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小酒店经典语录
娜娜是书中那个时代的法国的象征,她的成就和享受代表着法国自意大利战争以来文化积淀的繁荣;书中写到她与小于贡同房的夜晚她的内心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代继而伤感地哭泣起来——这是金钱和物质无法带来的安全感,而她缺乏这种安全感。左拉揭示了法国在路易十四之后日渐严重的经济问题,法国本身也缺乏内在的安全感;在拿破仑之后法国是欧洲舞台耀眼的演出者,就像娜娜在《金发爱神》中扮演的角色,但接二连三的政治动荡却让这个国家的公民失去了方向感,在共和与王国间摇摆令法国繁荣的一面变得脆弱。法国就像娜娜一样陷入自身的泥潭,而其他国家对此虎视眈眈。娜娜最终凄惨地死在了旅馆的小房间中,天花吞噬了她的美丽;窗外伴随着秋风吹过的是卷入普法战争的法国——第二帝国也已经病入膏肓;娜娜的死象征着法国最后脆弱的平和被打破。19世纪的法国就像中世纪的德意志,在西方文明社会各种争端的最前线中波澜起伏,激荡而纸醉金迷的法国是那个时代西方社会在探索中前进的缩影;法国人在一个时代的繁荣之后于自己的国家中寻求着一个文明的真理和极乐,但和平不是永久的免费礼品,而沉醉的美梦将被东方普鲁士军国主义的扩张惊醒。
法国人(还有许多欧洲人)的内心还在那个文艺复兴后欧洲的繁荣中徜徉,他们认为战争仍旧是一些暂时的新闻,享受与美好在未来将是主旋律。而帝国主义的暗流早已涌动,冲突与自傲给文明带来了恐怖的毁灭。我认为普法战争(普鲁士的崛起)是帝国主义时代的开端,一直到二战之后欧洲文明知道了战争是多么可怕,和平是多么珍贵,这道难以磨灭的创伤让他成熟;而《娜娜》的时代就像是欧洲文明自文艺复兴以来繁荣的最后纪念,不安的烛火已经摇动着它的美景,毁灭即将到来。
《娜娜》反映的便是野蛮对文明投下的阴影,这野蛮生于文明,野兽逐渐长大而文明不自知。西方社会进入一个时代的顶峰后,文明的花朵便受到种族主义、冲突、压迫和经济、政治冲突集合而成的野兽的威胁。一战是本可以避免的战争,各国仍自信地认为战争可以像过去那样人为地调控,他们在争端上刻意地不退让,这是文明社会一个惨痛的教训。一战之后的法国破坏最为严重,几乎损失了一代年轻人,他们知道了战争是如何地可怕,这导致一战之后的法国已经出现了反战、厌战的情绪。而英国仍活在光荣孤立、事不关己的时代中,德国则像一战的法国一样被复仇蒙蔽了心智。两次世界大战让欧洲文明衰落,但也让他们获得新生。
如果说《娜娜》是强烈的不安,莫泊桑的《柏林之围》则是惨痛的现实反差。
抱歉记错了,《柏林之围》是都德写的不是莫泊桑
《小酒店》中译本
《小酒店》是左拉《卢贡-马卡尔家族》系列小说中的第七部。这部长篇小说就像是一个大杂烩,左拉将下层社会各行各业的人物投掷进了一个大锅中,对这些职业及其从业者进行了细致的描绘:锌工古波、洗衣妇绮尔维丝、链子匠罗利欧夫妇、门房博歇夫妇、铁匠顾奢等。
此外,左拉在小说中还重点描写了几个事件(或者说场景):绮尔维丝和维尔吉尼在洗衣场打架、古波与绮尔维丝的婚礼、绮尔维丝的生日宴会、古波妈妈的葬礼等。不知道这些场景是否符合评论家所说的“狂欢”?
在全书中,随着环境、境遇的变迁,人物的性格、人际关系也在不断改变。当然,主要发生变化的是两个主角古波与绮尔维丝,他们由好变坏一步步的发展,日益堕落,不知廉耻。其他人物则变化不大,不过与古波夫妇的关系倒是时好时坏。他们的基本共同点是自私势利,博歇夫妇侧重于圆滑,罗利欧夫妇则小气吝啬。顾奢和拉丽是书中少有的两个正面人物。
拉丽与古波夫妇的女儿娜娜,她们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小女孩,一个如同圣母,另一个却是淫娃荡妇。娜娜在后来左拉以她命名的小说中成为了主角,是一个充满肉欲,将各色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交际花。
纪德曾感叹法国文学缺乏对孩童的关注,其实在左拉的作品中,对孩子的形象的刻画塑造还是不少的(《萌芽》中也有)。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