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网吧的说说
有次在网吧,我一弟弟跟人sala被人虐了,对面德来文他ez。我帮弟弟找场子,摸出大螃蟹来,多兰盾出门,点燃光盾,对面多兰剑治疗闪现。我用裸冰拳然后忍者鞋的套路直接打了他个0-7,看他没饮血直接走反甲,反甲还没出来他直接gg了,因为发现上来拼他死的时候我才掉五分之一血,有冰拳他还走不掉,而且螃蟹这种出个冰拳打脆皮伤害比他还爆炸。那小伙子估计是被打出阴影了,再没看见他找我弟弟sala了
临沂网戒中心对面有一家网吧。阿福想,如果说上网和吸毒一样成瘾,那自己做网管和在金三角贩毒有什么区别?区别还是有的,至少毒贩不会被指使拿泡面。按响服务铃的人 是坐在五十九号机上的阿楠。虽然网吧里只有五十台电脑,可平淡的生活中总要有些出其不意。阿福走过去,只见阿楠面朝屏幕,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是阿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累就回家睡。”阿楠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电子竞技没有睡觉。”阿福觉得有点好笑,打游戏能当饭吃?阿楠为了证明真能,用自己代练赚来的五块钱,请阿福吃了碗泡面。就这样,两个人端着两碗面,坐在有些塌陷的网吧沙发里聊天。阿福:“你在这玩了三周,每天都吃泡面不腻?”阿楠:“你在这干了三年,每天守着前台不腻?”沉默...阿楠:“你打算做一辈子网管?”阿福喝了口汤:“等存够钱,我想把这儿盘下来。”阿福反问:“你呢?游戏总不能玩一辈子。”阿楠把泡面叉子折起来又打开,发出声响“我想进职业队,当着全世界的面打游戏。”十二点后网吧关了大灯,零星几台电脑还亮着;昏暗的光线下,只有机箱的嗡鸣在回应这个关于未来的话题。————————————————————今年的秋天像是被省略掉了,手指敲打键盘时,能明显感觉到僵硬。才刚进十月,阿福的工作就从热泡面 又加了一项冲奶茶。阿楠推门进来带着一阵风,不由得让人打个冷颤;可他没跟往常一样奔向五十九号机。阿楠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知道么,我要去外地了。有俱乐部招我去训练,要是练得好还能打职业联赛!”阿福看着他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第一次离开老家 出来打工的时候。那年,阿福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有大作为。看得出来阿楠真的很开心,他说:“等我拿到冠军,采访的时候免费给你网吧打广告。”————————————————————直到两年后,当阿福攒够钱盘下网吧时,依旧记得阿楠说过的话。网吧重新装修开业,加至到六十个机位,唯独五十九号再没开过机。即使店里爆满,阿福也没让任何人去坐那个位置。对面的网戒中心好像被爆出了大新闻,铺天盖地的讨伐声席卷而来。阿福坐在前台里,漫不经心的刷着微博。余光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带了一阵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来人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阿福抬手去接,到一半却僵住。身份证照片中的少年神采奕奕,可眼前的阿楠仿佛老了十岁。————————————————————十二点后网吧关了大灯,零星几台电脑还亮着;昏暗的光线下,两个人端着两碗面,坐在柔软的网吧沙发里聊天。这场景和很多年前相似,但有些东西早已变了样。沉默…阿楠先开口:“店里变化挺大的,你还真把它盘下来了。”阿福笑:“什么时候回来的?比赛打挺顺利?”“快一个星期了。我爹心脏出点问题,我就跟教练请了假。”阿福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好叹了口气。阿楠两只手捂着泡面桶,像是在做个极难的决定:“骗你的…我没跟教练请假。”“其实,压根就没有教练。训练,比赛都是假的…只有我爹心脏病是真的。“那年到了俱乐部,教练说我打得好。交三万块钱,签合同包吃住。”“我交了,傻逼一样在旅店等了半个月。后来再打电话就找不到人,关机。”“在那边我连路都不认得…真没辙。不敢告诉家里,只能说训练忙没空打电话。哪能不忙,一天打四份工,别人中午休息 我都得逮空发传单去…”“忙了快三年,钱凑差不多才敢回来。我爹说得对,网上都是骗人的,游戏不能当饭吃。”“你店里招不招网管,我想先找个工作…”阿楠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这些话从阿福耳朵里灌进去,又险些从眼睛里流出来。阿福怔怔望着五十九号机的位置,键盘上早已落了一层灰。隔壁桌的电脑还亮着。十六七岁的少年神情专注,操纵着屏幕中的小人,挥动武器放出五颜六色的技能奋力抵抗;最终还是倒在敌人围剿下,像极了被生活操翻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