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岛的说说
我也想说的,在论坛准备发帖的,没想到论坛居然没有开,晕死,看着我的朋友一个一个离开,我那个郁闷啊
经过了英雄岛的封测。我们都有这样一种感觉。英雄岛属于一款比较另类的游戏。与传统游戏不同的地方。它更表现出属于竞技类网游对战RPG。 游戏里。主要是靠游戏里的副本获得称号的功勋及金币的。游戏存在很多不平衡及不足的地方。但是毕竟游戏还处于测试当中。 不过。我依然要提出个人对英雄岛不满的地方。其中我重要提出的是拉剧战阵型不平衡。我唯一可以指出的是。这是一个网络游戏。不是单纯的一个DOTA魔兽对抗战。或许进入这个副本大家一开始都没装备。等级相同的话。这样就还能有公平的说。而且。进入这个副本的时间统一了。 这样会不会更好呢?或许统一等到双方都达到一定人数后才能启动副本。那样不是能给玩家更多公平的感觉吗。?游戏的金币获得方式也挺困难的。只能靠争夺战更那几次的拉锯战能获得金币。而且现在获得的金币反而在改版后变得越来越小。而同时官方却在这时候大量发送点?焕次婕?不免令大部分非RMB玩家感到反感。 而且现期官方虽然很努力地修改游戏。希望游戏能更完美。但是。一个游戏的基础都没打好。再如何装饰也是一栋危楼。而且。个人在游戏中感觉。官方只在把玩家觉得简单的地方加大难度而已了。实质呢。?而且再拿一个比较现实的例子吧。一个塔防守如何也要2个小时才能完成。 那么我想问问游戏的策划人员。你有没有想到到底现在网络游戏的人群是哪部分。而他们究竟有没有那么多个2小时来完成这个塔防守?而且这2个小时也只能得到很小一点的功勋。这样是否有点太过不平衡。连游戏也跟游戏人群起冲突了吧。?每天登陆英雄岛。看着玩家一天比一天少。 从表面已经看出游戏失败了。更别说到本质了。 我个人感觉。这个游戏已经没有发展前景。而上面只是我论述中的一小部分材料而已。或许游戏的人数在线量更能表现出我的观点。 总结。英雄岛乃一失败之作。 。
一、
天国只有一座孤岛。
这是我踏着脚下荒芜陆地的边沿绕过四百一十三圈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因为如果没有海,孤岛就不能称为岛了。
但我毕竟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周遭那一片明丽的蔚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坐在沙滩上看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青年时和奶奶的对话。
我问奶奶,我小的时候一回老家就到处疯,一疯起来就铁定掉河里,为啥最后还是没有学会游泳呢?
奶奶斜了我一眼说,你那叫掉河里呀?你那叫踩泥里!
我“哦”了一声,赶忙把视线转向电视。
也是,村南边那条水沟雨季也就没到人腰,实在不是一个练习游泳的好地方。
但如果皮痒想找抽,跳进紫泥里的确是个激怒家长的好办法。
唉,谁没有个很皮很天真的时候呢。
现在想想,奶奶离开人世已经有五十多年了。
二、
孤岛上树木丛生,但景色还是很单调。
哲人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但这里的叶子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是我观察过三千六百二十八片叶子之后得出的结论。
每一痕叶脉都分毫不差。
这样想想,上帝他老人家还真是够草率。
全程Ctrl+V,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简单粗暴。
然而每人给单独配个天国套间,又不像是懒人的作风。
“天国套间”里没有太阳,但光照似乎是永恒的。
反正对死人来说,时间流逝和昼夜交替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由于实在无事可做,我也经常闭目养神。
虽然时间永远不会被打发完,我总要想方设法让自己不那么无聊。
呼……上帝为亡灵安排的最终归宿,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希望上帝不要在意我等草民的吐槽吧,睡了。
然而,再次睁开双眼时,我惊奇地发现,我的天国中出现了第二位来客。
三、
沙滩上躺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醒目的英文字母,昂扬地排成一句“wake up”。
我有些激动。看来上帝他老人家对自己的造物也没那么残忍。
人是社会动物,男女搭配才能碰撞出美妙的火花。
“小姑娘,醒醒,醒醒!”
年轻女孩睁开眼睛,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啊——你是谁?你把我拐哪儿来了?快把我送回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我无奈地笑笑,耸了耸肩说:“小姑娘,要想回去,恐怕只能等上帝发话。”
“这年头恐怖分子都这么猖狂的吗?”
女孩把两眼瞪圆,脸上写满了惊诧。
“喂,我哪像恐怖分子了?”我带着几分恼怒在自己心口点了点。
“也对,看你一脸穷酸,应该也没本事把我带到千里之外的海岛上……难道你也是被绑来的?不对啊,他们绑个穷鬼干什么?”
女孩抬起食指在下颌前敲了敲,视线高高扬了上去。
而我皱起眉严肃地对她讲道:
“喂,我生前也是个体面人,你能注意一下称呼吗?”
四、
自身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来到天国之前,我的心脏病已经犯过两次了。那阵晕眩感第三次袭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机会把手伸向床头的速效救心丸。
七十三,和孔圣人离世的时候是同一个岁数。
但在2065年,七十三岁归西简直可以说是短命鬼了。
正因如此,我在海岸上坐着郁闷了好久。
“就这么死了……完全一点现实感都没有啊!”女孩右手捂在额角,满脸都是懊恼。
“所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对啊,就好像半小时以前我还趴在床上刷微博……天,我才刚二十四岁,花一般的年纪啊!”
女孩抬起手臂向两侧猛地一振,昂首发出了悲怆的感慨。
“哦,那你是比我惨,心疼你三秒钟。”
“你呢?你死的时候多大?”女孩瞪大双眼,好像非要跟我比个胜负高低。
唉,死都死了,纠结这么多干嘛。
“咳咳,老朽享年七十三岁。”我放缓语调,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
“瞎扯!不可能!就你这模样,超30岁,我现场手劈榴莲;超40岁,我直播活吞蟑螂!”
五、
好不容易盼来做伴的妹子脾气挺倔的。
她认定我是想占她便宜,坚决拒绝使用“爷爷”之类的称呼。
我倒无所谓。能保持二十多岁颜值巅峰时的样子,我还很感激上帝他老人家。
“好了好了,不信就不信,反正这里既没有榴莲,也没有蟑螂。”我一脸淡然摊了摊手。
“好像也是哈……说起来,天堂这边都有什么啊?”女孩朝左右望了望,眼睛里满是好奇。
“如你所见,一座岛,一片海,一个七十三岁的帅哥。”
“唔……这也太随意了吧,天堂里面不应该心想事成的吗?”
“还有更随意的呢,这里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三流大学园林专业学生做的沙盘都比这有诚意。”我说着向身侧的树林抬了抬手。
“那……我们吃啥?”
眼前的妹子眨了眨眼睛,展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淡然应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死人需要吃东西呢?”
六、
妹子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
她一脸阴郁跑到树林里绕了大半天。
随便她怎么转悠吧,死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唔……惨了惨了,真的每一片树叶都一模一样!四周都是水,根本望不到边!”
“竟然敢质疑我的话,那可是我绕着小岛走了八百二十六圈之后得出的结论。”
“八百二十六圈?你是有多无聊啊?”女孩皱起眉向我问道。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有多无聊了。不过因为多一个人,无聊的程度也就减了几分。”
我用手指在沙滩上划着无意义的图案,感觉生前的种种算计,也像这纹样一般幼稚。
女孩仰卧在海滩上,直直望着并没有太阳却十分明亮的天空。
“唔……问你件事,我在这里能睡着吗?”
“能是能,不过你需要把心静下来。”
“这个设计还算人道……那这里能关灯吗?”女孩抬起食指朝天空的方向点了几下。
“我在岛上绕了八百多圈了,既没有找到灯,也没有找到开关。”
七、
多活四五十年,还是能让人淡定很多的。
起码我当初没有严重的入睡困难。
“烦死了!这么亮怎么可能睡得着!”
十米开外,女孩第六十八次挺身坐起,狠狠在沙滩上锤了一拳。
“睡不着就不睡,别勉强自己。”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有手机吗?有pad吗?海里没有鱼,林子里没有鸟,这算是什么鬼地方!”
手机,pad,这两种设备即使在我这个七十三岁的老人看来,也太过古老了。
这么没心气的妹子,应该不是学考古专业的吧?为什么会对“手机”这种古老的设备感兴趣?
我刚想说一句“淡定”,妹子已然跃起,满脸怒气朝树林的方向冲了过去。
她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一棵全无个性的树上。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树干僵直地倒在地上,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哎呀,疼疼疼疼疼疼疼……妹子你要不要这么暴躁啊!”
“哈,树成精了?”女孩微微倾身,向“树干”问道。
树干“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一位穿白衬衫的中年男子捂着腰站了起来。
八、
原来,我一直都不是孤身一人。
但眼前的家伙,宁愿装成一棵树也不愿意和我聊聊天,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喂,这么长时间了,这里每一棵树的位置我都记得,你就始终没动地方?”我皱起眉向神秘男子问道。
“嗯……对,用现实世界的时间感来计算,我有五百多天没动地方了。”神秘男子的视线微微向上扬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你还……真能憋得住啊?”
“一开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但后来你一直对我不闻不问,我就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中年男子向我摇了摇食指,似乎对我很不满。
“你这是有……多无聊啊?”我感觉自己完全被眼前这位兄台的毅力打败了。
“天,一个绕着小岛走了八百多圈,一个装成树五百多天没挪地方,无聊究竟能把人逼成什么样子啊!”女孩苦笑着仰天问道。
忽然,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立刻抓住神秘男子的肩膀,高声问道:
“等等,这岛上根本什么工具都找不到,装成树的道具,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呼……这座岛都是我做出来的,几块树皮,没那么难操作吧?”
“你……你该不会说,你是上帝吧?”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格外急促。
“喵喵喵?上帝?”
“卖什么萌啊……设计天国的人,不就应该是上帝吗?”
“天国?你为什么会认为,这里是天国?”对面的男子笑着向我问道。
“不是天国……难道是地狱?”
是啊,永恒的孤寂感,绝对的无意义,这里显然更像是地狱。
九、
被我抓住双肩的神秘人显然觉得很尴尬。
他长长呼了口气,淡然笑着讲道:“看来亮明身份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的交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十一世纪虚拟现实领域的研究人员,名叫辛适之。”
“呃,我叫鄢钟,是一名高中思想政治教师。”由于职业的关系,我经常关注时政新闻,所以对辛适之这个名字,还是有所耳闻的。
而“虚拟现实”四个字,瞬间就打破了我关于自己身在天国的论断。
“嘛……教马克思主义的,竟然信天国永生,看起来信仰荒芜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辛适之用调侃的语调讲道。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就算这里是虚拟的空间,辛适之教授也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了才对……”
我作了个“暂停”的手势,呼吸仍然非常凌乱。
“嗯,其实我除了虚拟现实,还进行着另一个领域的研究,那就是个体意识数据化。”
“个体意识数据化?”
“其实是相当挑战传统伦理的研究方向。在我看来,复制一个人的意识,比直接进行人体克隆更难以接受。不过,个体意识数据化在某种程度上,便意味着永生。”
虚拟现实,过世二十多年的科学家,上帝,永生……
我感觉自己实在是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里是数据虚拟出的世界,而你是拥有个体意识的字符串……”
“对头!”辛适之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等,那……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女孩面色苍白,盯着辛适之的眼睛问道。
十、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这一串问题,在这一刻变得空前难以回答。
但辛适之教授作为一串代码,或者说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程序,可以自由地访问各地医院和网络上的数据库。
在他的帮助下,我大体捋顺了自己的遭遇。
我在8月25日心脏病发作,医生抢救失败后建议家人将我的大脑接入电脑,利用虚拟现实技术构造一段愉快的经历,让我走得安详一些。
“还是不对,弥留之际应该很短,而我在这里至少呆了五百天……”我摇了摇头,向辛适之提出了异议。
“跟做梦一个道理,现实的一分钟,在梦里可能有一个月,甚至近乎永恒。”辛适之用近乎安慰的语气向我解释着,似乎生怕刺激到我。
“可恶……绕着小岛走八百圈算什么愉快的经历……真想告他们欺骗消费者!”我懊恼地挥了下拳头,心里满满都是不甘。
“呃,医生不是故意的,使用这项技术,有八千分之一的几率,会跳入错误的数据库……毕竟虚拟现实技术需要大量的数据来保证真实感。”
“八千分之一?我真是点背到姥姥家了……”
我抬起手在额上重重拍了一下。
“其实跳到我这里还算幸运的,并非所有字符都对人的感觉中枢有意义,别的倒霉蛋,很可能就看上几万年黑屏,然后含恨离世了。”辛适之仍旧用安慰的语气讲道。
这时,沉默了好久的女孩开口问道:
“那……辛教授,我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吗?”
“我可以帮忙查一下,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辛适之礼貌地朝女孩抬了抬手。
“我叫木心清。”
终、
木心清,生于1995年3月26日。
2018年的一场地震中,她受了严重的脑外伤,进入了植物人状态。
她被接入虚拟世界的原因和我相似,不同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最终的决定,是由医护人员做出的。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临终关怀。
“2018年……现在不是2018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木心清的瞳仁在眼眶中凌乱地晃动着,看上去很难接受现实。
我做了个深呼吸,用尽量柔缓的语气讲道:
“那个,我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已经是2065年了。”
“2065,2018……我就这么半死不活躺了四十多年?”木心清用颤抖的声音向辛适之问道。
辛适之垂下视线,仿佛在回避木心清的目光。
我们都沉默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名莫名其妙老了四十七岁的女子。
现实中的木心清已经70岁了,这境遇,换做是我,肯定要疯。
最终,还是木心清自己打破了沉默。
“呼……辛教授,我能在这里跟你说话,意味着植物人的意识并没有消失,只是不在个体身上体现,对吗?”木心清做了个深呼吸,向辛适之教授问道
“你是想……回到现实世界?”辛适之带着几分惊愕向木心清问道。
木心清半阖双眼,点了点头。
辛适之叹了口气说:“这……实在太残酷了。你在现实世界已经没有亲人,而且长期卧床带来的肌肉萎缩和骨质疏松很难允许你再站起来……四十五年间你和世界都变了很多,接受这些变化并不容易。”
木心清微微侧过脸向天空望了望说:“那我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洗去你在岛上的记忆,把你送往更美好的虚拟世界,你梦寐以求的世界。”
“教授,你为自己建造的世界,为什么这么粗糙呢?”
“研究虚拟现实的人,必须牢记虚幻和现实的区别……”
“我也只想面对本原的现实,教授,帮帮我吧。”木心清的语调完全沉静下来,仿佛真的一下子老了四十多岁。
辛适之叹了口气,淡然笑了笑说:
“好吧……植物人的苏醒,需要大量的感官刺激,接下来,我会把你带往其他虚拟世界,就从侏罗纪公园开始吧。”
木心清笑着朝辛适之教授踏出两步,回过身朝我问道:
“你呢,鄢钟老师,去其他世界享受家人给你准备的临终关怀吗?”
“算了吧,一个教思想政治的老师,迷了一辈子,不想最后再做自欺欺人的事情了。”
我淡然望着海滩上的木心清,感觉此时她T恤上那句“wake up”是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