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的战争经典语录
相比前两部,《永恒的边缘》中的人物更加世俗化,也更加脸谱化了。但是从整个三部曲的结构来看,却是最重要的,值得一看。
在《巨人的陨落》中,祖辈像黄金时代中的人物,大家怀着乐观主义的精神,具有崇高的理想,为了理想而奋斗。沃尔特和莱黛在一战来临前毅然结婚,即使因此双方会失去一切。他们坚信战争马上会结束,结果一等就是4年。但是他们依然充满对生活的热情,渴望让德国变得更好。
到了第二部《世界的凛冬》,父辈们似乎在苦难中少了些理想,多了些仁忍。大家在二战前后宏大的历史变革中,经历了很多伤害。国家究竟要往何处去?苏联的沃尔佳、德国的卡拉夫妇做着无力的抗争,但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在英国,劳埃德也通过工党,实践着自己的理想。可是,当专制席卷欧洲,人们在恐怖统治面前毫无尊严,大家(典型就是沃纳)不再像祖辈那样,大声地、无所畏惧地为理想而斗争。当沃尔特被盖世太保整死,当安雅娶了克格勃的秘密警察,世界已经来到白银时代。
世界格局已经基本形成,很多时候,新一代的人们只能去适应、去改良、或者去逃避。这就是《永恒的边缘》中所描绘的。戴夫和瓦西为了音乐的爱好,创立了桃色岁月乐团,享受着生活的自由;乔治则为了黑人平等,游刃于政府和民权组织间,体验爱情的起起落落。可是丽贝卡对家庭幸福和自由的向往,德米卡对苏联制度改良的理想(相信很多体制内小伙伴会有很深的感触),则相对更加痛苦而深刻。这个时代没有理想主义,鲜有英雄。更多地是像尼娜那样的心机婊,像加斯帕那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普通人。作者在这些世俗人性的理解上,相对会更弱一些,所以常常能感受到某个人物特别脸谱化,例如斯塔西的汉斯-霍夫曼。另外,作者对政府的运作了解太肤浅。
不过,瑕不掩瑜。书中说,东欧巨变不是资本主义推动的结果;即使美国干预,越南和古巴还是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事物的发展有其内在的规律,而其内在,正是生活于其中的每一个个体。想象过去那些祖辈英雄曾经给时代造成的苦难吧。现在不需要英雄,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这一切,无关政治。
最后,引用小说最后的诗篇:
帝王息争,乃时光之风采/……/将傲然大厦以光阴腐蚀/尘封它们那金色的光辉。
但愿世间不再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