读者阅读的时候,读者的反应是孤立的,读者只能依靠自己的智力,阅读本质上来说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是一种相对理性的活动,印刷时代所培养的客观、理性的思维,鼓励严肃、有序、具有逻辑性的公众话语,随着电视的兴起,印刷机统治思想的“阐释时代”逐渐远去,电视等大众媒介瞬间传递信息,受众无法在短时间内对其内容进行深入的思考,对事物丧失了基本判断力,在瞬时和图像的双重影响下,电视使人们既失去了传统,又放弃了思考,并把人们引向文化的反面——娱乐。

娱乐至死的相关理论

1.媒介即隐喻

“媒介即隐喻”也是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提出的,他继承并发展了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理论,认为媒介并非单纯的信息载体,而是一种隐喻,以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世界,人们实际上是生存在媒介所制造的巨大隐喻世界中而不自知,特定形式的媒介偏好某种特殊的内容,最终塑造了整个文化的特征。尼尔·波兹曼的媒介即隐喻指出了媒介的强大暗示能力,能够影响现实世界乃至重构现实世界;同时,其视角从媒介本身延伸至了媒介的文化意义、媒介与社会的关系等。

2.童年的消逝

《童年的消逝》主要讲述了在成年人和儿童共同成为电视观众的文化里,政治、商业、教育等最终蜕变成幼稚和肤浅的弱智文化,人类的文化精神逐渐枯萎。首先阐明了“童年”概念的起源,也即“童年的产生”,“童年”是一个被发明出来的概念,印刷术普及之前,儿童与成人之间依靠口语传播,彼此分享共同的文化世界,所以人类并没有“童年”;印刷术普及之后,文字成为主导,这种需要经过训练才能掌握的记忆,无形中形成了横隔在“儿童”与“成人”之间的屏障,成人掌握着文字和知识的世界,儿童与成人之间出现了一道文化鸿沟,“童年”诞生了。

到了电视时代,文字逐渐被取代,由于电视媒介的无差别播放,经验的获取变得日益容易,一切信息都能够在成人和儿童之间共享,成人和儿童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这实际摧毁了从儿童到成年的“教育时间”,儿童几乎都被迫提早进入充满冲突、战争、性爱、暴力的成人世界,拥有了与他生理年龄不相称的经验,违反了正常的成长轨迹,“童年”逐渐消逝。

3.媒介认识论

尼尔·波兹曼在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基础之上提出了“媒介即认识论”,认为媒介严重影响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在印刷时代,真理通过文字印刷来进行传播,文字印刷传播的形式决定了人们的认知结构:理性、客观、深刻、有序、富有逻辑。当电视媒介不断发展,真理靠图像传播,电视创造出来的认识论不仅劣于以文字为基础的认识论,而且是危险和荒诞的,以电视为中心的认识论严重污染了大众交流,信息的传播不得不以模拟电视图像的形式进行,电视成为了新认识论的指挥中心,是新世界的元媒介,正是电视本身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适应娱乐业的发展。

4.泛娱乐时代

尼尔·波兹曼指出,媒介社会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人们提供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形式表现出来,娱乐成为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成为表现一切经历的形式,从新闻到政治都在全心全意地娱乐群众。人类社会进入了泛娱乐时代,什么都可以拿来恶搞,什么都可以拿来娱乐。

网络时代的“娱乐至死”

当今年代,网络的娱乐化程度较电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互联网的本质是“连接一切”,相较于电视媒介,互联网进一步发展使人们进入了更加严重的泛娱乐时代,人们获取信息更加容易,获取经验更加便捷,互联网的裂变式传播让更多的人进入了无差别传播的序列,其视频、音频、文字、图像多位一体的传播方式更大程度上降低了媒介使用的门槛,加之资本的注入使得商业逻辑注入了文化产业的发展,为了迎合受众的需求,大多使用娱乐的方式为人们制造快感,用感性的联想而非理性的思考来搜寻和选择文化产品,支离破碎的片段式消息、千篇一律的造星式选秀、了无神医的肥皂式影剧,以及稗官野史的无厘头娱乐绯闻,让我们最终沦为“娱乐至死”的物种。

波兹曼曾经指出“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这句话对于今天的我们,仍然有警示作用,在泛娱乐时代,我们必须平衡媒介的使用时间,以避免走向过度娱乐化。

理论评价

1.积极意义

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说影响深远,是一种深刻的预见,他反思了媒介技术对人和社会的冲击,把媒介和媒介技术看作是一种可对社会造成难以逆转的影响和不可控工具,深入思考波兹曼媒介技术批判思想,探究媒介和媒介传播的额规律,对促进我国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健康发展和繁荣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他提醒我们要谨防文化产业中的过度商业化和娱乐化、警惕无思想的玩物丧志,要注重经济性、娱乐性、一致性的有机统一,促使文化产业和科技进一步有效的融合,避免任何形式的过渡娱乐。

2.消极意义

但一定程度上来讲,尼尔·波兹曼所赞同的文字书写时代也并非没有局限,书写时代带来了理性主义,过分强调理性是对人的生活和生命意志的摧残,理性代替上帝成为了新的专制者,在人的主体性上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海德格尔认为一旦人与世界的关系变成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之后,人存在意义就会被遮蔽,主体成为了孤立的主体,认识论成为了唯我论。

同时波兹曼过分贬低的声响时代也具有一定的意义,例如促进了身体的解放,将人对语言文字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使人类从“诗意的栖居”转向“图像的栖居”,从“语言学转向”走向“身体转向”;也带来了大众文化的诞生,开启了大众时代,消解了文化的差异性与等级性,使得文化不仅仅是在少数知识精英内部流通,而是在由大众媒介和大众文化这一“公共领域”内流通。

综上所述,我们当辩证的看待“娱乐”,究竟是“娱乐至死”还是“娱乐救亡”,应当具体情况具体阐释。

参考文献:

尼尔·波兹曼 著,章艳 译.娱乐至死[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4

张骋.“娱乐至死”还是“娱乐救亡”——对波兹曼《娱乐至死》的批判性解读[J].文化研究·当代文坛,2013.1

高宁.浅析《娱乐至死》的媒介危机[J].新闻研究导刊,2017(2)

程珊珊.《娱乐至死》的贡献及启示[J].文艺生活,2017(10)

《青年记者》编辑部.从《娱乐至死》看web2.0时代的媒介隐喻[J].青年记者,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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