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蓝天说说
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今天的现场,空气清新,环境整洁、干净,秩序井然。这样美好的环境,得益于我们每一个人对身边环境的爱护和对公共秩序的遵守。正是有了这样的公德之心,我们才相聚在这整洁、健康的环境里。 如果说,这是我们的一个小家,那么,地球则是我们大家。 有了大家的安宁、和谐,才会有小家的温馨、整洁。 保护环境,从我做起。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保护环境的话题。说到保护环境,首先我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这第一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一片荒凉的沙漠,被一位勤劳的植树人载满了树苗。 几年后,荒凉的沙漠变成了绿洲,成为了一片林海。于是四面八方的人们纷纷来到这里,旅游、观光,尽情地吮吸着新空气,享受着绿色带给人类的丰厚回报。 这第二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位非常贪婪的伐木人,他一生的梦想就是在大自然中获取利益。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伐木卖钱。几年后,这绿树成荫的林海变成了沙漠。因为没有了绿色,沙漠里就没有了生机;因为没有了绿色,沙漠里常年风沙肆虐。最后,那个伐木人在干枯的沙漠中变成了穷人,直到死去。 亲爱的小朋友们、同学们,听完了这两个故事,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心底为自己敲响了警钟。 保护生态,爱护环境,大自然就会给我们丰厚的回报。相反,如果你不去保护它,它就会给你一个严厉的惩罚。和谐的家园没有了,整洁的环境不见了,我们的生活就会像那位贪婪的伐木人一样糟!所以,让我们赶快行动吧!保护生态,爱护环境,就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从我们每一个人做起。 让我们共同营造温馨、和谐、阳光的快乐生活! 希望我的演讲能给你带去一份启示,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让我们共同践行“保护生态爱家园”的诤诤诺言。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完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挪威的森林》
很多人知道《碧海蓝天》,是因为它是一部蓝色的电影。几乎在每一个彩色的镜头里,都有着蓝色的存在:天空的一角、翻涌的波涛、女人的衣裙.......更有大段大段的长镜头,只描绘大海和天空,描绘那铺天盖地、淹没一切的蓝。
而蓝色对于法国,意义格外不同。
在法国,蓝色是自由的象征。法国人天生有着蓝色的眼睛,从他们睁开双眼看向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在用毕生追求自由。可是自由,就住在他们的眼睛里,住在只有通过镜面才能看见的眼睛里。
我一生追求自由,却不知道我是自由的。即使我发现我自由的事实,我也无法确证。
在二十世纪的法国哲学里,自由是一个被广泛讨论的母题。美国学者古廷甚至认为整个二十世纪的法国哲学都最好被读作关于个人自由问题的一个被证实的反思。
而二十世纪的《碧海蓝天》,也不仅仅是一部关于蓝色的电影,它更关于自由。
梅约、乔安娜、恩佐三个人是电影最核心的人物,他们也分别代表了三种颜色。
梅约比赛时的潜水服是蓝色的,他的一生也都在和蓝色的大海纠缠。
乔安娜在电影中的服饰颜色,尤其在自她前往西西里追逐梅约之后,就变成以白色为主了:火车上的白色套装、房子里的白色背心、露台上的白色连衣裙......连她那一头漂亮的淡金色头发也只用白色丝带装饰。
恩佐的潜水服是橘红色的,和整个电影的蓝色主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最后一次潜水前,一身橘 红的恩佐半伏在水里,像是傍晚时分海面上浮动着的随时会消失的夕阳余晖。
蓝、白、红,组成法国国旗的三种颜色,也是对于法国人最重要的三种颜色。对吕克·贝松这样级别的导演来讲,恐怕很难相信这一个是无意的安排。
蓝色代表自由,白色代表平等,红色代表博爱。这也是三个人在电影中的形象的一种隐喻。
梅约是吕克·贝松在电影中最用心描绘的一个形象。吕克·贝松青年时也立志成为一名潜水员和海豚专家,但是这个梦想因为十七岁的一场潜水意外而搁浅。梅约就像是吕克·贝松的一个化身,替他完成了他未竟的梦想。
梅约的身上充满着复杂的矛盾性。在亲眼目睹了父亲因为潜水事故而丧生后,他却依然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潜水运动员;梅约会真心地为恩佐取得的成绩微笑和鼓掌,默默忍受着恩佐语言上有意或无心的挑衅,但是他却不会为了保全恩佐的性命而在成绩上弄虚舞弊。
梅约的行为并不是对友谊的背叛。他无法终止比赛,因为他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从父亲死后的那天起,梅约的每一次下潜就是为了能够到海的最深处去见美人鱼,去见死去的父亲。
每一次潜水,他不是在寻找理由浮上来,而是在积攒勇气沉下去。梅约在潜水的时候,血液集中到他的头脑而不必供给他的肢体,因为他的心里充满了对美人鱼虔敬的爱。
战争结束后,很多退伍老兵都患上了PTSD。对于父亲的死,梅约不是没有留下心理阴影,而是彻底地走到了阴影中。
梅约是一股自由的意志,是对于已逝的感情的强烈追寻。 他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同样,他也因为不能遵守规则而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曾两次企图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然而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梅约第一次开口提问,是在他叔叔的催促下脱口而出的一句“我妈妈为什么离开?”梅约第二次开口提问,是问向恩佐“她们(女人)是最重要的吗?”
他没有得到答复。这个世界始终没有给他答复。
我不知道,在梅约地永远沉睡于美人鱼怀抱的前一刻,他是想对这个从来没有给过他答复的世界说一声“我爱你”还是一声“对不起”。
乔安娜表示着平等。她来自美国,梅约的妈妈也来自美国,这就像是世界给梅约的一个补偿。可是我们都知道,许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梅约送给乔安娜的玻璃海豚,从一开始就说明了他对于乔安娜的看法。乔安娜的美丽一如他最亲密的家人——海豚,可是玻璃制品是冰冷的,是毫无生气的,乔安娜作为家人的形象终究是虚幻的。
乔安娜也明显感觉到了在这段关系里梅约对于她的保留,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对于孩子的渴望越深,就越表明她对于这段不确定的关系的恐惧。所以才有了那一段绝望的呐喊:“我在这!我是真实的!我存在着!”
这是存在主义在文学上的呐喊。
存在是先定的,存在也是偶然的。一方面我们先天地被随机地抛入世界这个巨大的装置里,无可选择;另一方面我们又通过选择去决定本质,有着绝对的自由。
相遇是注定的,离开是爱的自由。
在虚无主义笼罩的后现代,作为一个存在的个体,什么都不相信远比相信些什么要困难得多。梅约相信大海的深处有人鱼,可乔安娜却什么信仰也没有。
乔安娜最后终于放手,一个人伏在甲板上哀哀地哭泣。场面正如《一千零一面镜子》中所写“我是一座孤岛,处在相思之水中 。四面八方,隔绝我通向你 ”
不仅是我们在向世界证明着我们的存在,世界也在向我们证明着它的存在。并且为了达到这一点,世界选择了和我们斩断联系。
我把恩佐理解为博爱,是因为他对于梅约的感情之复杂,远远超过了任意单一的感情所能涵盖之内容。在早年往事的黑白片段里,恩佐起初是一个有点痞的孩子王形象,傲气凌人,时不时欺负一下梅约,这时二人的情感可以说是一种并不怎么和谐的友谊。而当恩佐目击了梅约失去父亲的场景后,一声又一声地呼喊着梅约的名字,这时感情又转化为一种死亡冲击下顿生的巨大同情和负罪感。
我一直在思考,梅约不辞而别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能支撑着恩佐寻找了梅约这么多年?梅约不过是一个有几分英雄相惜又相争的感情的儿时玩伴罢了。
我在这里用负罪感来形容这种感情。死亡对于一个人,特别是对于幼童的冲击,是不可估量的。恩佐将梅约的不幸部分(或全体)地归罪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执着地寻找梅约,不仅仅是为了一争潜水技术上的高下,更是为了给这个天赋异禀的“法国小子”一个展示水平、名利双收的机会,给自己一个平息内疚的机会。
其实梅约的不幸,和恩佐一点关系都没有。恩佐的内疚与补偿倒颇有几分耶稣基督哀怜终生苦难的博爱之情。
就连恩佐最后的死,也是一场对他自身毫无意义的救赎之死。恩佐说:“你说得对,在海的深处是一个更好的世界。”可是那个世界是属于梅约的,那不属于他。恩佐也清晰地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选择了奔向那个世界,如同耶稣基督安然地钉死在十字架之上。
可是对于自身的无意义,并不是愚蠢,这是一种博爱,一种以无我为前提的博爱。
Liberté(自由) égalité(平等) fraternité(博爱),这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国家格言,也是这部影片最终想传达的精神。
在海的最深处,蓝天只是回忆。
结局里,梅约终于走入大海的深处,向死而生。