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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 经典语录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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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得更加虔诚一点,幽静一点,多沉思默想,会让人心无旁骛;全副心思情感都投入到一件事情之中;所有的感情都朝一个方向奔流而去。整个人的所有思绪及精力都指向一个伟大目标,这样的人生才终归完整,与自身完全和谐统一

二更比较长,我试着耐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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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题外话:自带光环的作品类型】

艺术风格多种多样。拿中国当代作家来说,有王小波这种聪明能侃的,有王朔这种玩世不恭的,有学院派如余光中,有半路出家如高尔泰,有莫言这种想象力磅礴的,有钱钟书这种学问渊薮旁征博引的,当然,也有木心、蒋勋这样——咳,我就先不归类了。

蒋勋的走红,可以代表很有意思的一批作品。让我们想想是不是这样:如果一个“其他人”得到批评——假设有批评家说钱钟书刻薄,莫言杂芜,鲁迅在打嘴仗中过分消耗了自己,而王朔干脆就是在耍流氓——不说他们的批评对不对,前来反驳的人,至少多半愿意思量一番,或者有能力思量一番。而像是木心、蒋勋、《刺客聂隐娘》、《一代宗师》这样的类型,说他们不好似乎成了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因为跳出来说你无知的人太多了,换言之,这种艺术风格的拥护门槛太低了,他们特别容易有一些神经脆弱的善良拥趸,在每一个反对面前,不吝展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恶意。

【二、误之三类】

批评蒋勋,首先绕不开他书里比比皆是的错误。

1)有的是对年代、作家、作品等的记忆偏差,

2)有的是对原典的理解本就谬以千里,

这两种,姑且算作 “硬伤”,已经错漏百出,极不负责任。

3)有的是他漫无节制的过度抒情,将经典看低了。

这一种姑且叫做“软伤”,虚弱的抒情,最令人反感。

【三、蒋勋的“硬伤”为什么不值得原谅】

简单来说说这两种硬伤。

为求方便,这里举出的几则具体例子,部分为直接引江弱水先生《撕扇记》,下文皆有注明。

1) 记忆偏差。

这种错误算是蒋勋硬伤里最可以被宽宥的一种了,然而为数也不少。

——蒋勋《美的沉思》:

汉朝是一个延续了三百年的帝国……

在汉代三百年间……

在汉代三百年中……而随后而来的“五胡乱华”……

——江弱水评:

上回他说“魏晋三百多年”,就算是偶然口误吧,这回他心心念念口口声声是“汉代三百年”,真没法为他圆了。两汉四百年,西汉东汉各两百年,可蒋勋偏偏要说三百年的汉帝国,能拿他怎么办?再说,“五胡乱华”也不是“随后”呀,还隔着魏和西晋差不多一百年呢。

又:

蒋勋就爱跟历史过不去。我瞄了一眼《写给大家的中国美术史》,就赫然发现一句:“北魏灭亡之后,进入西魏时代。”我已经懒得问,为什么东魏没了。

可以预见,即使拿出证据,还是有很多粉丝觉得不必苛求。我想说的是,这些最简单不过的历史常识拎不清,对蒋勋这种自称“有了史学的训练“的人,实在是不应该的。如果只是偶尔几次,可以说是记忆疏漏,在所难免。那么经常如此呢?这样的“学者”、“大师”,学问是否未免太轻浮了?蒋勋的书有些是各类演讲的文字记录,口头说说,错误可以理解。可是一个稍具史学常识的人,不会错误到如此频繁和离谱的程度。此外,成文的出版物,和口头演讲已经不同。难道出版之前,编辑不校对,蒋勋本人不校对?这样严重的不负责任,也算是出版界的奇景了。

2) 误解原典。

蒋勋硬伤的第二类,就是对原典的胡乱解释。蒋勋的书,本质就是对原典进行阐发,这阐发却有太多胡说八道的成分。

——蒋勋《美,看不见的竞争力》:

王尔德有一个长篇小说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道林·格雷的画像》。道林·格雷是一个非常美的人,画家给他画了一张像,放在阁楼上。然后他自己慢慢长大、衰老,同时也经历了许多人世上的事情。等他再看到他年轻时候很美丽的画像,他就痛恨那个东西唤起他的记忆,他就刺杀了那张画像,他整个人也随之苍老了。(第104页)

——江弱水评:

《道林·格雷的画像》的情节恰好说反了:道林·格雷尽管一步步堕落,美貌却几十年不变,因为有阁楼上的画像替他衰老丑恶,最后他怒刺画像,却把自己刺死,倒下去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家伙,而画像又恢复少年时惊人的美。

再观一例:

——蒋勋说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其实是另外一种蒙太奇。‘南山’讲的是终南山,在陕西,可是他已经有了对‘南山’的向往。”(第101页)

——江弱水:

我们平常开一个讲座,大约事先总要做点功课,但蒋勋讲一个东西好像从不需要找个注释本参考一下。他对具体文字的解释,真是一空依傍,强悍无比。下面都是信口开河的好例子:“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蒋云:“这其实是另外一种蒙太奇。‘南山’讲的是终南山,在陕西,可是他已经有了对‘南山’的向往。”(第101页)按:陶渊明时在柴桑。南山指庐山。或云此处用《诗经》“如南山之寿”的典,因为采菊是服食延年的意思。都跟终南山不沾边。白居易效陶渊明写过“时倾一樽酒,坐望终南山”,那才是。

其他这样的胡扯还多的是,在这个回答里就不占用篇幅,一一去给蒋勋捉虫子了。这么信口开河的讲者,让人震惊之余,真是觉得十分倒胃口。我不相信这些东西是什么很难理解的晦涩典故,或者文学界还未有定论的疑案。不过是些简单、浅显而且确定无疑的——常识。

一定有人觉得“南山”在哪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勋讲的“蒙太奇”的美感我体会到了,我在精神上接近了陶渊明。殊不知地基都是歪的,解读乃成空中楼阁,还有何感可感?难道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其实越是普及性质的读物,在常识上越应当严谨,因为你面对的读者不是学术大师,而是普罗大众,他们辨别的能力相对为弱。其实很多“大家”都有“小书”,因其功力深厚,可以做到深入浅出,文辞流畅,且又立足严谨。可惜最终走红的竟是蒋勋之流。

我们真有一个巨大的误解,就是对这些常识性错误的严重性估量不足,其实错误的低级,和错误的数量之巨,都已经相当程度上影响了读者,尤其是学术根基薄弱的读者对原典的认识。功底不怎么样的读者,可能就真给忽悠过去,不出意外,就一辈子这么错误地认为下去了,而且错得心甘情愿,感动得热泪盈眶。

四、【“六经注我”式的曲解】

上述硬伤,或因学力不逮,或者一时不察。有些“软伤”,则是信口开河成了习惯,硬用那些面目各异的原典去附庸自己千篇一律的浅薄,才会出现的曲解。这是对原典最大的不尊重。不过这一类,可能正是蒋勋的拥趸最追捧他的地方吧。

1) 举一个蒋勋非说陶渊明不种地的例子。这个谬误特别典型地代表了蒋勋书中这种Kitsch心态。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已经快荒芜了,怎么还不回家?我常常觉得这个东西是文人的美化,大家千万不要以为他回家就真是种田去了,他绝对不种田,因为文人不会种田,顶多是雇别人来种田。(第125-126页)

我是陶渊明的深度粉丝,看了已经十分生气。假使陶渊明地下有知,读到这种红口白牙的诬赖,不知道将作何感想。陶渊明是古代文人当中,为数不多的一个亲耕亲作并以之为生的人,他的耕田不是隔岸观火或是体察民情,象征性的来一下子,他是真真正正亲力亲为,而且将耕作当成他哲学思考的一种开解之法和生存方式。陶诗普遍有涉耕作,譬如:

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归园田居五首》其二)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归园田居五首》其三)

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

(《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诗》)

陶渊明对劳作的理解,是非常令人感慨的。他说“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穿衣吃饭,这些别的诗人们可能不常去触碰的题材,他不但不觉得鄙俗,反而思考得很深入。他说“孰事都不营,而以求自安?”什么都不做,怎么能够感到内心安定呢?认为士人应以道为终极关怀,关注形而上,同时对于劳作也非常重视。这是陶渊明深刻和令人尊敬的地方。蒋勋金口一开,陶渊明的思想就完全被颠倒了(读者可能还觉得蒋勋非常理解陶渊明),古今皆举陶潜是一位“真人”,真诚朴素,不言虚假,到了蒋勋嘴里这些耕作之诗都成了撒谎骗人不成!过去只知道“刘项原来不读书”,真不知“陶潜原来不耕田”啊!对我这个陶渊明的虔诚粉丝来说,蒋勋的轻率真到了令人恶心的程度。

为什么蒋勋会想当然地认为,陶渊明不种地呢?

这是最有意思的。答案很简单。

因为种地很土。

种地?又不是下棋弹琴、绘画书法,又不是临江仙、观沧海,既不高雅,又不唯美,怎么能符合陶渊明那种隐逸、风流、悠然自得的形象呢?

于是陶渊明没种过地,而且家里还很富裕,于是王维为了符合一个“对政治心灰意冷因而投身文学创作”的蒋勋自己捏造的人设,硬是到了五十多岁才开始写诗——前面几十年的王维诗作难道是有枪手代笔吗?

最无意义的文字,就是不承认世界上存在粪便,存在污点,存在褴褛,而一厢情愿追求唯美和优雅的文字。蒋勋不肯承认陶渊明“晨兴理荒秽”,不肯承认他“短褐穿结,箪瓢屡空”,穷得连口酒都要去别人家蹭——这和郭敬明言必称Hermes、Armani、Prada、LV相比,能够高明到哪里去?和于丹要求我们遇到任何困难都要返躬自省,不能抱怨社会,而要检讨自己相比,能够高明到哪里去?只不过蒋勋选择的题材和解读方式,保护色更重,迷惑性更强而已(我确实不太能理解追捧蒋勋而嘲笑于丹的人)。蒋勋的解读经典,不是“我注六经”,而是六经注我。陶潜等一干人,为了他的想当然而奔波疾走,被迫修改自己的出生地、血统、生活经历和文学追求。他不是不符合原著,根本就是脱离原著的自我想象。史上六经注我最著名的代表就是朱熹,如若他的想象,能够出一个朱熹那样的大儒也就罢了,偏偏他的重新解读,基本上纯乎是一厢情愿的美化,把世界上风格各异的艺术,都解释成“优美,悲哀,忧郁,善良”这类的东西——因为某些神经脆弱的人,他们的世界里就只装得下这些玩意儿。请问我们真的在乎什么是好的文学吗?还是我们在乎的只是那种“我在读书,我懂得美”的那种光环和错觉呢?我真的不知道。

这种美化式的想当然就是一种典型的刻奇(kitsch)。刻奇者无法面对世界上有粪便存在,只愿意推崇人生的飞扬,无法面对人生稳妥的一面,他们生活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唯美追求中,被自己的眼泪、脆弱和高尚感动。

我又想起那个“强行对仗”的著名故事。

宋人李廷彦,好逢迎,一次献诗给上司,中有两句:“舍弟江南殁,家兄塞北亡。”上司感慨同情,详询其事,他只好请罪,说家兄之亡,并无此事,只是为了对仗工整才这么写的。——借古可以喻金,蒋勋何尝不是一个当代李延彦?为了自以为的美感,他们牺牲了真诚和尊重。

其实朱光潜也曾刻奇过,他说“屈原、阮籍、李白、杜甫,都不免有些像金刚怒目,愤愤不平的样子。陶潜浑身是‘静穆’,所以他伟大。”

——是不是很妙?是不是很符合有些人心中隐逸和悠闲的印象?

可是这些句子怎么算呢: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咏荆轲》)

哪里静穆?

凄厉岁云暮,拥褐曝前轩……闲居非陈厄,窃有愠见言。(《咏贫士》)

哪里静穆?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挽歌诗》)

哪里静穆?!

陶渊明连写挽歌的时候,都是不平静的啊!

哦,对了。给朱光潜打脸的是鲁迅:

“自己放出眼光看过较多的作品,就知道历来的伟大的作者,是没有一个‘浑身是静穆’的。陶潜正因为并非‘浑身是静穆’,所以他伟大。现在之所以往往被尊为“静穆”,是因为他被选文家和摘句家所缩小,凌迟了。”

真不愧是鲁迅,真叫人痛快。但不知要伤了多少矫情学者的心,多少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诗人的心。且让他们去膜拜一个神仙吧,而陶渊明是活生生的人。须知历来被神化的作者,也没有一个不原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2)蒋勛的艺术欣赏,比他的知识硬伤还要轻薄。

除了陶渊明的例子,我们还可举出很多。拿他的《艺术概论》随便翻两页,令人绝倒的句子滚滚而来:

“我们是否曾被一首诗感动,到了眼热心酸的地步呢?(页122)”

——我的眼眶没酸,胃先酸了。

“在贝多芬的乐曲中使自己热泪盈眶吧!(页123)”

——贝多芬糟蹋成这样,我也只有热泪盈眶了。

“但随着这发现,我觉着微微的心的刺痛了(页136)”

——这种“发现”,莫非令人心脏不好?

“好的艺术作品,经历一千年,与千千万万人分享它的忧伤与喜悦,通常都不会狭窄到只是很个人的恋爱,或者说,李商隐是借着自己对爱情的执着痴迷,分享了春蚕与蜡烛的生命的庄严,又借着春蚕与蜡烛,和我们分享了生命不可言说的美丽与辛酸的情境。(页122)”

——这个句子之丑陋,让我怀疑真的有人用它来写美么?什麽“分享”、“一千年”、“忧伤”、“喜悦”、“执着”、“痴迷”、“庄严”、“美丽”、“心酸”……这些都是九流滥情文学的必备词汇,蒋勛用一句话就把他们包圆了,堪称附庸风雅的万能公式,土财主变大才子的速成宝典。

文学是不应该用一个万能公式套进去生产出成品的,文学创作不是机器的批量生产。有人说蒋勋是美学家,不是历史学家,不应对他求全责备。这种言论真的特别让人头疼,请问你真能分清“美学”和“美的感悟”的区别么?柏拉图、黑格尔、鲍姆加通、沃尔夫林、克罗齐甚至李泽厚朱光潜,听了这种话简直要哭晕在厕所了。我无意故作高深,但美学确是一门严肃的学问,它不等于是美的欣赏,发几下感慨就行了。美学可以看做是哲学的分支,重感性体悟,但也重理性思辨。就像哲学不是“人生哲学”一样,美学也不是“美的欣赏”。蒋勛像个絮絮叨叨的知心大姐,硬是把美学降低到连习作都不如的地步。真不知道是在启发美还是消解美。假如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美的确是随处可见,假如时刻都感到无疆的大爱充溢胸膛,动辄目热鼻酸,那你可能需要看看医生。非是我铁石心肠,对美好的事物无动于衷,而是他写的东西根本不美,这样的感慨自恋又轻浮。蒋勛对美的体悟,简直随时可以批量生产批发上市。未见独特的感悟,徒具千篇一律的抒情,怎可能有美存焉?在他短短一段话里,“生命”这个词能出现至少五次,再有活力的生命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吧!

五、【也说“台式抒情”,和健康的肠胃】

有两种文章臭不可闻:

一个是上纲上线的官样文章,

二是无聊浅薄的文青呻吟。

官样文章,我们已经很意识到它的丑陋,没什么人爱看《人民日报》的假大空文字,谁也不愿意用新闻联播体说话。大陆阶级斗争形成的空洞、浮夸、凶恶的语言风格,我们已经保持了普遍的警惕。可是另一种同样空洞、浮夸的语言,我们还十分追捧。

大陆长期以来充斥着战斗腔调的语体色彩,为一种优雅、感性、工愁善病的语言,积蓄了巨大的反弹势能。我们是否矫枉过正,对“外面的世界”过分宽容了?台湾学者一定比较高明,海外汉学一定更为真实。如果有人批评《一代宗师》或者《刺客聂隐娘》,那他一定是只爱看商业片寻求刺激的浅薄之徒,蒋勋这么温和有风度还有人苛求,他一定是刻薄无聊的井底之蛙。这种二元论的假设真的充满恶意,而且十分愚蠢。读蒋勋这样的作品都能读出优越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台式抒情,是我为方便拿来指代的一个词。首先,好的文学一定是不分地域的,台湾有很多作家我非常喜欢。我也并不讨厌台湾,相反,多年前在台湾的游学经历,是我至今常常回忆时光。但我还是要说,这世上存在一种华语写作,是非常恋物和自恋的,这一点在某些台湾作家笔下,表现得格外明显。因此我用“台式抒情”,乃是确有所指。这个词绝不是用来贬低一切台湾文学,而是用来指那些在台湾文学中常见的流浮抒情。

我厌恶流浮、油滑的抒情。美有各种风格,但欣赏美的人不妨是健全的。文章并无雅俗贤愚之分,只有高下之别。以空虚软弱当做平和冲淡者,最是令人不屑。连最柔软的沈从文,都说“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才配活到这块土地上!”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和这个世界的真相一样,伤害了蒋勋粉丝那一派美好纯真的虚弱灵魂。

【六、所谓“普及”】

蒋勋的书在稍具学力的人中间并没有什么市场,更多是承担一个启蒙和普及的角色——是否因此,以上一切轻浮无耻之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呢?

1) 硬伤:更不应当有

其实前文已经提过,正是因为他在做普及的工作,才更应在细节上谨慎,因为你的主力读者群体说穿了,根本没有多少像样的判断力,你的错误对别人来说是个笑柄,对你真正的受众来说就是圣经,也许他们真的就此错一辈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非常反感一些不读原典还认为没必要纠错的人(这些人可能还觉得我出门买菜会乘法表就够了,所以数学没有什么卵用,嗯),必须首先怀有敬畏之心,才能去讨论学问和艺术。

2) 刻奇式抒情:比无知更可怜

蒋勋的所谓普及作用,也许有吧。但是如果这种普及是错误连篇,甚至品位低下的,我真宁愿无知。这就像zf公开消息,如果全是真理部释放的谎言,我宁愿没有听过,也不愿意被颠倒黑白。普及是把原典的美传达给大众,而不是借一个文化的壳,去抒发一些无病呻吟的浅薄情绪。哪怕是为了普及,文学艺术的门槛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贱。

3) 蒋勋究竟为什么流行?

蒋勋究竟为什么流行?是什么让一些人觉得原典是什么不重要,信口开河无所谓,随便读读就很好?

——是因为读者无知而懒惰。

因为无知,或者说普遍的缺乏常识,导致即使错误比比皆是,也读不出来,更不感到难受,对文字没有任何洁癖。

因为懒惰,所以觉得不必去翻那些令人望而却步的大部头,有一个听上去讲得正好浅显易懂,符合我胃口的人,替我掰开揉碎了讲解一下,不是很好吗?何必费心劳力,去领略原典中更深的美呢?这是真正的买椟还珠而不自知,看到有人批评蒋勋,不反省自己的程度是否太羸弱了,反而责怪别人撕开了这层不堪一哂的美化。

作为一个阅读趣味偏于学院派的人,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把原典掰开揉碎到平庸的程度,蒋勋的解读不但让经典平庸化,而且让具有丰富层次感和纷繁形态的原典很大程度上矮化了,成为一种虽易于被大众理解,却大大缺少含金量的艺术鸡汤。

肉麻最可怕是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作者还犹自在感动。这样的书软绵绵甜腻腻,的确好消化。可人不能老拿零食当正餐凑数,这种书读多了大脑会发育不良。再说一个健康人,天天像卧床的病人一样吃些松软稀烂、半流质的食物,不难为情吗?读书本就是苦乐参半,经典有时太硬不好消化,堵得人满面菜色。可一旦啃下去,比老母鸡炖汤还营养丰富。作为读者,我们最好还是有一个健壮的胃。

当一个人的社会声誉不断上升的时候,学术声誉基本是下降的。其他诸位——就不点名了,否则开罪更多——的走红,大致也就是这么回事。

祝他的书卖得比于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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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典型的台式抒情,娓娓道来但漏洞百出的解说,矫情得令人掷書长叹。和当年的于丹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大队辅导员气质,一个更缥缈,少了好多红卫兵味道。也许这样的人确实有他们存在的空间,但我无法喜欢得起来。而他们所具有的,同他们所拥有的,是绝不相称的。蓝宝石在海底发出幽光,我们看不到,海水不过是反射了它的光,我们却觉得世上属它最美丽动人。其实,不过是海水离我们更近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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