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让人失望的说说
不
让人失望的说说
不要让对我好的人失望说说
祝你好运!!!是
表示让人失望的说说
尊严重要,拜仁好
斯图加特失去了冠军杯参赛资格 不让别人失望的说说。
我妈后来跟我说,在我之前,还怀过一个男孩,但因为生不逢时,便去医院堕了胎。
轮到我的时候,医生跟我妈说我是个傻子,我妈没信,我爸信了,我爸就说堕胎吧,然后我奶奶去庙里问了问,师傅掐指一算,说这孩子绝逼不是傻子,生吧。
然后我就出生了,在北京的潞河医院,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后来的许多年里,我父亲都指着我说,那师傅算的不准。
哈哈,所以我有段时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傻子,还不停的跟人说,其实我是个傻子,牛逼不?
小学的同学们都不信,我就会信誓旦旦:不是我说的,是我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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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刚断奶,我就被放在老家和爷爷奶奶生活。
爷爷跟我讲过许多次,说父母在北京奋斗,房间小,三个人住不下,所以把我先放在老家,等生活好了,就会接我回北京。
我有时候闹小孩子情绪,爷爷就会说,你这样不乖,爸爸妈妈就永远也不会把你带回北京了。
似乎这句话得到了我的积极反馈,所以老家的七姑八姨们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但凡我有些不乖的时候,他们就会重复提起来:
“你再不听话,你的爸爸妈妈就不会带你回北京了。”
我那时觉得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
后来妹妹出生了,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兴奋了很久,我擅自以为生活变好了,我可以去北京了,就满心期待的等着父母在年底时回来接我,当时距新年还有半年多,那段时间里我乖巧的不行,爷爷奶奶甚至觉得我换了个人。
其实是我心里怕,我万一哪个不听话,他们就不回来了。
接近年底时,我的心情愈发激动,甚至把衣柜里喜欢的衣物分开放,和奶奶去买菜时,用攒了半年的钱买了个双肩背,崭新的放在衣柜里,我想等他们来接我时,我直接把喜欢的衣服装进去,就跟着他们回北京。
他们回来时牵着妹妹的手,妹妹提着一个粉色的手提箱,里面放着萝莉裙,那时我不知道,她的一件衣服是可以买我一整个衣柜的。
那几天里我战战兢兢的面对着我的父亲,他看起来很冷漠,妹妹对他撒娇时又面露笑容,爷爷奶奶劝导他少喝酒,其他亲戚们围坐在旁与他聊起小时候的经历,我在角落里认真的坐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我满脑子都是,等过完年,我就可以去北京了。
出发那天,父母牵着妹妹的手向外走,我背着那个双肩背跟在他们后面,村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来接他们去车站,那辆面包车我认得,每一年都是同一辆,银色,掉漆,黄色车牌,玻璃窗贴了膜,看不清里面。
父母抱着妹妹上了车,我站在面包车前,看着他们。父亲突然扭过头来,问我:“你干嘛?”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然后门就关了,面包车门关上的声音很大,砰的一声。我看不清里面,只听师傅挂了挡,他们就出发了,向北走,那里有座土桥。
我站在原地,看他们上了坡,消失在视线里。
我觉得他们把我忘了,就站在村口等。
等了一会,我觉得很委屈,就开始哭。
原来就算是我很听话,他们也不会带我去北京。
我回了家,逃床上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一会,我想离家出走。学电视里的做法,找来一张白纸,上面写三个字:“我走了。”然后就出了门,从村口走向南边,我曾以为翻过那座大山就是北京。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座大山后面还是山,山的后面有条川河。从福建到北京的距离有两千零三十四公里,要跨越几百个同样的村庄和深山大海,而我走的每一步距离都不到半米,连那辆掉漆的面包车都追不上。
有些距离,不是靠我努力就可以到达的。
后来我妈再次怀孕,父亲太忙,无暇顾及母亲,奶奶就要说要去往北京帮帮忙,我那时正值暑假,便哭喊着也要去。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坐火车,从北京站出来,父亲开着车接我们回家,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奶奶讲事,我靠在车窗看这座城市,却看不出什么分别。
到了家里我才知道,这个新房是三居室,父母住主卧,妹妹住南卧,还一间空房,是预留给还没出生的弟弟住的。
电视机上有张照片,怀孕的母亲,着西装的父亲,牵着手的妹妹,他们在恐龙乐园合的影,笑得很开心。
洗手间里有妹妹专用的牙刷牙杯,门旁三个人的鞋具摆放整齐。
这个房子看起来很大,只是好像没有我的位置。
后来长大一些,我终于来到北京读书,我的文章发表在学生报上,春蕾杯作文获了奖,我兴奋的把奖状拿回家,父亲看了一眼,丢给我十块钱。
我用十块钱买来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着老师对我的夸奖和认同,甚至写了将来要怎么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我假装将它遗忘在客厅的桌子上,可父亲从来没有翻开过。
他从来不对我感到好奇,也不会窥探我的隐私,我内心明白这不是对我的一种尊重,而是另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
成绩考砸时,老师曾打电话给父亲,他接完电话后把我的不及格试卷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不对我说一句话,也不打我,他只是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回房间睡觉了。
我曾以为他只是不会当一个父亲,直到后来我弟弟也出生了,我才知道他只是不爱我。
我曾经喜欢画漫画,获奖的作品被老师看到,有天放学,班主任叫来我父亲,说有个很出名的儿童教师可以教我美术,班主任说别埋没了天赋。我当时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第一次见到父亲满面笑容。
他连声感谢我的班主任,我在一旁手捧自己的漫画,这本粗陋的作品曾被传遍学校每个班级。
谈完话,父亲带我走出学校,开车回家,我捧着漫画在后座欣喜。上了高速,父亲让我把漫画给他,我以为他是想看一看,结果他打开车窗,把那一本我画了一个学期的漫画扔出去了。
他回过头,跟我说了句话。
“别给我丢人现眼。”
漫画在风中散了架,成为高速公路上的废纸,可我连哭都不敢。
我明明记得,老师只是送了我弟一枚小红花,他都要在饭桌上和亲戚们分享这件喜悦。
可我的小红花在班级表格上早就第一了。
小升初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父亲跟我说,若三科超过九十,就让我留在北京学美术。我在那一个星期里拼了命的学习,问题多的老师都感到烦扰。
最后我拿着三科优秀的成绩单交给父亲,满心期待的等着他给我找来承诺的美术老师,他却跟我说,让我回老家参加高考。
我终于来到北京,然后因为我太过于努力,我又必须回到老家。
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有好好学习过。
在老家读书的第一天,与村镇青年格格不入,受欺负,被人用板砖敲了头,血流如注,迫于爷爷奶奶施加的压力,父亲又将我接回北京,找了所私立中学继续读书,住校。
大概是从那时候起,我对家庭关系产生了厌恶情绪。
初中毕业,本该在同所学校直升高中,但那次父亲竟跟我说,要换所学校,因为当时那所学校的高考一本率是百分之十,很低。
我感到很意外,可结果是,他把这件事给忘了,我在家里待了一整个暑假,到了开学那天,他送我去了一所学校,让我进去交报名费,我进去时,才发现这是一所职高。
学费两千三,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择校了。
我弟上的是贵族学校,学费三万。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待我和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直到长大才隐约感受到,我的出生对他而言是个错误。
他在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父亲的准备时,就被家里逼着生了孩子。我的存在让父亲彻底跟自由决断,因为有了我,所以他必须担起家庭的责任。
他是恨我的,即便是我什么都没做。
而到了我的妹妹弟弟那里,他已经得到了觉悟,他终于才知道家庭意味着什么,可我生不逢时,而所有在养育我这件事上犯的错误,都成了他教育我弟的经验。
我没有在对的时间里当一个儿子,我似乎应该为此而感到抱歉。
而我能碰巧活至今日,全都要谢谢我自己,因我没恨你,也没恨任何人。
不会让一个人失望说说。让人失望寒心的说说。
家让人失望的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