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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经典语录黄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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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经典语录黄锦树



雨的经典语句黄锦树



花了四天时间看完,很久没有看到这样让我沉迷的书了。贴一篇书评,详情可以看公众号diyuan910。

平生听过的所有雨声——评黄锦树《雨》

“无边无际连绵的季风雨/水獭也许会再度化身为鲸鱼”

腰乐队的《不止是南方》,毕赣的《路边野餐》,黄锦树的《雨》。

声音到影像,最后再到文字,我所钟爱的雨季和梦境。我花了四天时间断断续续阅读黄锦树的《雨》,期间格拉斯哥下了四天的雨。我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昼夜昏黄,雨声淅沥,翻开书,合起书,醒来,入睡。梦像海水,我是徜徉其中的一尾鱼,在高度真空的缺氧里,憎恨着氧气,汲着水。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书,何止是精神避难所,而是从翻开第一页起,我就出离此在,到达另一个虚构的彼端了。

这足够是一本我愿意搁笔两年之后再次去写一篇书评的作品——黄锦树《雨》。

“没有”的孩子///

黄锦树是著名的马华作家,祖籍福建南安,出生于马来西亚柔佛州,在台湾攻读中文学位。我对马华文学不算了解,但是就我为数不多的对马华文学的接触,每一次都是以深深的沉迷作为结尾。是的,比起行云流水的大陆中文作品,马华文学作品字与字之间的张力,词语的笨拙和陌生化,那些不常用的、甚至蹩脚的华语单词,却总是能还原出中文的神秘主义美学色彩。

《雨》是一篇关于南方的书,或者不是南方,不是我们认知里秦岭淮河以南的南方,而是更加潮湿温热的南方,一个更加古早的、层层掩映又危机四伏的南洋。

在书的后记里,黄锦树这样写道:“在那季风吹拂的南洋,比海南岛上“天涯海角”更其远的南方,数百年来,没有文学作品,日子也一样过。可见对那些先辈而言,文学并不影响生存,也没那么重要。换言之,在我们的南方,没有文学并不奇怪;有,才奇怪。 我们的文学其实是“没有”的孩子。”

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南方”的意象,在华语艺术当中已经长久的缺席了。回忆那些耳熟能详的华语艺术作品,关于故土的印象,总是北方,是红土地,高坡,高粱地玉米酒;要不就是大上海,繁花似锦,或者江南水乡,烟波浩渺,如织如绣的女人。没有雨林,湿热的季风雨,胶树,怪力乱神和民间传说,巫蛊和老妇。这些大概不是汉文化了,想起这些我们总是想起东南亚,或者边陲小镇的少数民族。但是这片土地仍旧孕育着存在,孕育着故事。

“南方”就是在这样长久的缺席中,慢慢走向沉默。

而《雨》是一道惊悸,重新把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带回到世人的眼前。

严格来说,我不是生长于南方,而是西南。《雨》所描绘的南洋和方言,更靠近福建、或者东南亚附近,更加潮湿,闷热,漫无边际的雨林,但我的家不是,我所在的省份是中国的西南边境。除了最南端与缅甸、老挝接壤的地方(如 西双版纳),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多的雨林,而是连绵崎岖的山,悬崖峭壁,下面是奔腾的金沙江;在高原,车子就时常在山崖的旁边行进,雨季的时候,常常有泥石流和道路塌方。

但是我仍然能在《雨》中找到共鸣,那种封闭的,带有杀气和神秘色彩的美学和浪漫。我在每一个故事里随着主人公的脚步穿梭,就在那些泥泞和雨水里,铺天盖地的潮气和树,还有奇异的蚊虫蛇鼠,奇怪的风俗,鬼火,神像,巫蛊神话。我没有在这样的雨林里生活过,但是我去过很多次东南亚,各个城市,还有中国西安最边陲的小镇和村落,那些存在于我记忆里的素材,夹杂着黄锦树的描述和文字,突然就构建起了一个完整的关于“南方”的存在,在此之前我从未读过那一本书,让我的场景感如此逼近真实,但是这一次,我常常闭上眼睛就知道,我就在那里——奇异的出现了,作者其实并没有着墨太多在任何人物或者客体的外貌描写,但是我就像在那里,甚至看得到那个叫阿土的男人脚上没有剥落干净的泥渍。

我想,也正是由于“南方”长久的缺席,才在所有南方的人心中构筑起了坚固的想象。“没有”的孩子,靠着想象力正在野蛮生长,横冲直撞,而我希望在这一个孩子在华语文学里势如破竹,大闹天宫。

我变化,但我不死///

“某个瞬间,你发现车里没有人,司机的位子也空着,方向盘也剥落了。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见了。椅垫残破,铁骨锈蚀,处处生出杂草。有树穿过车体。白骨处处,套在残破的衣物里。 未来与过去、虚幻与真实迎面而来,折叠。”

——黄锦树《仿佛穿过林子便是海》

《雨》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主体由八个不同的故事构成,但是有意思的是,这八个故事的主人公全是同一批人,就是同一个住在南洋雨林里靠割橡胶和养殖为生的男孩辛一家,父亲是阿土,母亲叫阿土嫂,辛有个妹妹叫阿叶,或许有个表姐叫阿兰,或许还有个邻居叫阿根嫂。每一故事里,这一家的每一个人都会走向不同的结局。就比如,在一个故事里,辛意外去世了,而另一个故事里,阿土失踪了,辛陪着母亲找遍整个地方未果,再有一个故事里,一家妇孺全部意外死了,只留下了阿土一个人。一个故事和一个故事相接,故事里的人则全然没有了记忆,上一个故事死去的人,在下一个故事里,就在“自己”的埋骨之地兀自玩耍有说有笑;上一个故事里的幸存者,一转眼就死于下一故事的开头。上一段记忆的真真假假,生生死死,只剩下浮光掠影在这个人物的梦里出现。

那些鬼魅和梦魇,如泣如诉,天一亮,一翻页,就化成了一缕烟,你永远分不清梦和醒,虚和实,不过也不必分清,所有的结局,都只是一段记忆。

这样的设定倒是有些像我前段时间补完的美剧《西部世界》。在美剧里,作为仿生人的“接待员”在西部世界里经历着自己的真情实感,然而一转眼,程序已经更新,所有上一段故事线的生死也就不复存在了,他们继续以新身份继续着故事线,继续着真情实感的每一天。每一次活着的,既是存在的延续,又是一种新的存在。

台湾作家朱天文在给本书的推荐序里,写道:“一切的变形,都是上一回灵魂的归来。给人希望,也给人惆怅。……希望你还记得那首马来诗云:‘如果你是风,如果你是雨,如果你是火。’”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黄锦树在用这些光怪陆离的人物和叙事线索,探讨自我与存在的边界。

在书中,面对任何的人物的死亡,其他的人物总是在反复提及“魂兮归来”的概念:男孩辛死去,阿土嫂就不停的想和阿土再生一个男孩,就像辛可以托生回来;阿土死去,阿土嫂就在沉浮的梦里感受到了阿土魂兮归来与她继续缱绻(实际上是不具名的流浪汉闯入家中对阿土嫂实施了侵犯,但是阿土嫂执意认为是阿土魂兮归来);妻儿死去,阿土就引诱了隔壁寡妇根嫂,希望根嫂能为自己再添一儿半女。

如果仅仅将“存在”当做肉身机体的运作,那么关于生与死的界定就要简单的多;但是如果将“存在”引申到意识的层面,其边界就变得十分复杂,因为这样的“存在”,关乎于意识和意识之间的联结。

动画电影《寻梦环游记》借墨西哥亡灵节的民俗传统,探讨了一个关于存在边界的定义:“一个人‘死后’,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这个人就真真的不存在了。”在《雨》中,伴随着光怪陆离的人物关系,这样的定义得到了进一步舒展——无论是死去的辛,还是活着的辛;无论是上一个故事里的辛还是下一个故事里的辛,辛就这样存在于每一个主人公的意识当中,存在于读者的心中,意识与意识的联结催生了精神意义上的存在。作为读者,你既可以将每一个故事里的“辛”和“阿土”等等,当做恰好有着相同姓名的完全不同的角色;也可以将每一个“辛”都当做上一回灵魂的归来和变体,或者在平行时空里发生的不同的轨迹。

“辛”是名字和代号,在一个故事里,阿土嫂的其他女儿各自取名叫子、午、末,和辛一样,都只是一个代号。对于亡子,对于亡夫,对于亡妻,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深深的执念,这些执念不是对于一个姓名、一个代号,而是执念一种延续,一种精神和身份的存续,即 存续一个儿子/丈夫/妻子的身份。

辛的存在,不再仅仅是辛本身的命题,而是所有与辛有关的意识联结的命题,是生者(读者)意识层面的执念,是愿意相信的相信,愿意怀念的怀念。

黄锦树用了八个故事,和几个一模一样的名字,构筑起了无数个真实世界之外的镜像。这种接力棒似的的意识联结,在反复延续的此在中走向永恒。所有失去的记忆,都在梦境中重现。无数个“辛”,无数个“我”,在不同的对立与虚构中,走向永生。

这一切都是文字的游戏,这一切都是读者的执念。在读者的意识里,辛永恒存在——“辛”就是所有我们心底的魔障,愿意相信的相信,愿意怀念的怀念。

“所有的转折隐藏在密集的鸟群中/天空与海洋都无法察觉/怀着美梦却可以看见/摸索颠倒的一瞬间。”

毕赣《路边野餐》

“水里盛着一个颠倒的世界。 我会想念你的。 祝你幸福快乐。”

黄锦树《仿佛穿过林子便是海》

那些有幸进入回忆深处的 所有的雨声///

作为短篇小说集的《雨》,是用两个符号将跳跃的故事联结在一起的——雨,舟。

“你看到房里有个巨大的沙漏,金色的沙子缓缓流泻,如雨声——没错,那让你想起平生听过的无数次雨声,那些有幸进入回忆深处的,所有的雨声。”

《雨》所构筑的世界是流动的,潮湿的,闷热的,在靠近赤道的纬度,寒冷缺席,季节缺席,只有铺天盖地的夏天和雨季,而“雨”就是建构起流动性的意象。

雨滴是一粒粒凸透镜,透过巨幕一样的雨,个体的狂想和幻觉都被一一放大,最后成了一个世界的光怪陆离。

雨也是时间,或者说,是模糊了的时间,在昼与夜的交替,在梦和醒的弥合处,百鬼夜行,逝者和生者同在,魂兮归来,魂兮远走,每个人都活在梦里,活在巨大的幻觉里。

我曾经听过一些都市传说,在中国西南地区苗人聚居的地方,有一个村落每一天都在进行生与死的轮回,那里的人重复着一段一段的记忆,重复着生者自我和死者自我。这个故事自然是怪谈,但是在《雨》构筑的世界里,大约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一个水的世界里,时间开启了新的流动法则,轮回亦然。梦境和现实的边界不再生硬分明,借着故事里“二舅”的叙述,阐述出了这种模糊的世界观:“醒来时看到我,她(指二舅母)说那另一边生活的记忆太强,而让她以为这一端的才是梦,……也许巫医让她活下来的方法是,把一种痛苦分割成两种。以致她一直有着不知哪边是真的的困扰。”

再一次,在一个虚构的幻境里,黄锦树对于存在的真实和虚幻发起了挑动,以“雨”作为介质。

那些平生听过的无数次雨声,就是每一个分不清真伪的梦境,就是每一个,想要拼命忘记或者记住的瞬间。

和雨对立的意象是木,是一叶在每一个故事里都出现的独木舟。

那不是普通的常出海的舟,相反,这舟极为厚重,大而笨,上面雕刻繁复诡异的鱼纹,大部分的故事里,这只舟就刻意摆着,要么拴起来挂着,要么用布包起来藏在阁楼里,极少数的时候,这只舟才充当故事里的工具,然而每一次充当工具的时候,这只舟就承载一次出离和流浪。在阿土失踪的故事里,阿土就是在暴雨夜驾着这舟离去的,之后舟被发现挂在野外的树上,阿土则不见踪迹,有人说他和一个年轻的马来女人一起坐上南下的火车。在辛的故事里,辛和妹妹驾过这只舟,那时候他们俩或许在一个梦里,或许在二人往生的世界里,也或许只是在出离中遇到暴雨迷失了方向,他们和舟像鱼一样游荡,像孤魂一样。

舟代表逃离,亦代表着困境和迷失;正如所有的自由都是对另一部分的奴役。

在每一个故事里,这只独木舟都神秘,诡谲,都仿佛藏着天大的秘密。只是,藏着秘密的不是舟本身,而是内心世界关于出离和回返的挣扎。我们和辛,和阿土,和所有有秘密的人一样,都依恋某些事物,又渴望逃离某些事物,甚至某些时候,依恋的就正是渴望逃离的——触手可及的堕落和荆棘丛生的自由。

八个故事里,有人驾着舟逃跑,有人驾着舟外出寻找;有人把舟卖给人换钱,有人把舟用白布包好永久的藏在阁楼里。舟有不同的命途,但是舟一直在那里,贯穿始终。就像那些关于出离和回返的挣扎,通往人生不同的道路,但是挣扎和对抗一直在那里,贯穿始终。

醒时,梦里,人生每一次的异动,我就看看栓起来的那只舟,在不同的故事里,它或许乘风破浪,或许狼藉斑驳。在更多虚构的时刻,天降暴雨,梦和现实或许悄然调转了一下位置,而我未曾察觉。

舟就是舟,雨还是雨。在梦里和现实里,在调转的现实和梦里,我永久对抗着清醒和沉迷,永久对出离和回返发问。

“而耳畔只剩下雨声。这世界所有的雨声。 有的梦变成一朵朵云。有的云变成了梦。”

黄锦树《后死(Belakang mati)》

不只是南方///

作词:腰乐队

热风从海燕你的发后

抚慰南方暂时的摩托

吹开镇上往事浮泛那细语如脏水

漫天竞走的咸鱼间

你捂嘴

我知道你就是在这样的味道裏

从少女最后变成了别的东西

这个过程像南方脸上的湿气

谁都看见 可谁也

记不下来

我知道被他们那套搞一搞

你的岛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种心情 像南方伤口的盐

谁都撒一把 可谁也

不说出来

热风从无语你的嘴角

淡忘了全部说明的必要

你家地板 没凉够 浪裏夕阳

我看不透

绿苔墙根红字落

我们无声

并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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