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女诗人于秀华经典语录
随着现代诗的读者越来越少,诗人们想要被诗歌圈外的广大读者知道,实在是比登天还难。然而,还是会有一些诗人突然火起来,比如余秀华。余秀华的走红,当然和她的诗歌文本有关,但也毋庸讳言,脑瘫这一与写诗看似冲突的标签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过,笔者这篇文章的重点不在余秀华,而是要向大家介绍另一位女诗人。
余秀华巧合的是,这位女诗人和余秀华同姓,年少就已成名。她就是青年诗人余幼幼。从开始写诗的年龄和诗歌的内容、风格来看,她应该是一个诗歌写作早熟者,十四岁就已经开始写诗,至今已经写了十五年。她在二十二岁时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七年》,收录了自己在此之前的七年间写下的部分诗歌。
诗人余幼幼少年时期的诗歌与现在流行的“孩子们的诗”有很大不同,也与当下一些年轻人写诗时的无病呻吟有很大区别。余幼幼早期诗歌的意象色调偏暗,蕴涵着对生存的深沉思索,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冷静。余幼幼是特立独行的,作为女诗人,她并不“淑女”,甚至很大胆,所以有人称她为“年轻的翟永明”。她的诗有些“怪异”,有一点怪诞、神经质,甚至还带有神秘主义。
在诗歌《B超室》中,她这样写:“我所有的器官都活跃在屏幕上/既没有发炎,也没有囊肿/我接受了炎热的命令,膀胱鼓胀/身体朝着受重方向沉默”,以冷静旁观的角度来审视“我”的身体,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在这首诗的结尾,她写道:“我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少女们保留了生育能力/向着青春挥别”,看似不动声色的描述,实际上透露出了对少女们生存现实和青春消逝的哀悼。
余幼幼早期的诗歌中也有成长带来的不安,在《无知与呻吟》一诗中,她说:“当我充满长大的错觉时/空旷的田野里没有我的立锥之地”,看得出来,她的内心还是有小孩的影子,她还要“等待草地发芽/叫上母亲一辈子”。
但当同龄人都向往远方的时候,她却在诗歌《生存记录》中说:“远方是欲望掏空灵魂的借口”。我们可以发现,余幼幼早期诗歌体现出的悖论,一方面还难免稚嫩,一方面又看似成熟冷静。
诗集《七年》在豆瓣的评论屈指可数,其中有一条是余幼幼自己写的,“我经常想连自己都不想读的东西,别人也许更不会读吧”。看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对自己以前的作品已不再满意。现在,她的新诗集《不能的风》入选“中国好诗第五季”。
而对于余幼幼这样的早熟者,读者反而容易形成一种偷懒式的认知惯性,容易忽略发展过程中的变化。当然,“变化”是中性词,既可能指向好也可能变得更糟。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